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四合院
前院
閻阜貴滿臉不爽的念叨着:「聽說了嗎,宋玉蘭出院了。」
三大媽撇嘴道:「我早就聽說了,要我說曹衛國就是有錢燒的,誰家媳婦兒生個孩子在醫院住小一個月?宋玉蘭一個農村丫頭有那麼嬌貴?」
閻阜貴好像吃了檸檬:「少說那沒用的,人家曹衛國有錢,願意糟踐錢,你管他呢,我跟你提這事兒,是問問你,曹衛國的孩子滿月的時候,咱家要不要送點兒東西過去。」
三大媽想了想:「這事兒問問老大媳婦兒吧,看看她怎麼說?如果要送就讓她出。」
閻阜貴笑道:「你這想法不錯,快把老大媳婦兒喊過來。」
三大媽笑着出了屋,把正在摘菜的大兒媳喊到屋裏。
把曹衛國孩子滿月的事情一說,大兒媳脫口而出道:「當然得送東西啦,這是多好一個拉近兩家關係的機會啊。」
三大媽說:「那滿月的時候,你花點兒錢買點兒禮品,過去串個門兒。」
大兒媳道:「成,滿月那天我過去,爸、媽要我說啊,你們也得改改這小氣的毛病,不能光算計那點兒零零碎碎,曹衛國現在可是處級幹部,多少人想認識他找不到門路,你看看後院的二大爺家,劉光天跟着曹衛國可沒少沾光兒。」
閻阜貴推着眼鏡兒:「你不懂!咱家跟劉家情況不一樣!老劉家才幾口人,咱家幾口人?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咱家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要不然都得挨餓。」
易中海臉色難看的站在水池旁:「曹衛國生了個兒子。」
傻柱不忿的踢了一腳水池:「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曹衛國那種陰險卑鄙的壞種怎麼配生兒子。」
回想自己一心向善,樂於助人,熱心的接濟鄰居,照顧孤兒寡母,關愛孤寡老人,然而至今孤苦伶仃,連女人的味兒都沒嘗過。
反觀曹衛國那個見利忘義,鐵石心腸,只會溜須拍馬,滿肚子壞水的無恥小人,升官發財娶老婆,現在還有了兒子。
老天不公啊!
傻柱抬頭望天,眼中儘是不忿,恨不得破口大罵,奮起鐵拳將天打個窟窿。
易中海摸着滴答滴答的水龍頭,心好像水龍頭一樣涼。
他這一生無兒無女,最想要的就是兒子。
可是他算計來算計去,也沒有達成心愿。
難道自己老了只能靠混不吝的傻柱?
不!
我易中海絕不放棄!
我命由我不由天!
扭頭看向賈家,易中海的眼中湧現一抹瘋狂。
秦淮茹!
你也該履行諾言了!
你不是要當牛做馬的報答我嗎!
我給你這個機會!
想起秦淮茹那豐腴的身材,嬌媚的面容,易中海忽然感覺有些燥熱,莫名的激動興奮……老夫聊發少年狂,我易中海還沒有老,還能接着幹上幾十年……
正在屋裏和面的秦淮茹冷不得的打了個寒顫,脖頸一陣兒發涼:「棒梗!你看看窗戶是不是被風吹開了,怎麼這麼冷啊。」
棒梗抬頭瞥了眼:「窗戶關的嚴實着呢。」
秦淮茹:「哪兒來的冷風啊?真是邪門。」
賈張氏神色陰沉道:「你少在那兒陰陽怪氣的,是不是聽到曹衛國有了兒子心裏不高興了?」
秦淮茹使勁的揉面:「媽你胡說什麼呢!曹衛國有沒有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賈張氏刻薄譏諷:「少跟我在這兒裝!老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面都多!你那點兒心思都在臉上,自從聽說宋玉蘭生了兒子,你就整日的魂不守舍,怎麼着?你還惦記着曹衛國,想改嫁當官兒太太?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慫樣兒,人家曹衛國娶誰也不可能娶你這個有了三個孩子的黃臉婆,你趁早斷了那念想,少出去丟人現眼。」
秦淮茹心裏不忿:「你胡說八道,我從來沒那麼想過,我為這個家操碎了心,累斷了腰,你呢?不知道幫幫我,就會胡思亂想的冤枉我!」
賈張氏冷笑:「我冤枉你?你當我是瞎子?前幾天是誰在胡同口堵着曹衛國?是誰跟曹衛國眉來眼去?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小心點兒吧,小心走夜路撞了鬼!」
秦淮茹心裏咯噔一下,這老傢伙跟蹤自己?太壞了!
她跟曹衛國的確不清不楚,那天也是特意在胡同口堵曹衛國,想要聊一聊人生,切磋一下技術,順道兒賺點外快貼補一下家用。
賈張氏猜的是沒錯,但這事兒她打死也不會承認。
秦淮茹臉色難看道:「您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我跟曹衛國清清白白,我秦淮茹問心無愧,我找曹衛國只是想借點兒糧票,咱家的面口袋空了,您沒看到嗎?您要是看不慣我,不放心我,您去找糧食,我什麼都不管了。」
賈張氏頓時不說話了,讓她去找糧食?開玩笑!
她有自知之明,現在她在院裏人緣不好,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幾乎得罪了個遍,上門借糧怕是門兒都沒有。
賈張氏低着頭不再說話,悶悶不樂的用錐子扎着鞋底兒,好像那鞋底兒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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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
劉海中一邊吃着炒花生一邊問:「光天,曹衛國的小孩兒滿月你準備出多少份子啊?」
劉光天掰着手指算了算:「我跟池平安商量了,都出一塊。」
二大媽:「一塊錢?這有點兒多吧!」
劉海中瞪了眼二大媽:「瞧你沒出息的樣兒,曹衛國現在可是後勤處處長,一塊錢太少了,池平安隨一塊,你聽我的, 隨兩塊,咱不能落在別人後面。」
劉光天想了想:「這不合時候吧,我都跟池平安商量好了,這麼突然變卦,以後還怎麼見面兒啊。」
劉海中:「那你再跟池平安通個氣,你就告訴他,不管他出多少,你都出兩塊,這關係着你的前程,只要曹衛國高興了,你以後能不能進步,那就是曹衛國一句話的事兒,你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小氣。」
劉光天撓了撓頭:「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去找池平安商量。」
劉海中捏碎一顆花生,一個勁兒的搖頭嘆息:「我以前還是小看了曹衛國啊,這人聰明太聰明了,有眼光會做官兒,你瞧瞧咱們軋鋼廠那麼多領導那麼多人,誰能想到給那些紅小兵送包子?這是多好的機會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要不然這會兒我大小也能當上個領導。」
劉光天笑道:「爸!您還是腳踏實地的當您的鍛工吧,您沒有衛國哥那腦子,您啊就不適合當官兒。」
劉海中抓起花生皮扔向劉光天:「小兔崽子,你又皮癢了是吧,看瞧不起老子?等老子當上領導,你別求着我關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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