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上官子越見狀,有些擔心:「怎麼了?」
他伸手摸了摸暖寶的額頭,還以為暖寶生病了。
「沒什麼。」
感受到冰涼的手掌貼着自己的腦門,暖寶趕緊將腦袋別開。
她的臉很燙,燙得讓她惱火。
「那什麼,你這次神功突破,不會還得到類似讀心術之類的技能吧?」
「沒有。」
上官子越搖頭。
在暖寶面前,他向來是很老實的。
「沒有就好。」
暖寶鬆了口氣。
她就怕上官子越有什麼讀心術,最後再把她的心思給看得透透的,那多丟人啊?
想起自己方才那不正經的誤會,暖寶又抬眸瞪了上官子越一眼。
緊接着,狠狠踩了上官子越一腳:「下次說話說清楚點,都十八歲的人了連句話都說不明白!」
言畢,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嘶——
上官子越武功再高,那也是肉體凡身。
暖寶這一腳踩得夠狠,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待暖寶離開後,他甚至連形象都不要了,抱着腳金雞獨立。
那滑稽的樣子,任誰看了都得驚掉下巴。
暖寶的脾氣向來很好,可這一次她的氣性有點大。
接連好幾天了,她都沒怎麼搭理上官子越。
上官子越主動湊上來跟她說話,她態度也是淡淡的,沒聽兩句就找藉口走人。
就連上官子越想和她商量去『呱呱國』的事兒,她都沒有興趣,反倒給上官子越翻了個白眼。
呵。
不提『呱呱國』還好,一提『呱呱國』,她更氣了!
倒也不是生上官子越的氣。
她只是惱火自己,怎麼就這麼沒有出息?
人家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就差把兩個人孩子的名字給取了!
丟人啊!
實在是丟人!
魏家人都是會看臉色的。
暖寶這一反常態的樣子,讓整個逍遙王府的人都很不習慣。
尤其是逍遙王妃。
她又一次悄悄找到暖寶:「娘親讓你裝一裝,是讓你適當去裝,沒讓你裝得這樣冷漠啊。
你倆從小就認識,對彼此的了解都已經很深了,大可不必裝得如此矜持,跟一朵高嶺之花似的。
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嬌羞和溫柔就行了,嬌羞和溫柔,你懂嗎?
不是像結了仇一樣,不共戴天的!」
暖寶:「」
她本來只是自己生悶氣。
不想搭理上官子越,也是因為一看到上官子越,就想起那天在練武場自己生出的那個美麗的誤會。
可現在逍遙王妃這麼一整,反倒像她是故意要拿捏上官子越一樣?
天地良心,她真沒有啊,她只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而已!
但看着逍遙王妃誤會了還不自知,一副繼續要給她上課的模樣兒
很好。
她連逍遙王妃都不想搭理了!
——嬌羞?
——溫柔?
——那是何物?
——我現在只想把我丟得稀碎的臉給撿回來!
「娘親,您若真閒得慌,就多去關心關心我二嫂。
我二嫂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臨盆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暖寶煩着呢。
其實她也想像以前一樣,嘻嘻哈哈抱着逍遙王妃的手臂撒嬌,哄着哄着再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但不知怎麼的,這心裏就是窩着一團火,誰來招惹她她都不爽快!
於是,也懶得再當小太陽了,涼嗖嗖說了句:「我的事情我有數,不用您操心。」
言畢,轉身走了。
嗯。
就這麼走了。
看得逍遙王妃那是目瞪口呆啊。
「嘿,這孩子」
這麼多年來,閨女一直都是貼心小棉襖。
像今日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當然了。
逍遙王妃身為母親,自然不會跟暖寶計較。
看着暖寶離去的背影,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愧是來了葵水的姑娘啊,這氣性就是大!」
在逍遙王妃找暖寶談話的同時,上官子越這邊也熱鬧得很。
重新找回種地快樂的南騫國太上皇、素來不多管閒事兒的魏慕華、陪媳婦兒都陪不過來的魏思華、時而靠譜時而缺心眼的小強,還有那什麼都還不懂的小草,這會兒都聚在上官子越的院裏。
南騫國太上皇:「子越啊,你到底怎麼招惹到我那乖乖孫女了?
瞧她這幾天對你那態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魏慕華:「暖寶雖是我們千嬌萬寵長大的姑娘,可她脾氣一直很好。
尤其是對你這個救命恩人,她是又有耐心又暖心。
如今突然轉變態度,莫不是你欺負她了?」
魏思華:「子越兄,雖說咱們相識多年,情同手足,但暖寶是我妹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肯定是站我妹妹的。
我今日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暖寶是我們魏家和段家的寶貝疙瘩,你若是欺負了她,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魏唯華小強更是連子越師父都不叫了,直呼其名道:「沒錯,上官子越,我二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你若敢欺負我姐,我們魏家和段家就算是拿雞蛋去碰石頭,也一定要為我姐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討回公道!為我姑姑討回公道!」
小草有樣學樣,舉着拳頭喊話,熱血又中二。
南騫國太上皇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什麼討回公道?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別整得這樣嚴重。」
說罷,又看向上官子越:「子越啊,外祖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對暖寶也素來有心。
你你和暖寶是不是生了什麼誤會?且說給外祖父聽聽,外祖父幫你分析分析。」
上官子越正頭疼着呢。
這幾天暖寶不搭理他,他比誰都心慌。
如今眾人齊聚在他院子裏,他也不瞞着,老實又委屈道:「嫻兒說我連話都說不清楚。」
「什麼?」
南騫國太上皇不太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話說不清楚?你和暖寶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就是很正常的交談。」
上官子越仔細想了想,道:「我認為我說得挺清楚,可嫻兒卻說,我一個十八歲的人了,連句話都講不明白。」
言畢,又添了句:「她還踩了我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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