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看見了吧?」
白修竹看向身旁的李尋歡,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
「看見了,沒想到在殺意這麼重的劍法下,居然還會隱藏着一線生機。」
在從李尋歡那裏得到了答案後。
白修竹也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燕十三的確是領悟了第十五劍,但他這第十五劍,卻是和原著出現了些許的不同。
這依然是充滿死亡的一劍。
但或許是葉開的影響,又或許是燕十三的人生軌跡已經與原著有所不同。
這一劍。
在那無盡的死亡、毀滅氣息背後,卻依然給對手留下了一線生機,只要能找到他劍法中的生機,便能活下命來。
就如同謝曉峰的《地破天驚,天地俱焚》一樣。
謝曉峰在這一招中,故意給留下了一個破綻。
而燕十三則是在自己的第十五劍里,故意留下了一線生機。
但在這抹生機之後,卻是無盡的死亡。
如果此時選擇放棄抵抗,燕十三便不會趕盡殺絕。
可若是負隅頑抗的話,那這第十五劍,將會真正的將對手吞噬殆盡。
當然。
如果連一開始的那抹生機都捕捉不到。
這種人或許在燕十三眼裏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就是了
白修竹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冷峻的男子與其身旁正興高采烈的葉開。
不可否認。
這柄死亡之劍,正在因葉開而改變.
翌日。
「師叔,你不回保定嗎?」
離開神劍山莊之後。
葉開好奇的看向白修竹。
他依然選擇和燕十三行走江湖。
白修竹微微搖頭:「在洛陽這邊還有點事,而且之後可能還會去一趟龜茲國。」
李尋歡則是向白修竹投來詢問的眼神。
他的意思白修竹當然明白,詢問東方不敗一事需不需要他的幫助。
白修竹略作思考:「應當沒必要,有我、師傅還有沈大俠三個大宗師,想來對付東方不敗應該夠了。」
李尋歡聞言點了點頭。
他並不懷疑白修竹的判斷。
畢竟東方不敗再怎麼樣,也肯定不是三個大宗師的對手。
而且他對於保定那邊也不放心,至於不放心的究竟是白府還是興雲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陸小鳳同李尋歡一起返回保定。
用他的話來說,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之前,他應當都會在白府蹭吃蹭喝。
白修竹對此倒也不在意。
陸小鳳要是一個人能把他吃窮,那也算陸小鳳有本事了
告別幾人之後,白修竹再次回到王森記。
甫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兩個人影。
王憐花,還有沈浪!
他們面前還有一個用白布蓋着的屍體。
房間內的氣氛明顯不太對勁。
沈浪沉默的看着白修竹走入房間。
白修竹見狀也只得收拾起原本還算輕鬆的心情,衝着他點了點頭:「沈大俠。」
沈浪輕輕嘆了口氣,將目光再次落到面前熊貓兒的屍體上。
「想不到我和貓兄上一次分開,竟是訣別.」
王憐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沈浪和熊貓兒的友誼,比之他和熊貓兒還要深厚得多。
如今再多說別的已然毫無意義。
哪怕是沈浪這種人人稱道的大俠,終究也是江湖中人。
而在江湖上。
血債.
只有血償!
「沈大俠,我和師傅已經找到了東方不敗的所在.」
「走吧。」
沈浪沒有過多的猶豫。
只是聽到白修竹口中的話,他便是緩緩說出了兩個字。
白修竹和王憐花對視一眼,便是起身向外走去。
目標,日月神教據點!
綠竹巷。
任盈盈輕撫着面前的琴弦。
她還正在思索着,該怎麼去利用王憐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跟前。
「大小姐,不好了!」
任盈盈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向問天。
在她的印象里,向問天可是很少出現這種失態的模樣。
「向叔叔,你先慢點,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向問天一臉焦急的說道:「那個王掌柜帶着他的弟子和另一個男子,朝着聖教的據點去了!」
「嘣!」
任盈盈手中的琴弦崩斷:「他莫非是想對東方不敗出手?!」
向問天點了點頭。
「我估計是,從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來說,並不像是過去打探情況,而且之前他們已經去過一次,就算打探情況,上次也應該打探清楚了。」
他說完又是將目光看向任盈盈:「大小姐,你覺得如何是好?」
任盈盈原本還有些慌亂。
可等她看到向問天的模樣之時,卻發現他早已不復先前的焦急神色。
她見狀那慌亂的心也隨之平復不少,思考之後笑着看向向問天。
「向叔叔還問我,您不是早就已經想到了嗎?」
向問天瞧見任盈盈這樣子,也是笑了出來。
「大小姐英明,不論那王掌柜與東方不敗何仇何怨,對我們來說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任盈盈點了點頭:「如果他冒險行事,被東方不敗殺掉,那我們大不了就是再尋一個合適的人選。」
向問天見任盈盈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便接話說道。
「若是他能殺掉東方不敗,那便更好,還省了我們的一番功夫。」
任盈盈心中也是忍不住激動一下。
假如那王掌柜真的能幹掉東方不敗,那她們又何需整這麼多彎彎繞繞?
