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南鑼鼓巷
曹衛國兩口子正在吃飯,外面突然傳來「哎呦哎呦」的慘叫。
走到門口一看,只見聾老太太坐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哎呦!疼死人了!快來人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後院的二大媽站在院裏扯着嗓子大喊:「老易你快來啊!老太太摔倒了!」
鄰居們聽得動靜兒,紛紛跑到了後院。
易中海滿臉焦急的要攙扶聾老太太:「老太太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兒啊?怎麼就摔了啊!」
聾老太太指着地面:「我踩着冰滑了一跤,不行,疼死我了,我的腿斷了,快送我去醫院!」
易中海扭頭斥責劉海中:「他二大爺!你怎麼管理後院的!地上有冰你們怎麼不早點兒處理啊!瞧瞧這把老太太摔的!老太太要是摔出個三長兩短,你們後院的所有人都得負責任!」
劉海中生氣道:「老易你什麼意思啊,地上有冰也賴我啊,這明明是老太太自己走路不注意。」
許大茂叫嚷:「憑什麼啊!聾老太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關我們什麼事兒啊。」
曹衛國:「易中海,聾老太太是你乾娘,你要是不想給聾老太太花錢你就直說,別在這兒推卸責任。」
天寒地凍,加上下雪和水龍頭,地上有些冰是難免的。
後院的住戶也都清理過,走路時也會注意腳下。
聾老太太不小心踩了冰滑倒了,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可易中海把聾老太太摔倒的事情歸咎到後院住戶身上,這後院兒的人誰能樂意?
傻柱瞪着後院的住戶:「要不是你們打掃院子不到位,老太太能摔着嗎,這就是你們害的。」
曹衛國抬起手就要打,嚇得傻柱膽怯後退:「你!你!你!不能打人啊!打人犯法!」
看的易中海和傻柱還有心吵嘴,聾老太太氣的渾身哆嗦:「我都要疼死了!快送我去醫院啊!」
易中海看向曹衛國:「曹衛國,我要用一下你的三輪車。」
曹衛國:「不借!我這三輪車不安全,萬一路上老太太有點兒意外你們指定賴上我,我可承擔不起,你還是問問別家吧。」
要是別人家借車,曹衛國沒什麼好說的。
可易中海借車,拉倒吧。
他可沒有那賤骨頭!
易中海滿臉氣憤道:「老太太可是全院兒的長輩,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曹衛國冷笑:「別!我曹衛國可沒有這麼大的福氣,老太太是你們的長輩,我可不敢跟你們搶,再說了,要是別人借三輪車還有的商量,你借三輪車,我可不敢,不是我捨不得,我實在是怕你訛上我,老太太要是路上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該說是我的三輪車害的了,這事兒你們幹的出來。」
易中海被氣的臉色發青,二大爺和許大茂樂呵呵的看笑話。
誰讓易中海剛才賴他們沒有處理後院的冰兒。
現在曹衛國拿怕被賴上為藉口不借車理所當然。
沒毛病!
易中海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活該!
傻柱一把抱起聾老太太:「老太太我抱你去醫院,咱們不求沒良心的壞種!」
傻柱抱着聾老太太往外跑,易中海和一大媽跟在後面。
路上,傻柱攔了個平板車,這才把聾老太太送到醫院。
醫生經過治療後,聾老太太還是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這聾老太太到底是年紀大了,骨質疏鬆不抗摔,一下就被摔得右腿骨折。
拿着醫生的診斷書,易中海和一大媽愁眉苦臉。
一是作為乾兒子的要掏醫藥費。
二是作為乾兒子要在病床前盡孝。
哪一樣兒干不好,他這個一大爺的「孝順」招牌就得臭了大街。
可一想到要掏錢,易中海心裏就疼啊。
一大媽則是發愁以後怎麼伺候聾老太太。
平日裏就是她給聾老太太倒尿端飯,這已經夠操心費力了。
現在聾老太太摔斷了腿,那不得更難伺候。
易中海轉頭看向傻柱:「柱子!大爺出來的匆忙沒帶着錢,你先給老太太墊上醫藥費,回頭我再把錢給你。」
易中海想了想,自己是聾老太太的乾兒子,傻柱還是聾老太太的干孫子呢。
這盡孝好事兒不能讓他一個人獨佔啊!
孝子賢孫都有份兒!
傻柱用純真的眼神看着易中海:「一大爺!您失憶了?您難道忘了我是誰?我是兜里比臉還乾淨的柱子啊!」
「我XXX……」
易中海的心裏一陣狂罵!
我太傻了!
我真的太傻了!
我怎麼能像傻柱要錢呢!
這傢伙就是個窮鬼啊!
別無選擇的易中海含淚付了醫藥費。
折騰了大半天,又雇了輛平板車把聾老太太拉回院兒里。
這功夫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院裏顯得有些冷清。
看到聾老太太被拉了回來,一幫大爺大媽和不上班的大小媳婦紛紛過來噓寒問暖。
一大媽看向傻柱和易中海:「柱子!老易你們上班去吧,老太太有我看着你們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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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老太太虛弱的揮手:「去上班吧!去上班吧!我沒事兒了!」
前往軋鋼廠的路上,易中海眉頭緊鎖的說:「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老太太這個歲數兒,這一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利落。」
傻柱滿不在乎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太太好人有好報,老天爺會保佑老太太的,有不了大事兒,您就把心放肚子裏吧。」
易中海瞥了眼沒心沒肺的傻柱:「話是這麼說,可老太太畢竟歲數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咱們這些做晚輩的不能疏忽大意,你一大媽歲數也不小了,再者她做飯也就是湊合吃,老太太又嘴饞,這一摔更需要營養恢復,所以啊,我希望你能多儘儘孝心,隔三差五給老太太做頓好吃的,爭取讓老太太早日康復。」
傻柱道:「這當然沒問題啊!這是我這個孫子應該做的!不用一大爺您說!我保證讓老太太一個月胖三斤!」
易中海欣慰的點頭:「好好好!我沒看錯人!柱子你是好樣的!有孝心!不想曹衛國那些人!一個個鐵石心腸!一點兒也不知道尊老愛老!眼瞧着老太太摔斷了腿也不知道幫忙送醫院!沒有一點兒人情味!」
雖然傻柱又一萬個缺點,但是他「心腸好」啊,知道孝順老人。
不像曹衛國和許大茂那幾個年輕人,一個個比猴兒還精,自私自利還不服管教。
傻柱撓了撓頭憨笑道:「一大爺,讓我做飯沒問題,可是您也知道我的經濟情況,我現在囊中羞澀,沒錢買菜買肉,您看您能不能借我十塊二十塊買菜啊。」
「我!」
易中海的胸口頓時一悶,好像挨了一記重錘。
剛誇了傻柱好樣的,這傢伙轉眼就是一個回首掏。
你盡孝,我掏錢?
小伙子你是真不要臉啊!
有前途!
得了我的三分真傳!
將來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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