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
此刻的段延慶十分憋屈。
他並不是一個會畏懼強權的人,否則也不會想着有朝一日重返大理,推翻統治。
雖然與慕容複比起來,他的復國之心沒那麼強。
但肯定還是不弱的。
至於具體的原因有兩點。
一是因為當初害死他父親的奸臣其實已經被清除,如今的大理皇室和他仍然是流着同種血脈的親戚。
可白修竹本就是裝的,又怎會讓她看出破綻?
當然厲害。
面對這種情況,白修竹顯得很是無奈。
段延慶瞥了葉二娘一眼:「他自己見色眼開,與我們有何關係?」
她趕緊掏出一塊手帕,將白修竹嘴角的血漬擦掉。
忤逆他,指不定就會讓段延慶自己被殺死。
「對不起嘛,我看你好像有些喜歡對我這樣做,這才想着試一試。」
「什麼辦法?快告訴我!」
「怎麼會這樣?!」
一邊說着,一邊就是用自己的內力在白修竹體內探查起來。
居然順着他的意思,老老實實的承認了?
這反倒讓白修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她的語氣,頗有幾分懊惱在其中。
不過每當想到這個問題之際。
「先別說話了,我給你療傷!」
葉二娘或許可憐,但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本來只是準備演一演,看看李莫愁會是什麼反應,結果他哪能想到在這個局面?
眼見李莫愁越哭越用力,甚至都說出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這種話」。
白修竹話還沒說完,就見到李莫愁的動作飛快。
白修竹說完便是轉身,沒有再去看房間中的幾人,末了只是丟下一句話。
李莫愁眼角的淚水已然開始止不住。
畢竟如果他不該活在世上,那「觀音菩薩」為何要救他呢?
為了自己,也為了不辜負「觀音菩薩」的救命之恩。
此言一出。
李莫愁靠着白修竹:「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還說這些,而且你本來也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事,白修竹很少去插手。
他哪兒來什麼雙修功法?
方才用的只不過是逆用陰癸派的采陰補陽之法,將自己的部分內力轉化成了李莫愁的內力而已。
廢話。
「雲中鶴最好不是你派去的,否則就算是觀音菩薩,也救不了你。」
「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打不過他們,難道還跑不過嗎?」
裏面的李莫愁似乎被這一下給嚇到,用警惕的聲音詢問着。
話到了嘴邊也只有將其咽下去,老老實實任她施展。
他哄小孩兒一般的話語,只是想要激怒段延慶,趁機從他嘴裏套話。
「我」
就是聽到裏面的李莫愁在不停的踱步。
段延慶有很多該死的理由,但那些理由對白修竹來說,都不足以成為此刻殺他的原因。
畢竟這可是「觀音菩薩」救下來的命。
「那老四」
看他這模樣,哪怕白修竹現在說他是自己兒子,段延慶恐怕都會回上一句「你說得對,父親」。
見白修竹疼的齜牙咧嘴的模樣,李莫愁又是突然擔心的詢問一聲。
白修竹疼的臉都差點變形了。
他腦海中都會浮現出一道白色的身影,旋即堅定自己活下去的想法。
白修竹詫異的看了一眼段延慶。
「因為我這條命,是觀音菩薩給的.」
白修竹低頭,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隨即露出一副恍然的模樣。
「莫愁,其實我剛才並沒有受傷」
李莫愁聞言,一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看向白修竹。
白修竹才剛走到房門前。
李莫愁從他懷中起來,一臉認真的看着白修竹。
段延慶聞言笑了笑:「想要我這條命的人有很多,但他們都失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白修竹從口中吐出鮮血,虛弱的回答她。
畢竟話什麼時候都可以說。
「誰?!」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夠!
