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辰只是微微一笑,卻凝神看着他:「但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是個有大氣運的人。」
「哦?你難道不相信自己?」
鳳辰笑了:「信,但也信你,你我聯手,定可無敵。」
江凡搖搖頭:「氣運,這麼玄之又玄的東西……」
鳳辰卻仿佛很奇怪:「我們在談的龍脈,本身不就是和氣運關係最大的玄之又玄?」
江凡愣了下,旋即搖頭失笑:「可也是,談玄道,就得信玄門。」
鳳辰滿意的點點頭:「看來,我似乎已經說服了你。」
江凡沉靜片刻,也笑了:「我倒是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當初對你說的話。那時我說過,別那麼着急下結論,我們可能還會合作。」
鳳辰一攤手:「恭喜,你有先見之明,我確實不該那麼絕對,認為以後再也不會與你合作。」
江凡倒是愣了下:「你這狂人,很難得承認自己不足啊。」
鳳辰哈哈一笑:「我狂,是因為當初必須狂,現在……」
他凝視遠方:「鳳家,已經盡在我手……」
江凡心神微微震動,這話,透露的信息量很龐大啊。
「那麼,既然如此,我們總要定個合作規矩,怎麼保證對外之時不起內訌。」江凡看着他說道。
鳳辰道:「本座乃鳳家皇主,令出如山,沒人敢違抗,江公子好像也一樣。」
「所以說,只要我們倆不妄動,沒人會暗中動手?」
鳳辰看着他:「難道江公子不信?」
江凡果斷搖頭:「不是不信,而是只要我倆互相沒有制約,隨時都能暴起,合作很不穩定,所以,我想改進下合作方式。」
「哦?願聞其詳。」
江凡道:「進入地宮,所得各憑手段,但在內你我雙方不得爭奪,若要爭奪,出來之後。」
鳳辰眉頭微微一動:「好是好,依然存在你我信任問題。」
江凡冷笑一聲:「我要你帶的東西帶了沒有。」
鳳辰神色一動,從懷中摸出個小盒子:「此丹絕毒,惟有本座可解。」
江凡點點頭,也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盒子:「此丹同樣。」
鳳辰看了看:「未必,我鳳家有無數毒師,無數精研蠱術者。」
「出自毒王孫道通。」
江凡一句話,鳳辰頓時滯住,眼神也有些飄忽:「……你確定要如此?」
江凡凝視着他:「否則呢?你我都吞下對方的藥物,出來之後,交換解藥。」
鳳辰看看自己手中的盒子:「聖手毒王,你現在讓本座對這東西沒自信了。」
「怎麼?你不敢?」江凡神色揶揄。
鳳辰低頭看了看,「以命對賭……江凡,你不是一直膽小如鼠麼?刷新了本座認知啊。」
江凡瞅着他:「若是沒那個膽子,以後看見我,不如繞着點。」
鳳辰發出一聲輕笑,眼神變得凌厲:「輸給誰,也不想再輸給你。」
說完,將手中盒子拋給江凡。
「此毒解藥配置極度複雜,縱然孫道通真身在此,也不可能馬上救治,只要我催動,會立即發作,你挺不到他弄來解藥。」
江凡滿不在乎的接過來:「別忘了,你也不想死。」
鳳辰哈哈一笑:「好,痛快,和你這樣的人對賭,本座竟然覺得很刺激。」
江凡內心呵呵呵,鳳小鳥,你丫要是知道,本公子百毒不侵,就不會覺得刺激了。
隨即,兩人就在對方注視下,互相吞下了對方的毒藥。但讓鳳辰鬱悶的是,自己拿來的是藥丸,但那混蛋帶來的居然是毒液,足有一大杯,色如膿血,而且腥臭無比。
「彼其娘之啊……」
鳳辰忍不住咬牙爆了句粗口,最終還是捏着鼻子灌了進去。
江凡差點樂崩,好不容易強行忍住,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合作,先說說另外兩個陰謀家都是誰?」
江凡做了個請的手勢。
鳳辰也不含糊:「黃泉宗、三皇子。」
江凡故作驚訝,吸了口冷氣:「黃泉宗近在咫尺,可能早有預謀,這情有可原,三皇子,居然要刨自家祖脈?」
鳳辰冷哼一聲:「爭權奪位,做出什麼事情都不稀奇。」
江凡迷惑道:「世人傳言,兩位殿下兄友弟恭,閣下何出此言?」
鳳辰瞥他一眼:「這話,就不該你問。」
江凡笑着打了個哈哈:「好吧,揭過。」
鳳辰道:「黃泉宗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他們佔據地利之便,加之宗門神秘,不好對付。」
江凡道:「你和黃泉之主打過交道吧。」
鳳辰冷笑一聲:「江公子記性沒那麼差的話,應該記得,本座被你禍水東引,跟黃泉宗幹了一架。」
江凡乾笑一聲:「別談過去的恩怨,不利於合作。」
鳳辰哼了下:「當時沒見到宗主真身,只是其真元化形,強大到離譜,比你身後那個老漁翁絲毫不差,甚至我覺得,還要更強。」
江凡聞言也有些心驚,要知道,漁翁這種人基本上代表了人間頂級戰力,這鬼帥當年就需要龍帥和魔帥聯手才擊殺,如今更不知強大到什麼程度。
鳳辰思忖一番卻道:「但是……恐怕還有別的勢力……」
江凡也猜到了,「一點線索也沒有?」
鳳辰沉思道:「倒也不是,不過……其間諸多勾連,不太好肯定。」
「說來聽聽,有備無患嘛。」
鳳辰看看他:「的確,尤其是對你來說。」
「什麼意思?」江凡愣了下。
「因為……那一家可能以魏王為首。」
江凡頓時神情一動:「魏王……」
「是啊,也算你老丈人,到時候別手軟。」
江凡哼了聲,卻微微蹙起眉頭:「他怎麼會……」
鳳辰搖搖頭:「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兩件事。第一,當年魏國挾天子以令諸侯,坐鎮皇庭之時,便曾經打過龍脈主意,具體如何,沒能傳出消息。」
江凡猛然想起,天機樞密錄中曾經記載過這樁秘辛。當年魏武王一代梟雄,不但霸氣蓋世,心思更是陰沉無比,曾以保護龍脈為名,威逼安宗索要文獻記載,安宗為求保命也沒敢不給。但後來極樂密錄中同樣未曾記載詳情,只說最終魏武王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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