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開車將我們送到家門外,可剛一下車,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掰着手指頭細算起來,我回昆城也不過才一個月而已。
但接二連三的事件發生,讓我總覺得自己離開了很久。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經過這一個月,我發現提升實力遠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困難。
「陸明,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進屋?」
吟魚心思細膩,她最先看出我好像有心事。
其他人聞言也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
我嘆了口氣和大家說進屋再聊。
進屋後,四個女人先後坐下。
除了白姐以外,朱莉、吟魚還有韓念念都是這一個月才認識的女人。
但她們匯聚在我身邊都有着各自的目的或原因。
以前白姐是想打敗張撇子,然後跟我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可自打從龍陽山回來後,她就想着要找回自己全部的記憶。
朱莉是想借我的九陽之氣修煉,以此脫離邪神的掌控。
吟魚則是因為割捨不下我和她之間的緣分。
至於韓念念嘛她純粹是饞我身子!
不過現在她似乎多了個目標,那便是親手打敗文望亭!
她們幾個對我或多或少都有好感,但她們彼此之間的目的卻各不相同。
為了大家今後能團結一致,我想了想對她們說:
「這次我和念念在柳林對上文望亭吃了大虧,這讓我深刻明白到自己的實力仍舊不夠。除了文望亭,還有像陳天魁這樣的人也在製造麻煩。」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再助我一臂之力。我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打造玄陰娘娘的金身,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得到四股力量。」
「其次就是鞏固現有的修為,我的控水術」
說到這兒我頓了頓,同時偏頭看向吟魚。
有一說一,我現在雖然學會了很多術法。
但在遇到實戰時,真正能派上用場的卻不多。
倒不是因為術法不夠強大,關鍵還是我沒把法術用在正道上。
綜合考慮,目前吟魚的所有術法都非常實用。
所以我打算這些天加緊和她融合妖力。
同時,韓念念這邊也不能懈怠,畢竟給玄陰娘娘打造金身用的材料還得靠她幫忙。
目前我還無法融合白姐的妖力,但她身上的陰氣能助我恢復。
這樣一來我感覺自己怎麼都要被榨乾。
我看向朱莉,正要開口卻被她瞪了一眼:
「陸明,我勸你想好再說。」
我可啥都還沒說呢,她怎麼就能洞悉到我在想什麼?
這時我又看了一眼韓念念,發現她表情戲謔,似乎在看戲。
於是我瞬間明白過來,肯定是她在暗中給朱莉通風報信!
得,這下誰都撇不下了!
「呃那這樣,你們四個商量一下時間,回頭跟我說一聲就行」
我從來沒有如此卑微過。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時刻刻都有被她們幾個「分食」的可能。
說完,我頗為惆悵的回到臥室準備休息。
把門反鎖好後,我躺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這沙發是真舒服,地方不大,多一個人也睡不下。
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虛了好多。
過去誰要敢說我不行,我必然會三屍暴跳!
可現在,有些事實我不得不接受。
元氣能補回來,可心裏的陰影呢?
人多就一定快樂嗎?
駕馭不住的東西,壓多了只會讓我喘不過氣來。
什麼打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加強大狗屁!
看着身邊松鬆軟軟的雙人床,我恨不得拿鋸子從中間將它鋸成兩半!
我現在每天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窩看看裏面有沒有其他人。
夜裏睡覺隱約感到皮膚瘙癢,可我連抓都不敢抓,生怕摸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
這種創傷,誰來撫平?誰能撫平?!
「不行…不行陸明,你要冷靜…要冷靜」
我小聲自言自語地安慰着自己。
漸漸地,一股倦意湧上眉頭。
徹底閉上眼睛前,我瞟了一眼房門,確定它鎖好了才穩穩睡去。
反正鑰匙在我這兒,她們應該進不來吧
「魚妹妹,別搶,你往邊上挪挪」
「莉姐姐才是該挪挪,你都霸佔陸明好一會兒了」
「噓!你倆聲音小點兒,別把他吵醒了。」
一陣騷動將我吵醒。
睜開眼的同時,我見臥室的門戶大開,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門板慘兮兮地倒在地上,鎖扣和門把都變形了。
三個女人在我面前肆意妄為。
她們就跟來食堂打飯一樣,居然還商量着先後順序。
只有白姐是真的心疼我,起碼這時候她不在。
「我洗好了,換你們誰去?」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眼前一花!
只見白姐裹着浴巾朝我走了過來。
她的臉紅撲撲的,身上的水漬都還沒有擦乾。
白皙的皮膚透着誘人的光澤,騰騰的水汽如同給她披上了一層薄紗。
我懂了,她這是沒吃飽,加飯來了。
韓念念意猶未盡地撒開手,把白姐換進「食堂」。
再這麼下去,我必英年早逝!
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我趕忙開口道:
「你們幾個在幹嘛?」
朱莉和吟魚率先抬頭看向我。
她倆眼神閃躲,像是做了什麼壞事的孩子一樣。
白姐見狀,讓她們趕緊先出去。
朱莉只好擦了擦嘴,拉着吟魚一晃一晃地逃離了我的臥室。
我看向白姐,指着臥室門無奈地問:
「白姐,誰踹的?」
「沒…沒有,那門它自己」
我啞然失笑,有氣無力地打斷道:
「嗯,是它自己倒下來的。也怪這地板太硬,把鎖和門把都摔變形了。」
白姐也知道這根本糊弄不過去。
她略顯愧疚地解釋道:
「她們也是想幫你儘快提升實力」
「噢,她們?」
「好好好,我們,我們總行了吧?」
我也不想揪着這事兒不放。
想想也知道,白姐確實不會胡來。
畢竟我恢復九陽之氣只能靠她。
所以我估計她一半是逼不得已,另一半是被某人蠱惑。
但我現在就想知道,誰是主謀?
「白姐,你就告訴我這鬼點子和餿主意到底是誰出的?」
白姐回頭瞥了一眼門外。
自打恢復部分記憶以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她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也不想被人聽見,於是動了動嘴皮,但並沒有出聲。
我長嘆一口氣,仰頭看着天花板在心裏暗嘆。
真是防火防盜防朱莉,禁煙禁酒禁念念!
這倆女人湊一塊兒往後日子我好不了,好不了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