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嗯了聲:「暗朝不該存在,我想讓他們退出歷史,不要阻礙人間前行的步伐。」
老傢伙面帶深意的看看他:「小子,你說話格局越來越大啊。」
江凡一愣,旋即嘿嘿一笑:「其實就是煩那王八蛋敢跟我搶媳婦,這能忍?」
「不能忍。」老傢伙深以為然:「說到底是我老人家做媒,鳳家什麼玩意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凡哈哈大笑:「說的好,不過呢,這隻癩蛤蟆太大了,我得慢慢計劃,首先就是破掉鳳辰的機緣。」
老傢伙道:「鳳辰究竟有何機緣?」
江凡道:「聽小翠說,鳳家歷經三十多年尋找,終於發現了能夠讓功法晉級的地心之炎所在,鳳辰就想利用這個晉階天鳳六變,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小翠的級別,這種野心家一旦強橫至此,很不容易制衡。」
老傢伙恍然:「難怪你要地陰三寶。」
「地陰三寶?」江凡倒是愣了下:「我只知道兩件。」
「地陰三寶,地陰冰珠可以護住你的肉身,地陰冰棺則可以收集地心之炎。這兩樣你都用得上,但是還有一件寶貝名為地陰冰髓。這東西……」
老傢伙露出一絲詭異的目光:「這東西若是打入鳳辰體內,則會侵骨蝕髓,給鳳家功法帶來巨大禍患……」
江凡驚喜:「我去!還有這玩意兒?黃泉宗有沒有?」
老傢伙道:「你以為地陰冰珠如何滋生,地陰冰棺如何打造的,就是因為地陰冰髓的存在,這東西妙啊,就算不能打入其體內,運用它煉製一件武器,對於源自極炎之力的鳳家功法想必也有克製作用。」
江凡大奇:「老傢伙,可以啊,你知道的真多。」
老傢伙冷笑:「我老人家縱橫三百年,是你個小屁孩能看明白的?告訴你,取地陰三寶,要分清先後順序,先得冰珠,可護住肉身,否則直接取地陰冰棺或冰髓,陰氣入體,會把你直接弄死。」
江凡吸了口冷氣:「這麼恐怖的,幸虧你提醒,否則還真容易着了道。」
老傢伙瞪他一眼:「屁都不知道就敢瞎謀劃,沒我老人家,你早死一千個來回兒。」
江凡訕笑:「是,是,要不怎麼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您老見多識廣,佩服佩服。還有什麼其他忌諱?」
老傢伙道:「地陰冰珠也沒那麼容易取,不過你有嬴無名,他體內的火毒倒是可以發揮作用,也算巧合了。」
江凡道:「還真是巧合,所以,還得讓小舅子出馬一趟。」
老傢伙道:「無名所修,至陽至剛,對於太陰有一定克製作用,加上火毒,不難取到冰珠。得到冰珠之後,你可以用自身元氣滋養,等冰珠馴服,便可以取冰棺和冰髓。不過……」
他思忖道:「還有件事要提醒你,傳聞中,冰棺之內蘊養着一具千年女屍,非常邪異,不知是真是假,留神一些。」
「女屍?」江凡大為意外,「咋還有殭屍呢?」
老傢伙道:「黃泉宗擅長一種奇門邪法,煉製屍傀,我見過一次,非常凶邪。若是千年之屍的話,恐怕更古怪。」
江凡認真點點頭,這個世界的修行功法千奇百怪,如今遇到什麼,他都不會覺得太過離奇。
「除了這些,定要防着黃泉宗的人,他們的功法由來便是依靠地陰之力,就算在屍谷這天生險惡地,也不會沒有任何防範。」
江凡道:「我明白,不過蜂后說過,鬼蜮位於屍谷最深處,據說屍毒非常驚人,但和蜂后需要的血紅蘭毒性還有些不同,不是她所需要的,故此雖然名義上是她的封地,卻也沒怎麼去過。」
老傢伙道:「蜂后說的沒錯,我警告你,黃泉宗的積屍氣極為歹毒,你要萬分小心。我給你煉製了一些丹藥,可以對抗積屍氣,但藥效比較短,謹慎使用。」
江凡有點意外:「還是老傢伙你靠譜啊,這東西你都有辦法?」
