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瑩知道,那日迎接沈安筠的時候,是葉峰負責聯繫媒體的娛樂記者。
因此,她心中在疑惑,是不是葉峰暗中安排好了娛樂記者,將沈安筠的照片拍下來,放到網上炒作。
葉峰同樣看着手機裏面的新聞,漫不經心的道:「我哪有這種閒工夫,估計是湊巧被人拍到了。」
柳瑩瑩恍然,隨口道:「真是活該!」
她對沈安筠的關係,僅限於在商業上的合作,不快也是商業上的矛盾,私底下說不上痛恨。
不過柳瑩瑩對沈安筠那種作態並不認同,尤其是企圖借着蘇家的勢力壓人。
她也就是招惹上自己而已,如果是別人,恐怕理虧也不知道上哪告去。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任何的環境之下,都存在弱肉強食的規則。
如果不是葉峰這柄大傘為自己遮風擋雨,柳瑩瑩覺得自己不知道會吃多少的苦頭。
於此同時,蘇家之內的蘇鵬海,滿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自從昨日的事情後,他們蘇家的臉色可以說是丟盡了。
不及自己兒子手腳被打斷,自己和蘇家大供奉全部下跪認錯。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蘇鵬海是想也不敢想的,但是卻事實上發生了,猶如做夢一般。
汪建德坐在蘇鵬海的對面,陰沉的面色顯得十分慘白,顯然昨日的傷勢不小。
「汪老,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甘心。"
蘇鵬海憤恨道。
如果不是實力不允許,他恨不得將葉峰抽筋剔骨,以泄心中大恨。
「家主,我也不甘,讓他們蹦躂幾天,我回趟宗門,到時自然有高手對付那個小子。」
汪建德淡淡的道。
「汪老,你要回總宗門?」
蘇鵬海一愣,隨後狂喜起來。
別人不知道汪建德背後宗門的勢力,蘇鵬海作為上貢的家族,對此心中自然清楚。
只要汪建德背後的宗門勢力出手,葉峰就算再厲害,也死定了。
現在聽到汪建德的言辭決定,他如何不開心?
至少,只要到時候汪老回來,他蘇家的面子能夠找回來,蘇鵬海的心中也能泄恨。
「家主,放心,我們宗門絕對不會對此置之不理的。」
汪建德聲音沉重。
「好,那一切就依靠汪老了。」
蘇鵬海狂笑道。
「只是,汪老,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會不會有問題?」
蘇鵬海擔心道。
像他們這種家族,跟各方的勢力,多少有點私怨恩仇。
他們蘇家唯一的地境高手離開,就怕有人對他們蘇家發難,他蘇鵬海一個人可應付不過來。
「家主放心,我秘密離開,沒人會知道,他們也不會對蘇家出手。」
「再說,我最頂多一個禮拜的時間,就會回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汪建德皺眉道。
蘇家作為他和背後宗門的一個財源家族, 自然不會輕易讓蘇家出事。
「那一切,就有勞汪老了。」
蘇鵬海那張陰鷙的臉多了一絲笑意。
汪建德點了點頭,隨後開始籌備,他要親自前往數百里外的武道宗門了。
此時,省城郊外的一棟奢華別墅內,後院的泳池當中,一個男人在水中蛙泳。
邊上 ,數名黑衣人並排而立,身體站得筆直,身上嚴肅無比。
泳池邊上的一張躺椅上,一名身穿比基尼的苗條女子愜意將旁邊桌上的一顆葡萄丟進嘴裏。
水中游泳的,正是六合會的金爺,清澈的水下,可見他赤裸的身上,除了佈滿紋身之外,就是大大小小的傷疤。
可見,這位掌管省城六合會的金爺,過去是在拼殺中出身的。
「金爺,你上來陪陪人家嘛!」
岸上椅子上的女子吃了一顆葡萄,朝着水中的金爺嬌嬈道。
「寶貝,一會就上去陪你,到時你可別叫得哭爹喊娘。」
金爺在水中探出腦袋,嘴角露出一絲淫穢的神采。
「討厭啦!」
岸上女子嬌滴滴的叫了一聲,便躺在白色的躺椅上。
「哈哈哈!」
水中的金爺見此,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此時,外面一名中年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泳池的邊上駐足。
「金爺!」
這名中年人朝着水中的金爺叫了一聲,似乎有什麼急事需要稟報。
「什麼事情?」
金爺在水中翻了個身,改變成仰泳的姿勢,朝着岸上的來人問道。
「金爺,廉城那邊有消息了!」
岸上的中年人認真道。
「哦?」
金爺輕輕應了一聲,隨後朝着岸邊游來,在水中走了出來。
健碩的身體上,滿是紋身和傷痕,顯得尤為嚇人。
「金爺,給您!」
他剛在泳池上來,那名原本躺在椅子上的比基尼美女便乖巧的拿着浴巾,扭着挺翹的屁股走上來,遞給了金爺。
「寶貝真乖!」
金爺樂呵呵的一巴掌拍在女子的屁股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討厭啦!」
女子嬌嗔一句,身體便趁機貼上了金爺,那股子騷味,跳進泳池也洗不掉。
金爺先是在對方的前胸捏了捏,輕輕拍了拍,道:「寶貝,我有正事,你到一旁先候着,金爺一會再滿足你。」
這名女子嬌嗔一聲,倒也乖巧,沒有再纏着,走到原先那張躺椅上坐了下來。
金爺用手上的浴巾一邊擦乾身上的水珠,一邊沉聲道:「說,有什麼線索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追查廉城金懷生的生死問題。
不過,葉峰當時誅殺六合會的人,可謂是斬盡殺絕了,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加上趙安官方的人,對這件事情有意保密,因此六合會追查起來並不容易。
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金爺這邊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線索。
那名前來的中年人微微低頭,恭敬道:「金爺,有個廉城的人,想要見您,他知道小金爺在廉城的事情。」
金爺據說早年與人搏鬥時,被人傷到了關鍵部位,導致無法生育。
因此,他才認了金懷生做乾兒子,而小金爺,指得就是金懷生了。
金爺用浴巾摸了摸摸那張陰沉的臉,沉聲道:「帶他進來見我。」
「是!」
中年人應了一聲,轉身朝着前院走去。
金爺目光陰鷙,抓起浴巾的一角,擦了擦臉上的水漬,走到一旁的躺椅坐了下去。
一旁那名美女瞥了這位六合會的話事人一眼,知道他的秉性,不敢再上前撒嬌。
此刻,別墅的前院,一名老者來回踱步,焦急等候。
這名老者,赫然是當初襲殺柳瑩瑩未果,和謝清涵惡鬥敗走的宋順福。
他是實打實的玄境武者,陳家的供奉,整個陳家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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