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玄德當主公正文卷第六百七十八章三將會面劉儉在朝廷上以極為嚴厲並且堅決的態度,力保要張飛、趙雲成為大漢朝的左將軍、右將軍。讀字閣 www.duzige.com
這件事讓朝堂之中的諸位臣子都極為震撼。
先前劉儉讓各路宗室諸侯王入京,輔保劉協為帝,朝中的士族清流,還有高門顯貴大多沒有隨同與王允等人與劉儉作對,一則是因為他實力太強,二則也是因為他們覺得廢皇帝劉辯太過專斷了,相國董卓也過於專權。
所以他們才覺得劉儉能夠廢劉辯、立新帝劉協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雖然他的行事手法有些過於倉促,但是他畢竟領着百餘名宗親與諸侯王入京了,想來他應該不是那種霸權之人。
當然,若是說劉儉一點也不攬權,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在這天下的諸侯之中,劉儉一直都是忠君愛國的表率。
縱然是專權,想來也不會像別人那麼過分的。
多少應該會給其他的朝臣以及大漢朝其他的貴族舍里留幾分餘地,留幾分顏面,大家依舊像着原先一樣,彼此保持平衡過活。
而且劉儉自打入京之後,雖然對朝局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但是除了對付西涼軍之外,對其他的朝堂貴族還是保持着比較溫和的手段,除了王允和楊彪等人的嫡系被處以極刑,其他的高門望族、閥閱之族,劉儉並沒有動他們的意思。
這就讓長安貴族、司州貴族、關中諸族,還有朝堂中的權貴利益者,還有地方的望族以及天下的閥閱之門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劉儉也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似乎比董卓要溫和的多了。
但是直到現在,他們發現似乎把事情想錯了。
劉儉進入長安已經半年多了,這半年來,他一直都是很溫和,所有的人都對他放鬆了警惕。
直到河北的人陸續進入京城之後,劉儉心中有了底氣,這才終於露出了他真正的手段。
他首先就是以立張飛、趙云為左右將軍來,朝堂中樹立他一言九鼎的威信。
而讓張飛、趙雲當左右將軍這件事,劉儉顯然是蓄謀已久,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
就算大家都着急反對,但是當劉儉拋出了張飛、趙雲在并州和幽州的攻略之後,誰也沒有話說,誰也沒法反駁,至少在正理上是沒有辦法反駁的。
鮮卑、烏桓、匈奴的事情,眾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儉能夠處理這麼的漂亮。
先代窮百年之功沒有解決的事情到了劉儉這一朝解決。
匈奴、鮮卑、烏桓之事的解決,大大擴充了漢朝的生產力!
增加了人口,並解決了常年的邊郡戰事。
就這件功業,劉儉可以拿出來一直說事!
因為這平定三族,收納三族的人口,是一個浩大的工程,當中所牽扯的人甚多。
劉儉說他麾下的誰在這其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那誰就是起到了巨大作用!
劉儉拿這事兒說事兒沒人能反駁,他今天讓張飛當左將軍,那張飛就是左將軍,他讓趙雲當右將軍,那趙雲就是右將軍。
明天劉儉說關羽在平定三族的時候起到了重大作用,那朝廷官職也可以隨便關羽選。
劉儉說黃忠在平定三族的戰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黃忠就可以在朝堂中橫着走。
望族豪門顯貴見劉儉總是拿着邊境的三族的事說事,雖然會恨得牙牙癢,但就這件事,你仔細想,他們真就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因為劉儉確實把這件事辦成了。
而且這件事。在大漢朝的歷史上沒有先例。
大漢朝的歷史上,沒有一個人能把草原異族的事解決的這麼完美,不但解決了邊患,還能使漢王朝的人力得到了巨大的補充。
很多人都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大漢丞相總是拿着平定邊郡三族的功業來給自己的嫡系升官,肆意妄為,這不是要把大漢王朝原本的體系給攪翻天了嗎?