老傢伙哼了聲:「所謂積屍氣,根本上來講就是屍毒,不過經過常年累月的沉積甚至加上人為煉製,比尋常屍毒更加強大百倍。我以血紅蘭花蕊提煉花毒,算是一種以毒攻毒的手段,但也不敢完全保證丹藥的效果,你自己掂量好。」
江凡點點頭:「蜂后常年在屍谷修煉,應該會有一些應對措施。所以我才想帶上她。」
「蜂后此人心性歹毒,上次的交易已經完成,你到底又答應了她什麼?」
江凡眨眨眼:「幫她幹掉凌雲行不行?」
老傢伙一呆,張張嘴,「你個小王八蛋,前輩高人的家事你也要摻和,整個一攪屎棍子。」
江凡呸了聲:「老傢伙,說話注意點啊,小爺我這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怎麼能說是攪屎棍子。」
老傢伙斜了他一眼:「好自為之。說起來你如何得知地陰三寶存在於黃泉宗?」
江凡道:「虞美人,她不是從鳳辰那裏弄了個地心之炎嗎?就是船上差點燒死小舅子那個,如今又把鳳辰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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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傢伙皺眉:「這丫頭心思如鬼,這是在挑唆你和鳳家的對立。」
江凡道:「不錯,這就是她高明的地方,知道我一定會的,所以乾脆送上消息,誰輸誰贏或者兩敗俱傷對她都是好事。」
老傢伙哼了聲:「小子,你曾贏過鳳辰,這次別輸了,丟人。」
江凡哈哈大笑:「當年他化名辰風得了個雛龍榜第三,我也化了個名,卻是雛龍榜第二呢。」
老傢伙看不慣他臭屁的樣子:「雛龍榜首,始終是我那孫媳婦。」
江凡噎了下,翻翻白眼:「都是一家人,分什麼彼此。」
老傢伙根本不慣着:「你和鳳辰都是紙上談兵,小翠是實打實打出來的無敵,所以你倆只能甘拜下風。」
江凡仰天打個哈哈:「這個我服,反正我打不過她。」
老傢伙瞅他就煩:「沒出息,滾蛋!」
「這就滾,替我看好鄭家那個孫子,回來還有用。」
「知道,滾吧。」老傢伙不耐煩的揮揮手,像趕蒼蠅。
江凡並不知道,在他和老傢伙說話的時候,某個隱秘的禪房中,大和尚正恭敬的盤膝端坐在一個年輕的僧人面前。
這僧人雖然年輕,卻中正平和,似乎自帶某種佛性,讓人見之只覺得心中安寧。
「最終結果便是如此,佛主覺得如何?」
若是讓旁人聽見,估計都會大吃一驚,大和尚不是南宗佛主麼?為何他要稱這個年輕的僧人為佛主?
年輕僧人目光淡然:「阿彌陀佛,足矣。」
大和尚微微頷首:「有件事弟子心中有些疑慮……江施主來的太古怪,他不像是相信佛子能觀過去未來之人……」
「你是怕他知曉我的事?」
大和尚微微點頭:「此子行事太過高深莫測,弟子難免有所想。」
年輕僧人輕聲道:「心有雜念自難安,你修行還不到……」
大和尚道:「是,弟子還是太過於着相。」
年輕僧人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呀,還是當初的樣子。」
大和尚神色有些複雜的看着他:「可是殿下您,卻不似當初的模樣。」
年輕僧人輕聲道:「不忘初心就好……我那皇兄啊,到底是有意於天下了……」
大和尚道:「這也意味着,二皇子您恐怕……」
年輕僧人含笑道:「都是因果,我自然要助他一把。世人皆以為我因夢嬋娟出家……呵呵……皇兄佈局啊,總是那麼深遠,可惜,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佛門,還真有些意思……」
大和尚看着他,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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