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無恥小人,快放開我二師傅!
小魚兒被一個移花宮婢女帶着,正往燕南天的住所而去。
他很急。
急得一顆心在撲通撲通的跳。
以至於他不停地催促着自己面前的移花宮婢女加快速度,趕緊去到燕南天的住所。
可這女子雖身在移花宮,但其本身天賦一般,否則也不至於連移花宮弟子也當不上,僅僅只能做個婢女,修為也只是區區二品武者罷了。
因此不論這婢女怎麼加快腳步,速度始終都不能讓小魚兒滿意。
急得不行的小魚兒甚至想要上前抓住這婢女,由他來帶着對方行動。
可偏偏移花宮又有宮規,所有移花宮門人皆不可與男子有接觸。
在這婢女的苦苦哀求,表明兩人一旦有了接觸,她很有可能被邀月處死之後,小魚兒也只得作罷,強忍着內心的急躁跟在對方身後。
終於。
這婢女帶着小魚兒來到了一處小樓跟前,她也仿佛鬆了一口氣般的指向小樓。
「這便是燕大俠的住所」
話還沒說完,她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道勁風划過,小魚兒的身形已經如箭般沖入小樓。
「燕伯伯!」
「何事如此急躁?」
此時的燕南天正與楚留香、萬春流兩人品茗。
雖然幾日後就是決戰之際,但對燕南天來說,他幾乎已經切身經歷過一次死亡,若非萬春流醫術高超,加上本身《嫁衣神功》奇妙,說不得他現在還是個活死人,是以他顯得比較平靜。
見小魚兒這般衝進來,三人臉上都有些驚訝之色。
畢竟小魚兒心思深沉,要在他臉上見到這般表情可謂是難如登天。
「小魚兒,可是白公子出了什麼事?」
看只有小魚兒一個人進來,楚留香還以為是白修竹出了什麼事,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詢問。
小魚兒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正在幫憐星療傷。」
他一邊喘着大氣,坐在椅子上,待得心情稍稍平復些許之後,便是從懷中掏出那本邀月交給他的秘籍。
「燕伯伯,這本秘籍你看一看,是不是移花宮的武功秘籍?」
燕南天聞言驚訝不已:「移花宮的武功秘籍?你從哪裏來的?」
小魚兒急忙將剛才發生在殿中的一切說與三人聽。
燕南天在聽到白修竹那句「邀月不屑也不會騙你,燕大俠同樣不屑也不會看這玩意兒」之時,不由微微點頭。
隨後他將目光看向楚留香,楚留香會意,將桌上的秘籍拿起。
既然知道了是邀月給的秘籍,燕南天勢必不會去看。
但若是因此導致小魚兒受人欺騙,那可就太蠢了,因此讓楚留香來看是最合理的。
楚留香僅僅只是瞟了幾眼便下了定論。
「這秘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上面寫的克制之法,以我看來,也是正確的.」
以他的武學素養,很輕易就能判斷一門武學是否屬實。
楚留香隨後將這秘籍遞給小魚兒。
「雖然移花宮和我們勢不兩立,可邀月既然將這秘籍給了伱,你也切記別將其外傳。」
楚留香是擔心小魚兒在惡人谷長大,不太清楚江湖中的一些規矩。
一般來說,江湖中的武學,雖然別人傳給了你,但你也不是那種可以隨便傳給他人的。
如今邀月既然做了君子,給小魚兒機會研究移花宮的武學,那他自然不希望小魚兒成為那種隨意將他人武學外傳的小人。
小魚兒點了點頭後,拿着秘籍有些茫然:「燕伯伯,你當真不看?」
燕南天笑了笑:「小魚兒,在這點上,你確實沒有白公子看得透徹,我和邀月這一戰是時隔這麼多年後必然的一戰,她不會探尋我的武功,我也不會觀看她的秘籍。」
「可是.」
小魚兒一想到邀月當時那自信的神情,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我覺得邀月肯定實力大有長進,不然她怎麼會覺得自己一個人就是燕伯伯您的對手?!」
燕南天搖了搖頭。
「她或許實力更進一步,可在真正練成《嫁衣神功》後,我也並非原地踏步!」
他話音落下,洶湧如海浪的劍意從他身上湧出,在短短時間內,竟然將整個移花宮給籠罩在內.