今日的朝議過後,黃琬一臉無奈的向着宮殿外走去。
他剛走到皇宮外台階的最底層,就見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從後方急匆匆的向他趕了過來。
「黃公,你且等一等!老夫有話想要跟你說。」
黃琬疑惑的轉過頭去,就見老者氣喘吁吁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在看清了來人之後,黃琬隨即尊敬的沖對方拱了拱手:「第五公!」
來人乃是現任的尚書僕射第五巡。
第五巡,字文休,京兆長陵人,司空第五倫之後、兗州刺史第五種之子。[
與同郡金尚、韋端皆知名,被時人號為「京兆三休」。
別看黃琬乃是當世少有的名士,但是在第五巡的面前也要多少表示一下客氣,畢竟對方乃是當世赫赫有名之士。
而且在經學造詣上的成就非常之高。
他恭敬的向着第五巡拱了拱手,說道:「文休先生。何事有所指教?」
第五巡向着黃琬恭敬的回了一禮,隨即問道:
「黃公,您覺得今天丞相此舉是不是有些欠妥當了?」
黃琬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意,說道:「丞相既然如此行事,想來定然有其深意!我等也不必太過細追了吧。」
「丞相既然執意讓張飛、趙云為左右將軍,想來也定然是他的想法。」
「縱然有些隔閡,但終歸不過是些許小事而已,大可不必如此過於擔心。」
黃琬是屬於剛剛從貴族陣營投靠到劉儉這一邊的,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比較佛系,畢竟對於劉儉的手段,他也是有了見識。
王允和楊彪等人的下場也令黃琬心驚膽顫。
他現在已經明白,劉儉不是他等閒可以對抗的,既然不能對抗,那就不如順從。
眼見第五巡的一臉不憤,隨後就見黃琬安慰他道:「丞相剛剛抵達長安半年,一人承擔了所有的軍政事務,他所想的事情遠比我們想的要深,要遠,所以有些事情,自然不能依照常理而行,第五公啊,有些事情,咱們也無需過去苛責丞相。」
第五巡似乎非常倔強。
「同樣都是為國效力,丞相有什麼難言之隱,為何不問我等?」
第五巡出身名門,又是士門望族,平日裏行事頗有些較死理,此刻黃琬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與他說這件事了。
黃琬心中暗道,我說他有難言之隱,是給大家找個台階下,我總不能跟伱直接說他要當權臣吧?
「第五公啊,丞相身居高位,所思之事非我等所思之事,當今陛下臨朝都未曾說些什麼,公就不必過於計較了吧……」
「不行!」話還未等說完,就見第五巡氣氛道:「國家大事,豈能因一句非我等所思而敷衍搪塞?」
「黃公,那我一同前往相府,拜見丞相,當面細說此事如何!?」
黃琬心中暗道:你是真倔啊……這事你找上我,不是要害死我嗎?
黃琬無奈地衝着第五巡道:「第五公,我府中尚有要事,此事容後再議……告辭!」
說罷,便見黃琬急匆匆的拜別了第五巡,一溜煙的向着宮殿外匆匆而去。
眼見黃琬離開,第五巡很是不滿地搖了搖頭:「如此膽小,如何能成為股肱之臣?」
說罷,也隨後離去了。
但是第五巡不知道,他和黃琬在宮殿門口的一番交集,雖然只有短短的不一會,但也是被一旁當值的宦官看在眼中。
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後,宦官急忙將個中諸事去向內宮的劉錦匯報。
劉錦這個人的辦事極為迅速,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絲毫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前往相府,將這一件小小的事情向劉儉稟明。
在劉錦的思維概念里,宮殿的範圍內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劉儉。
在劉錦看來,這是一件比照顧皇帝還要重要的職責。
劉錦的消息傳達到劉儉那裏之後,劉儉正在府邸中召見他的好兄弟張飛和趙雲。
「兄長,這左將軍當與不當,對俺來說真無所謂,聽聞兄長今日在朝堂之上,與一眾朝臣發生了口角,俺這心裏,屬實感覺有些對不住兄長啊。」
劉儉笑着道:「我與臣工們發生口角,而你何干,你又有什麼對不住我的?」
張飛長聲嘆息:「兄長啊,其實俺不一定非要那麼高的軍位,兄長要俺做什麼事,只管吩咐,縱然是一馬前卒,俺也能夠為兄長上陣殺敵,建立功業!」
「你什麼時候也學的這般討巧?」
劉儉笑呵呵地道。
隨後,就見劉儉來回地看着張飛和趙雲,說道:「你們兩個如今在京城中,是我最看重的將令,你們的官位若是低了,如何能夠有效的助我掌軍?」
「況且我都已經是大漢丞相了,若是還因為這麼點小事而受制於人,那我這個丞相也乾脆辭掉,回涿郡老家耕讀算了!」
