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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行字符從飛舞的銀票上飄起,陳伶俯瞰着腳下混亂的世紀大道,似乎是在等待一個回答。
從紫藤咖啡館離開之後,陳伶便徑直往塔樓這裏靠近,一路上對如今極光城的情況也了解的七七八八,而當他看到韓蒙與趙乙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心中還是驚訝無比。
尤其是趙乙,他在極光基地就以為趙乙已經死了但趙乙現在不僅活着,而且還擁有了超乎尋常的力量。
對於群星商會,陳伶不會手下留情,一方面是因為他對這種發人命財的人極為鄙夷,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跟群星商會本就是仇家,上次滅了人家老巢,現在發現閻晌自己又送上門來,自然得斬草除根。
所以,當他發現閻晌等人準備暗中逃離時,便第一時間出手,將他們攔了下來。
「紅紅心6?!」
看到那漫天飛舞的牌面,與那張眼熟的面孔,三大商會眾人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怎麼可能?【紅心6】不是在進城的時候就死了嗎?」冷月會長難以置信的開口。
「他其實沒死?當時火車上的自焚只是障眼法??」
「很有可能,畢竟黃昏社的人再瘋,也不至於當眾自殺吧?」
「那他這段時間,一直都躲在極光城裏?他究竟想幹什麼?」
「該死,剛走一個黑桃,又來一個紅心黃昏社的人,怎麼都湊到我們這裏來了?」
當看到自己掙來的錢,轉眼就就變成幾包煤炭,閻晌的眼睛頓時就紅了,他死死的盯着塔樓上的那道身影,呼吸粗重無比!
錢能不能拿回來先不說,他知道,今天想安全離開這裏,沒這麼容易了
而偏偏這個時候,原本該守在他身邊的三人,都已經不在。
閻晌眼眸中精芒閃爍,他一隻手抓住脖子上的灰珠項鍊,兩根手指捏住其中一截,用力將其捏碎!
與此同時,
兩條街道之外的無人小樓之中。
眯眼男手握一柄長鐮,猩紅的鮮血從長鐮的尖端不斷滴落,在地面暈染出一片血泊,又頃刻間被凍結成冰塊,他皺眉不斷向前,像是在尋找着什麼。
砰!
隨着一聲輕響,正在追殺簡長生的眯眼男,懷中的灰珠突然爆碎!
他的臉色頓時大變,當即停下身形,從懷中掏出一縷灰珠碎渣
「會長有危險?」
眯眼男順着那縷灰珠碎渣逐漸飄向的方位看去,正是之前世紀大道的方向。
嘀嗒的上樓聲傳來,只見玉子手握一柄匕首,同樣臉色陰沉的走上這一層,環顧四周之後,凝重的看向眯眼男。
「你這一層也沒有?」
「沒有他又逃了,就跟泥鰍一樣。」
「那就先別管他,會長那邊的情況要緊。」
聽到這句話,眯眼男氣的緊咬牙關,在他的腳下是一連串的血跡,按照這個出血量,但凡是個人類都已經該死了但偏偏這樣的血跡,幾乎覆蓋了整個樓層,甚至還有外面的街道!
「該死明明差點就能抓住他了。」眯眼男緊攥着鐮刀柄,「明明都傷到四五處要害了!怎麼還這麼能跑?這傢伙太他媽難殺了」
「他不是普通的【修羅】,正常的【血衣】技能沒有這麼變態的生命力。」
「我們兩個四階聯手,竟然都殺不死他?」
「放棄吧,會長那邊要緊。」玉子冷聲開口,「要不是你非要追殺他,會長那邊也不至於缺人手」
「不應該啊,力夫不是在那嗎?現在的極光城,應該沒人能動的了會長才對。」
冷宇搖了搖頭,還是放棄了繼續追殺的念頭,跟玉子二人急速往世紀大道的方向衝去!
幾乎同時。
一滴鮮血緩緩滲出天花板,滴落在已經凍結的血泊之上。
天花板上方的夾層中,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身影,終於長舒一口氣
「活下來了」
「不過,他們明明差點就要抓住我了為什麼在這時候離開?」
簡長生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中微光閃爍,等恢復一些體力之後,咬着牙艱難站起,踉蹌的向天台走去。
「那傢伙,難道真的來了?」
簡長生踏上天台的瞬間,便看到遠處的街道上空,那漫天飛舞的【紅心6】,以及高高坐在風箏之下的身影,瞳孔驟然收縮。
他獨自在天台,怔怔的看着那身影許久,苦澀的笑了一聲:
「媽的」
「憑什麼又比我帥??」
世紀大道。
隨着閻晌捏碎那顆珠子,他的神情終於鎮定些許,但下一刻,那道身影便輕飄飄的落在他的身前。
「我在問你話你聽不見嗎?」陳伶淡淡開口。
見紅心6突然來到他們身前,銀月冷泉兩位會長都嚇了一跳,驚恐的往後退去,負責保護他們的手下當即衝上前,從懷中掏出槍支對着那身影連射!
砰砰砰砰——!
陳伶身形一晃,便輕鬆躲過所有子彈,一柄短刀落入他的掌間,他只是輕輕向前一踏,身形便如同魅影閃過眾人。
他站在閻晌的身前,目光冰冷的望着他:
「【黑桃6】在哪?」
噗!
下一刻,他所有掠過的手下身上同時爆出一團血光,直挺挺的倒在地面。
閻晌臉色蒼白的咽了口唾沫:
「他走了」
陳伶點點頭,「哦。」
閻晌見陳伶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茫然開口,「你你不問問他去哪了嗎?」
「他去哪跟我有什麼關係?只要別死在這就行。」陳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比起他,我還是更在意你的死活你要是不死,從今往後,我心難安啊」
閻晌愣住了,他從陳伶的笑容中,似乎讀出了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你,你什麼意思?」
「啊~你不知道嗎?」陳伶攤手,他緩緩湊到閻晌的耳邊,輕笑着說道,「你的老巢是我毀的,你的兒子是我殺的,你的秘密也是我曝光的驚不驚喜?」
閻晌的瞳孔驟然收縮!
「你?是你???」
「還有一個東西,你見了應該會感興趣」
陳伶將手揣入口袋,等再伸出時,指尖已經多了一枚紅色的戒指那是在兵道古藏時,從閻喜才的身上取下的。
看到這枚戒指的瞬間,閻晌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血色,他整個人踉蹌的往後倒去,看向陳伶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與憤怒!
「殺喜才的也是你?!一切都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我」陳伶將戴着戒指的手,緩緩刺入一旁的屍體中,屍體頓時肉眼可見的乾癟下來。
陳伶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還有」
「殺你的,也會是我。」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