白修竹此時仍在宮殿之內,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憐星那潔白的肌膚與畸形的手腳,可這種美與丑的奇妙融合,卻是帶來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反差感。
「憐星宮主,得罪了」
白修竹說罷便是上前,握住她的右手手腕,正待發力將其已經癒合的骨頭震碎之際。
他渾身猛地一震。
體內的掌意如同護體一般,迅速外放。
下一刻,一股堪稱磅礴浩大的劍意便是將這座宮殿籠罩,讓白修竹整個人都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哼!」
邀月冷哼一聲,很快便反應過來了是怎麼回事。
「他倒是還先勢上威了。」
冰冷的氣息瞬間從她體內湧出,這種冰冷,白修竹感覺比韋一笑體內的陰毒都還要冷上數倍。
「你先給憐星療傷。」
邀月說完便是走出宮殿,眼神遙遙望向燕南天的住所。
嚴寒席捲大地,寒潮籠罩青天。
原本春暖花開的五月季節,仿佛在霎時間重回臘月。
在房間內閉目養神的花無缺早已被這情況驚醒,他迅速跑出房門,隨後便是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這整個被各種鮮花包圍的移花宮。
此刻一邊花瓣上已經結上了厚厚的冰霜,而另一邊,那原本嬌艷的花瓣仿佛變成了一把把讓人膽寒的寶劍。
兩者氣息仿佛,彼此不分上下。
「大師傅」
花無缺口中輕念,他知道那冰霜肯定是出自邀月的手筆。
雖然驚詫於邀月的功力深厚,但對從小在移花宮長大的他來說,並非不能接受。
反倒是燕南天那磅礴的劍意讓他一時間有些擔心。
「這就是燕南天的實力嗎.」
想到自己與小魚兒決戰之日,就是燕南天和兩位師傅搏命之時,花無缺心中複雜不已。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咦?
不是大師傅和二師傅一起同燕南天戰鬥嗎?
那怎麼此刻僅有大師傅的氣息?
他心頭一動,將目光投向了邀月憐星平時所在的宮殿,腳下不自覺的往那邊走去
此時的宮殿內,白修竹乾咳一聲,看向憐星。
「憐星宮主,那咱們繼續?」
本來他的手剛才都已經摸上憐星的手腕了,結果被燕南天突如其來的劍意給打斷。
而方才邀月出去之前還不忘讓他繼續給憐星療傷,白修竹也只得照做。
憐星微微點頭:「勞煩白公子了.」
白修竹體內內力流轉,幾乎在瞬間便是侵入憐星的體內。
他不會《大力金剛指》。
要想做到將憐星已經完全癒合骨頭給震碎,也是個細緻活兒,白修竹不敢懈怠,先是用內力包裹住憐星的手腕關節,那幾乎呈九十度彎曲的手腕,看得人毛骨悚然。
「得罪了!」
隨着白修竹心意一動,包裹住憐星手腕的內力頃刻爆發。
「咔」
憐星此時眉頭已然皺成了個「川」字。
骨頭被人震碎,她自己還不能有半分抵抗,這種事情,換做是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不過這都還不足以讓她展露出這幅模樣。
真正讓她眉頭為之皺起的原因乃是,白修竹這一下.
並沒有完全將她的骨頭給震碎!