趙雲道:「丞相心中既有所決,那我等自然要以丞相的想法為先!既然丞相覺得我們當得,那我等自然就當得這左右將軍!」
劉儉笑了笑,道:「另外,今年過後等着關中和司州各地的屯田和灌溉結束,我要看看關中諸郡的糧草收成,若是有足夠的糧秣,我打算在明年開春的時候,兵發涼州,徹底平定大漢西面之地,到時候還得重用你們兩人!」
「這半年時間,你們要在關中建立足夠的軍威,懂嗎?」
張飛和趙雲對於西征的事情早就猜到了。
涼州不定,西域不通,則大漢不安,他們這些位高權重者,早就明白這當中的利害關係。
張飛拱手道:「西域之事,只怕非一朝一夕能夠解決。」
「丞相身負一國軍政,如今尚有南方和西蜀未定,若是深陷於西州,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依俺來看,西域之事,恐怕也比北境草原諸族的事要更耗費精力和時間。」
劉儉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有了平定鮮卑,烏桓,匈奴等經驗,還有河北的國力,只要關中穩定了,涼州和西域要徹底平定,也不是問題。」
「至於開發涼州,穩定涼州,收復羌民,為羌民編撰戶籍,同時與西域通商……要麼兼併西域諸國,要麼在西域諸國進行經濟與文化殖民這些事情就不是我能在那邊處理的事了,我只負責一開始和你們一同在涼州打開局面,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們在涼州去做了。」
張飛聽到這兒,頓時一驚:「兄長,要把我們扔在涼州,開墾涼州邊境和西域諸國?」
劉儉哈哈大笑:「怎麼,害怕了?」
張飛卻露出了一副興奮的神情:「那怎麼能害怕呢?這可是名垂青史的大功業呀,若是做成了這件事,哈哈,俺的功績可就不比雲長要低了。」
「雲長不過是平定了三韓,但俺若是平定了西域三十六國,那這漢朝歷史上俺的聲名就足以稱之為天下第一將了。」
張飛的這番表態讓劉儉很是滿意,不過他卻笑道:「到時候負責西域諸事的大將不一定還是誰呢,也未必就是你,若是子龍做的好,說不定我還會留子龍在那邊。」
張飛倒是一點沒有嫉妒之心,他說道:「子龍留在那邊,那俺就留在那邊給子龍打個副手,反正兄長擇賢而任就是了。」
張飛的這番話又讓劉儉對他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現在的張飛可真是不是當年的張翼德了。
既能着眼,從宏觀來看待朝廷的事件,同時又彰顯了他那顆公正無私的心。
現在的張飛着實是讓劉儉感到非常的滿意。
趙雲在一旁說道:「嘿,可別這麼說,我可是爭不過翼德,若是給翼德打個副手還差不多。」
就在三個人一番說笑的時候,卻見侍衛走進了正廳,對着劉儉拱手說道:「丞相,征西將軍奉命前來拜見。」
劉儉聞言頓時精神一振,他笑道:「好,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就快讓他進來吧,正好這裏有兩位自己人得介紹給他認識……其實也不用介紹,他們原本早就認識了。」
那侍衛領着劉儉的令走了下去,不多時,便見一臉英氣全身附甲的呂布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正廳。
「末將呂布拜見丞相。」
劉儉笑着說道:「奉先來了,快來見見這兩位我的嫡系大將。」
「今後你們可能要一起共事了,大家趕緊先彼此熟悉一下,你們之前都是認識的吧?」
這話根本就不用問,他們三個怎麼可能不認識?
說實話,呂布適才一見正廳,目光首先沒看劉儉,而是先看向了他身邊的張飛。
張飛和趙雲都是他的老對手了,而且對於呂布來說,這兩個人都是天下間難得能夠與他一較高下之人。
但對於呂布而言張飛比趙雲更加令他矚目。
若說這個世界上呂布最想掐死的人是誰,張飛絕對是排行第一。
呂布在看到張飛的一剎那甚至已經失去了理性。
他有一種想直接撲上去弄死他的衝動。
相比於呂布的一臉陰沉,張飛現在的表現卻自然的許多。
張飛在看到呂布之後,只是有一瞬間露出了猶豫,接着便見他佈滿虬須的大臉上露出了笑容。
「哎呀呀,這不是呂將軍嗎?哎呀,久違了,久違了,好久不見呂將軍,近來可還好啊?」
張飛熱情的招呼讓呂布有點不適應,按道理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針尖對麥芒的死對頭啊,怎麼張飛面對自己的時候竟如此坦然?
呂布在愣了片刻之後,又看了看一旁的劉儉,隨即深吸口氣,勉強露出了幾分笑容。
「張將軍,真是久違了……想不到時隔多年不見,張將軍依然神采依舊啊,張將軍在北地戰場縱橫多年,竟然能夠囫圇的出現在布面前,讓布很是驚訝。」
張飛笑着說道:「呂將軍都沒缺胳膊斷腿,俺哪好意思先你一步殘廢呢?」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