中洲,未央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城市居民抱怨,未央湖今天怎麼又有事整改,不讓遊客進入?
答案是有客自遠方來。
「好好。」一派和氣的交談過後,一位穿着唐裝的矮小老頭,在同行幾個成年人的護送下離開。
剛一上車。
「四爺,這件事...」
一個面容方剛的中年人皺眉。
「回去再說。」
唐裝老人又最後望了一眼車窗外。
空地上站着兩個人,一老一少。
分別是現影子議會,也就是十老會中的周虛清;以及火4線總副督導,深藍網絡第二使徒,八階時間系進化者的月。
黑色的車窗玻璃緩緩升起。
汽車向遠方駛去。
日頭斜移至天空的右下角,陽光附上了淡淡的金輝色,。
「咳。」
周虛清忽然咳嗽,用手敲了敲後背。
沈修竹立馬攙扶老人往屋裏走。
「就剩下李家、周家、王家的人沒來了。」
周虛清蒼老地開口,「大抵也是今晚。看來我晚上十點之前是不能入睡了。」
「到時候我可以給他們說,讓他們明天再來。」沈修竹道。
「我可不想他們到時候站在門外,一直等一晚上。」
周虛清搖頭。
說着都是掩飾不住的嘆息聲。
沈修竹說他此番回來是為了給自己這個老骨頭擋那些人。
可到頭來,還是自己全程和那些老傢伙們在聊。
進了屋,林承德像是小寶寶一樣在旁邊站着,又趕緊給師父和師兄兩人沏茶。
周虛清坐在椅子上,又忽然開口,「虧你之前還說想讓沈然退出聽雨竹院。」
林承德聞言瞬間身體一緊。
面色有異。
周虛清捕捉到這個小徒弟的變化,道,「你去看看演武大賽進行的怎麼樣了。」
接着,
沈修竹作思考狀,「我也沒想到,陳主他們打算讓雷電館和聽雨竹院進行交流合作。」
「周家後面肯定也會來談這件事。」
周虛清後躺,闔上沉重的眼皮,今天委實是有點勞累心神了。
嘴上繼續說,「你,他們可以咬牙忍。沈然,他們也可以忍。」
「但有一點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的,那就是聽雨竹院。」
「那些老朋友們吶,怕是心底里想吃了我的心都有。我也羞愧難當,無言以對......唉。」
「這點就得靠你自己解決了。」
聽雨竹院是很久以前,周虛清以他自己名義提出來的。
周虛清躋身八階進化者,成為十老會中一員後,幾十年了,唯一就只提過這一個要求。
當初,大家一是看在周虛清都這麼大歲數了,不可能有精力真的培養好一個勢力。
二是有幾個老古董和周虛清關係不錯,早年經歷過一些副本,是救過彼此的命的。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周虛清和周家是「骨頭打碎了肉還連着」的關係。
說句不好聽的,周虛清以後的墳都有可能被周家給搬回周家的後山上去。那畢竟是一位八階進化者啊。
聽雨竹院後面一定是會被八大家給消化掉的。
可誰都沒想到,周虛清看着「不貪不要」,背地裏居然給聯邦埋了這麼大一顆雷——史上最年輕的八階進化者,最神秘的深藍網絡第二使徒,月。
聽雨竹院的性質也一下子變了。
周虛清可以說是用了他的畢生一切給沈修竹,沈然鋪路。
「嗯。」
沈修竹點頭,「聽雨竹院和雷電館合作交流,包括接受其他幾家援助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其中細節的。」
「朋友多一點。敵人,少一點。」
周虛清看着沈修竹,看着這個不能用俊逸來形容的人,哪怕有再多的擔憂與隱患可又能怎麼樣呢,這個男人已經不再單單只是自己的二徒弟那麼簡單了。
老人唯有將心事以最淺顯直白的方式吐出,「修竹,路還有很長要走,當前要以戰爭為主要。他們都退讓了,我們也可以退讓。等以後,沈然那一代了才可以交給他。」
沈修竹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是的,我明白。」
「我只為對付那位帝皇。」
......
......
碧空如洗,雨過天晴。
東洲,首府第一醫院。
一間病房裏,沈然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他上半身前傾,趴在潔白的床褥睡覺。
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灑在他的髮絲間,發梢淡淡亮着金輝。
「主人,主人快別睡懶覺了,她醒啦!」就在這時,在屋子裏玩耍的小花突然飛到沈然脖子處,用力地推。
「開飯了!!!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
突然,腦子裏乍起一道驚雷般的聲音,接着是一連串的報菜名。
沈然猛地一哆嗦,立馬驚醒過來。
「小傢伙看見了沒?還是得我才可以喚醒這小子,你不行。」狄羅洋洋得意地說。
「小花不行...小花不懂...」
小花悶悶不樂地回到玉佩里。
「狄羅你特喵有毛病是吧?」
沈然恨不得把狄羅揪出來痛扁一頓。
病床上。
頭部包裹着白色紗布,穿着病服的周元霜此時已經醒了。
前一秒還是昏天黑地、海潮洶湧的場景。
下一秒睜開眼的瞬間,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曙光。
然後......