「白公子」
憐星看向白修竹,目光中帶有微微的歉意。
雖然她已經竭力克制自己,但人對於身體的保護乃是本能。
就好像看見有人用手朝你的眼睛戳來,沒特意受過訓練的人哪怕是再怎麼強忍着,幾乎也都要眨一眨眼皮。
憐星方才便是如此,雖然她的實力乃是宗師,但本能仍然存在。
是以剛才在白修竹想要用內力震碎她骨頭之際,憐星體內的內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開始阻擋。
雖然憐星很快就反應過來,撤除了內力的保護。
可要想把骨頭給震碎,用的力本就是在那一剎那,而不是持久的發力。
這也導致白修竹這一下壓根兒沒將她骨頭震碎,只是讓其出現了微微的骨裂
「憐星宮主」
白修竹看着憐星,也感覺頗為棘手。
張無忌醫治俞岱岩的時候,俞岱岩本身的內力已經和張無忌不在一個量級,是以哪怕出現這種內力的阻擋,張無忌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他的骨頭給震碎。
可白修竹如今的修為和憐星一樣都是宗師。
他是要將憐星的骨頭震斷而不是將其手腕直接掰下來,所以需要用的力也十分考究。
結果遇上憐星的內力阻攔,這一下也是沒能成功。
「白公子要不然再試一次?」
憐星此刻也暗惱自己沒能控制住內力,白白受到了骨裂的疼痛不說,要做的事還沒做到。
只能是提議白修竹再來一次,同時她也已經在約束自己的內力,讓其不作出任何抵抗。
白修竹微微點頭:「也只能再來一次了,憐星宮主見諒。」
憐星搖了搖頭:「本就是我自己的過失,白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這手腳能夠治癒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她說罷便是伸出自己的右手,白修竹再次將手握於她的手腕處。
憐星此刻微微皺眉。
剛才白修竹雖然也是這般動作,可那時她尚未骨裂,因此沒有其他感受。
可現在。
骨裂使得白修竹握住她手腕之時,她會感到些許疼痛,而當白修竹的內力開始包裹她手腕處的骨頭時,她也能感受到,自己骨頭的裂縫處,傳來絲絲酥麻酸痛之感。
這種不同尋常的感覺讓她心神一時間有些鬆懈,當白修竹的內力再次激發之時。
「啊!」
憐星不自覺驚叫出聲,因為剛才她的注意力不集中,導致又沒能管住內力,再次阻擋了白修竹想要震碎她骨頭的舉動。
白修竹見狀也只能搖了搖頭。
「憐星宮主,照這樣下去,指不定還要浪費多少時間,不如我先點穴,將您的內力封住,您看如何?」
憐星嘆了口氣,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畢竟她已經兩次沒能管住自己的內力,要說這第三次就一定能成功,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因此不如先點穴封住內力,讓白修竹能夠好好施展。
「那就拜託白公子了。」
連續兩次都是因為自己導致失敗,讓憐星的臉頰微微泛紅。
花無缺此時走到了邀月和憐星的宮殿之外,看着站在宮殿之上,身邊散發無盡冰寒氣息的邀月,花無缺搖了搖頭,心知她與燕南天的較量恐怕已經從剛開始的氣勢比拼轉為了耐力比拼。
他的目光好奇的向殿內看去,心中有些疑惑。
二師傅人呢?
怎麼就任憑大師傅自己一人與燕南天這般較量?
而當他一看見殿內的場景,花無缺整個人瞬間目眥欲裂。
只見殿內,憐星斜躺在椅子之上,臉頰上飄飛的事兩抹看上去有些曖昧的紅暈。
而白修竹正在她的身前,伸出右手在邀月的穴道輕輕一點,花無缺看得真切,白修竹點的穴道乃是可以封住人內力的穴道。
若是一般人,就算點了憐星的穴道,也會因為內力差距過大,點穴失敗。
但白修竹本身乃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他點了憐星的穴道,即便憐星想要衝穴,沒有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也不可能成功。
花無缺就這樣看着白修竹,點完憐星的穴道之後,輕輕掀起了憐星的衣袖。
由於視野問題,他並不能看見憐星那彎曲的右手。
只能看見白修竹似乎是在憐星的右手上撫摸
二師傅在被他欺辱?!
這般情形,讓花無缺瞬間氣血上涌,他已經快要失去了思考能力。
白修竹為何可以這樣輕易的點中憐星的穴道?
又為何在點了穴道之後,先摸得是她的手?
這些本該很容易想到的問題,此刻完全沒有出現在花無缺的腦海之中。
他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腦袋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讓二師傅被其羞辱。
只見他一張臉漲得通紅,腳下急忙運起輕功就是朝裏面衝去,手上的《移花接木》已經蓄勢待發。
「無恥小人,快放開我二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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