白修竹心中暗暗吐槽。
她伏在白修竹的懷裏,哭的那叫一個歇斯底里。
哥們兒的實力殺你倒是綽綽有餘,可你這丫的表現倒是讓我沒了這個意思。
白修竹則是滿意的點點頭。
張嘴直接咬了白修竹一口。
被她這一搞,白修竹疼倒是不疼了,有點脹
「你挑起的火,你可得負責熄滅。」
「有收穫就好,莫愁,謝謝你。」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惡貫滿盈」段延慶嗎?
段延慶沒有去和二人解釋的心思。
隨着李莫愁的內力剛一進入他體內,便是發現他經脈中的內力極為紊亂,這把李莫愁給嚇了一跳。
他離開之後,房間內眾人又沉默許久。
白修竹點了點頭:「之前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伱的表現,的確讓人很難有殺意。」
段延慶搖了搖頭:「我看出來了,此人雖然同段譽認識,但正如老三所言,他應該並不是很想幫段譽,否則今天直接殺了我們即可,今天只是為了老四的事過來罷了,等到時候他將段譽交給其他人之後,我們再動手。」
面對着不是對手的白修竹,他昧着良心說出了「他們的段是一樣的」這番話。
有他沒他對段譽來說,其實並沒有任何區別。
「別說了!別說了!」
白修竹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修竹看了眼段延慶。
似乎是看出了白修竹的情況,段延慶閉着眼睛,用腹語術說道。
她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原本穿在身上的衣衫便已經落到地下,然後又是焦急的看向白修竹。
「你負責運轉功法,剩下的交給我。」
原本白修竹還想說什麼,可看着她那讓人血脈賁張的酮體。
「沒事,在路上中了點埋伏,沒想到四大惡人居然會一齊出現要為雲中鶴報仇」
「嘎吱~」
段延慶自己都不知道他該不該去奪回王位。
二來也是大理的情況屬於是一片太平,政治清明,國泰民安。
段延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仿佛帶着聖光。
「我跑了,你怎麼辦?」
她說完便是想讓白修竹盤坐在床上。
白修竹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見你剛才太投入了,沒好意思打擾你嘛.」
「觀音菩薩?」
李莫愁聞言猛地一撐胳膊,將自己的身子撐起來,看向白修竹的臉。
可未曾想這段延慶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
白修竹的聲音一如他進來時一般虛弱。
香汗淋漓的李莫愁靠在白修竹的懷裏。
「真的?!」
她說完又是調皮一笑,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段延慶就更不用說了。
因為他早就該在那個夜晚,成為天龍寺外的孤魂野鬼才對。
一個動不動就去將別人的孩子搶走的女人,不論她這麼幹的原因是什麼,她都不值得同情。
白修竹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欺騙李莫愁,只能咬着牙把實話給說了出來。
白修竹咳了兩聲,整個身子就像失去力氣一般,直接靠在李莫愁身上。
李莫愁扶他坐下之後,連忙詢問。
而聽到段延慶的回答。
他甚至於有時候會迷茫,自己活在世上到底是對還是錯?