是趴在自己床邊睡覺的這個男人。
周元霜靜靜地看着沈然。臉色還較蒼白,一雙眼睛裏卻仿佛含了水,波光蕩漾。
「你醒啦?」
沈然立馬不理狄羅,充滿陽光的笑看着周元霜。
又伸手在其眼前揮了揮,「沒事吧,怎麼不說話?醫生說了沒大問題,只要修養兩個月就能完全恢復了,兩個月的時間不能進行修煉...你這次可是出了名,居然能沉沒一座島...」
對方的聲音連續不斷地傳入耳中。
直到過去好長一會兒,
沈然抓起周元霜還打着吊針的雙手,「回我一下啊,不然搞得我好尷尬...你不知道,有個傢伙這會兒還在嘲諷我來着...」
周元霜張了張嘴,
最後只發出平靜且虛弱的簡短一句話,「結束,了嗎?」
「比賽已經結束兩天了。」
沈然點頭,笑道,「我晉級成功,我們贏了。周元霜,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錢嗎?」
「yue~」
腦海中,狄羅一直在諷刺,語氣故意誇張怪異,「你不是挺愛裝高冷來着嗎?以前還對人家愛答不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讓我噁心。」
惡心?
沈然臉上笑得肌肉也有點酸痛了,便收起太過燦爛的笑容。
「錢。」
可,這個關鍵字就和前面報菜名一樣,對於周元霜來說也是激活詞。
沈然肉眼可見,女孩那張原本蒼白的臉龐一下子有了血色,變得紅潤。
「多..多少錢?」
周元霜只覺得像是在做一場夢。
從在火4線中看見這個少年的雙眼的那一刻起,自己或許就跌入了一場脫離原本人生軌跡的夢境中。
「一億兩干萬點深藍值。」
沈然表情認真,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個0,我都不敢想你要怎麼花...」
這一刻,
他是比周芷珊更加厲害一百倍的造夢師。
原本的那個周元霜被幸福列車給撞了個四分五裂。在病榻上,全新的周元霜脫胎換骨,一下子激動得緊緊抱住沈然,都哭了出來。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想什麼呢?騙你的,我被淘汰了...」
沈然剛說着就感覺女孩的靈魂在被死神給抽走。
周元霜的眼瞳都開始變得灰暗了。
嚇得他趕緊改口,「開玩笑的!那座島都被打崩了,都那樣了,我留到了最後,他們怎麼也沒招了。是真的。一億兩干萬點深藍值是真的,全聯邦都找不出來幾個人比你還富的了。」
一起一落,
周元霜又哭又笑,用力捶打起了沈然的後背,「你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啊!我...我...」
「嘖,厲害。」
腦海里,狄羅看得直搖頭。這小子如今也是看着純良,實則一肚子的壞水。連周元霜這樣的女人,一顆心都能被他牽着走。
「小花你不知道,你主人他以前還是非常單純的,也是我看着一點點長大的。」
狄羅對小花說了起來。
另一邊。
好半響後,沈然才拍了拍周元霜的後背,聲音又忽然變低沉,
「這筆錢,你知我知。哪怕是你的父母也不要說,不然周家肯定會又盯上你。如果你不想再回家族裏的話。」
「我知道。」
周元霜當然明白這些,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父母...早就沒了,就一個爺爺。」
沈然眼中閃過一絲訝色。
但也並沒有過多了解的想法。
松開。
沈然看着臉上都掛着淚痕的周元霜,又笑了聲,「沒什麼事,主要我們暫時也沒啥事,都還在等上面的安排。」
「上面的安排?」
周元霜若有所思。
「那個陰陽道的a級副本,還包括...呃,一些其他消息。」沈然道。
說完。
他就拍了拍衣服,還是別沾染了太多女孩的味道,然後離開房間,「你先休息,我目前也一直待在這附近,有什麼隨時可以找我。」
看着沈然的背影,周元霜突然張嘴,「沈然,那個...」
「分你的錢。」
「季焰。我深藍網絡的用戶名。」
話音落下。
沈然就頭也不回地瀟灑走出病房。
房間門關上,周元霜躺在潔白的病床上,還呆呆地看着門口。
收穫了如此夸張的一筆深藍值,
可是卻不知怎麼了,
就和這個只剩下自己的房間一樣,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房有些空蕩蕩的?
......
瀟灑?
沈然剛一離開病房,整個人就和跑完了馬拉松,又像是覓食的叢林大猩猩,想要上躥下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種心情。
好消息是周元霜沒有出事。
另外就是整整六干萬點深藍值啊!
都可以購買一根火4線的太乙上清針了!
「嘶——這樣一想,好像也不多啊?」
沈然又一愣,接着皺眉,臉色一黑。
好吧,每個層次有每個層次的不同見聞。
真要上了某一檔次,六干萬點深藍值也就只夠買一根針。
正在這時——
沈然突然收起心情,看向過道前方。
椅子上坐着三個人。
「等你很久了。」其中一名穿着職業裝的女性站起身,讓旁邊另一個男子上前,遞給沈然一份文件。
「這是?」
沈然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又看着文件皺眉。
「周芷珊還沒有告訴你嗎?」
那名中年女性微笑着說道,「我們是雷電館的人員,剛剛聽雨竹院簽訂了與我們的合作發展條約。沈然同學,你作為聽雨竹院的一員,也請過目。另,還有一些小事我們會具體和你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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