「向叔叔,你說他能做到嗎?」
向問天看了一眼任盈盈期待的眼神,微微搖頭。
「難!東方不敗若是這麼容易殺,教主當年也不會」
任盈盈聽到這話,不由陷入沉默。
白修竹三人此刻正朝着日月神教的據點而去。
行至一半,沈浪突然開口。
「剛才那人是誰?你們有見過嗎?」
王憐花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那人從兩天前出現在王森記外蹲守,但我從其身上並未感受到過惡意,或許是一些人知道我們回到陸地之後,對我們有所警惕,派人來盯着我這裏,想知道我們的目的?」
沈浪想了想。
王憐花說的也有些道理。
整個大明錯綜複雜,朝廷江湖各種勢力交錯其間。
而他們幾人,就算拋開白修竹不談。
那也是他和王憐花兩個大宗師。
以他們兩人的戰力,無論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可能引起江湖格局的變化。
如果有人發現他們回到陸地的事實,派人來監視是極有可能的。
想到這裏,他也是微微點頭。
「或許如此,只是今天過後,就算不想,也註定不會好過。」
他說的也是事實。
他們今天若是幹掉了東方不敗,那對日月神教來說,絕對是一場打擊,甚至於偌大的日月神教就此在江湖中消聲絕跡也說不定。
到時候迎接他們的,可不一定就是英雄的凱旋
王憐花自然能聽懂沈浪話里的意思,他微微搖頭。
「即便如此,有些事也還得去做。」
沈浪笑了一下:「的確。」
言語交談之間,三人便是來到了日月神教的據點之外。
白修竹很識趣的上前敲門。
砸場子,殺教主。
哪怕他們要幹的事很誇張,但作為體面人,通常來說都是會走正門的。
這處據點乃是一處庭院。
隨着白修竹扣響門環,一個家丁打扮的人將門打開。
他看了眼白修竹身上的服飾,又仔細看了看其面容。
「閣下是」
白修竹同樣也是打量一番對方。
在此人的家丁服飾下,赫然便是日月神教的教服,想來應當是日月神教的弟子。
而他剛才的舉動,看樣子剛才他的舉動應該是確定白修竹是不是日月神教的人。
「我姓白,尋此間主人有點事,勞煩通報一聲。」
這日月神教弟子聞言微微皺眉。
「不認識,你走錯了!」
說罷他便是直接將門關上。
王憐花此時走上前來,看着白修竹吃了閉門羹的模樣笑了一下。
「看來不太歡迎你?」
白修竹無奈的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我感覺自己已經很客氣了,不過他好像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
王憐花見狀哈哈大笑。
「看來這日月神教還是和以前一樣。」
白修竹聽到這話不由一愣:「師傅伱以前和日月神教打過交道?」
沈浪此刻也是走了過來。
「打過交道倒是提不上,他所謂的和以前一樣,也不是單指日月神教,應該說這些所謂的魔教都是一個樣,你對他們越客氣,他們反倒越不會歡迎你。」
白修竹細細思考後,大概明白了其中道理。
其實在他穿越前也見過類似的事情。
雖然少見,但也不是不存在。
無非就是一些小區的安保人員,你客客氣氣的讓他給你開門,他鼻孔朝天,理都不帶理你的。
反倒是有些趾高氣昂的業主絲毫沒有禮貌的讓他開門,他像個哈巴狗一樣就給你開了。
而這日月神教不巧又是魔教。
如果真的是日月神教的教眾什麼的,哪兒會和這些看門的外門弟子講什麼禮貌?
不開就是打,打完了醫藥費還得你自己付,被打死也只能算自己倒霉。
念及此處,白修竹搖了搖頭。
「看來確實是有些給他們面子了。」
隨即他便是直接運轉內力,一掌將面前的朱紅大門劈開。
王憐花哈哈一笑:「就該這樣!」
「東方不敗,滾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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