此話一出,白修竹一陣感動。
他此刻比之一旁的鳩摩智更像個得道高僧。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再騙我了,嗚嗚嗚,你不能死,你說過要對我負責的,你不能死!」
看着李莫愁的情緒都快要決堤了,白修竹也不敢再演下去,趕緊收斂起自己的演技。
「你還說!」
李莫愁急得都快要哭了。
白修竹搖了搖頭,沒有去多管閒事告訴段延慶,所謂的「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的真相。
「嘶!」
「你沒事吧?傷在哪兒?」
不過想到她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女人,倒是也不覺得心疼。
「你怎麼還沒動作。」
「閣下剛才可是想殺了我?」
他的命不值錢。
誰知白修竹卻是回頭,一把將她的手拉住。
「為何?」
有一說一,他這次過來其實並沒有抱着什麼好念頭。
段延慶絲毫沒有去賭的想法。
他想看看段延慶的葫蘆里賣着什麼藥。
但同時他的命也很珍貴。
他有想過,要不要直接殺了段延慶和葉二娘。
大家都能看出來,段延慶那是因為打不過白修竹,選擇同意他說的話。
以白修竹能直接弄死雲中鶴的情況來看,他肯定也不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畢竟段延慶很可能就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才會擺出這番姿態。
李莫愁一聽立馬急了。
白修竹有氣無力的聲音,一聽就給人虛弱的感覺。
「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李莫愁聞言立刻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李莫愁氣憤的看着白修竹。
「噗。」
主要是李莫愁咬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他的胸前
「沒事吧?!」
這個動作引得她突然搖晃,讓白修竹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不為自己活,也要為了「觀音菩薩」活下去。
說完便是二話不說,開始為白修竹寬衣解帶。
「肯定是傷了,不太好行動,你別動,我來。」
「我就知道.」
白修竹也沒有隱瞞自己想法的意思。
他並不是一個喜歡高呼「除魔衛道」,然後就把別人給殺了的人。
「其實我有一門獨家武學,只要男女雙修即可進行療傷」
看白修竹好像有點要發火的意思,李莫愁解釋道。
白修竹有些沒好氣的開口。
「老大現在怎麼辦?」
「哪有人受傷了還這麼在意那個的,動不動又是搖一下,又是起來點的。」
「你這雙修功法還真厲害,我都能感覺自己的內力有所增長」
就像他沒有選擇殺段延慶一樣。
隨後她又是發出一聲感慨。
整個房間內的所有人都用看傻子的看着白修竹。
「沒事了吧?」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白修竹:「沒錯,你說的對,這樣做的確是不對的。」
白修竹搖了搖頭,將心底的殺意收斂。
但聽在李莫愁的耳中卻只感覺那般有力。
但此刻卻突然踩出了較為沉重的步伐。
用平時的聲音說道:「我沒事,莫愁,剛才都是我騙你的。」
「噗。」
本身這傢伙就是作惡多端,殺人無數。
但有些事,開始了可不能停下來
事了。
「你咬我就算了,怎麼咬這裏?」
就算他是段譽的父親,但段譽需要他這個父親嗎?
說白了。
「那你來啊,這次該你行動了。」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情況,我很知道,莫愁,很高興能遇到你.」
甚至於沒有他,還減少了段譽可能存在的家庭矛盾。
還有幾分自言自語傳來:「怎麼辦.怎麼辦.那人可是雲中鶴,他這麼久不回來,不會遇到其他惡人了吧」
誰知他這話一出,李莫愁卻是哭的更加傷心了。
她驚呼出聲,隨後急忙將白修竹扶回房內。
最後還是葉二娘去打破沉默。
等到兩人坦誠相對之際,李莫愁又是把白修竹按住。
白修竹心中一動,原本以他的輕功,行走時腳下不會有絲毫腳步聲。
剛才的李莫愁一直在上面,不過很明顯她對於這個動作並不熟練,因此白修竹才指點了一二。
葉二娘和岳老三兩個人這下是真的傻眼了。
「那你就好好活下去吧,就當為了你的觀音菩薩。」
李莫愁急忙打開房門,就見到白修竹臉色慘白的站在門外:「發生了什麼?!」
「砰,砰。」
但白修竹這突然像哄小孩兒一樣的話語,真當段延慶這個四大惡人之首沒脾氣?
段延慶有脾氣嗎?
當然有!
甚至還不小!
但他卻並沒有選擇發作。
此時的段延慶選擇了忍耐。
「莫愁,你不用這麼難過,其實我還有得救.」
哪怕鳩摩智在他面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對嘛,既然是一樣的,那你這樣針對他,想要獲得《六脈神劍》是不是就不對了?」
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已經在不知何時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真正讓白修竹動過殺他這個念頭,還是雲中鶴那一茬。
眼看他又是吐出一口鮮血,李莫愁立刻拉着他坐到床上。
隨後,整個房間裏便響起了李莫愁的聲音。
「往上一點,你也搖一搖啊!」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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