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倩柔女帝宣佈完畢,萬眾矚目的雅文詩會終於正式開始。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諸多大儒相繼而坐,準備好好感受此次詩會氛圍。
雖然剛才葉飛被沉淵好好打了一波臉,但若是他能作出些膾炙人口的詩句,便能向沉淵回敬而去。
這也是吃瓜群眾們的心態,葉飛,能不能在詩文造詣方面,給沉淵一點小小的震撼呢?
雖然女帝已經宣佈完畢,但北齊諸多才子,卻都還沒一人上台吟詩。
這些才子不是傻子,他們看得出來如今的北齊仙朝朝堂,到底是誰說了算。
「諸位,陛下都已經宣佈開始了,既然如此便開始吟詩作賦啊,都杵在那裏幹嘛?」
隨着沉淵話音落下,這才方敢有才子出列吟詩。
「既然如此,那就由在下來拋磚引玉吧,北齊李家李融,在此見過諸位。」
「金秋佳節,皓月當空,在下有感而發,便以秋色來賦詩一首。」
旋即,李融挽袂踱步,徐徐吟之。
「花開花落幾曾休,
白石岩前舊賞游。
雲外朝陽交翠幕,
江邊秋色滿京州。」
幾名大儒頻頻點頭,雖略有瑕疵,但總體還算是過得去的。
隨後,一名南荒才子也緩緩吟誦道。
「南荒伽羅書院,烏炎滸,獻醜了。」
「山河影動秋光冷,
江斗光搖夜氣凝。
一曲樽前星漢近,
悲風落葉共隨生。」
沉淵也微微頷首,看來,就算沒有葉飛,這個世界的詩文水平也還湊合。
但肯定是無法與華夏千百年的詩詞文化相提並論的。
「這也叫詩?」葉飛嗤之以鼻。
李融慍怒,「葉公子,此言何意?此詩若有不妥,還望葉公子賜教。」
烏炎滸也道,「依葉公子所言,倒是我二人詩才不佳,難入葉公子眼了?」
就連衛清清,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葉飛。
以衛清清的文采,她自是感覺這兩人所作詩文還是不錯的,雖然肯定比不上葉飛,但在北齊仙朝,應該也算得上是難得的佳品了。
難道葉公子還有什麼曠世之作,能夠碾壓此二人嗎?
葉飛傲然挺身,高聲道。
「不管是李兄還是烏兄,詩文通篇下來,皆是傷春悲秋之感。」
「葉兄,你這是何意,金秋到來,傷秋之感難道不會滾滾而來?」
「沒錯。」烏炎滸也道,「自古以來,每度逢秋,才子佳人無不傷懷,這幾乎成了各國才子之間們的共識!」
葉飛不屑一顧:「所以,這就是你們超越不了我的原因,誰說秋季,一定要以傷感為懷的?」
李融與烏炎滸相視一眼。
「那葉公子有何指教啊?」
「你們且聽我這一首。」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在場諸位,眾多都是才子,自然能夠體會到這首詩的豪邁之情。
與之前的傷春悲秋不同,葉飛這首另闢蹊徑,利用秋景,反襯那壯志凌雲之情。
沉淵微微垂眸。
劉禹錫的秋詞。
這次抄劉禹錫的嗎?
衛清清內心也不免有些着急,當她聽到要以秋為題賦詩之時,也才思泉涌,在紙上寫下了一篇詩稿。
明月不可見,白云何處來。
山空流水響,風急亂蟬哀。
野寺鐘初斷,江船燈尚開。
相思不相見,冷灘觀潮歸。
但在聽到葉飛的那番話之後,卻將這詩稿揉成了紙團。
與葉飛所述一致,衛清清這篇詩文,照樣是悲秋傷懷,甚至最後兩句還隱隱表達了她對於葉飛的思念之情。
但同葉飛這首豪氣沖天的詩相比起來,簡直是在班門弄斧。
衛清清偷偷看向身後的諸多北齊才子,他們無不漲紅了臉色,想要吟出一篇更好的詩文來,但絞盡腦汁,卻也難出一句。
葉飛傲然道。
「倩柔陛下,不知葉某詩才如何啊?」
「啊?」倩柔女帝一臉茫然,「你問朕啊?」
倩柔女帝一五歲孩童,又何嘗懂詩文之道,葉飛這麼做其實就是在噁心北齊而已。
明眼人全都能看出來,李融和烏炎滸的那兩首詩,根本就無法與葉飛所作的詩文相提並論。
單單從情緒表達上都已經落後了一成。
倩柔有些着急,她剛才只聽到了什麼「秋啊」「寂寥」啊之類的,但這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如何能夠得知?
「相父?您覺得,葉飛此詩如何呀?」
葉飛得意的目光望向沉淵,即便是沉淵,應該也能分出這三首詩的好壞吧?
衛清清有些着急,難道整個北齊,都沒有人能在詩文上贏過葉公子了嗎?
她此刻心情非常複雜,一方面,她為葉飛能夠作出這樣的好詩由衷感到高興。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葉飛這樣壓在北齊的頭上,狠狠打北齊的臉。
無論如何,她衛清清,也是北齊的國民!
但此刻,即便是她,也無法拿出能與葉飛媲美的詩文。
整個詩會現場,諸多才子面如豬肝。
前來赴會的百官也是暗暗腹誹。
丞相啊丞相,我等早就說過不能讓葉飛順利舉辦這個時候,現在看吧,說是百花齊放的詩會,到頭來還不是他葉飛一枝獨秀?
只恨我北齊,未能出現如葉飛那般大才之人啊!
「丞相大人。」葉飛嘴角微微上揚,「您覺得,葉某此詩如何啊?葉某在此還望北齊丞相大人,能賜教一二。」
倩柔有些着急,雖然她不懂這首詩的意思,但從現場的氛圍來看,應該是之前那兩個人的詩文全都比不上葉飛這首。
她不懂什麼詩文,更不懂什麼秋傷,她只希望東夷的人不能在北齊境內耀武揚威。
「相父」
倩柔忍不住微微扯了扯沉淵的衣角。
沉淵轉身,示意她不必緊張。
「陛下勿慮,這裏交給微臣處理便是。」
旋即,他轉向葉飛,擲地有聲。
「詩,自然是不錯的,無論是格律還是情感,皆是無可挑剔。」
葉飛嘴角忍不住上揚,果然,就算是北齊官居一品的沉淵,也得承認自己的詩才吧?
但沉淵接下來的話,讓在座眾人再也無法淡定!
「但這詩,恐怕不是葉飛你所創吧?」
葉飛內心驟然一顫!
但還沒等葉飛還沒回應,但他身邊的雪漸瑤已經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直面沉淵。
「一派胡言!此詩若非葉飛所作,那還能是何人所作?想不到北齊丞相居然如此卑鄙,見無人能夠贏下葉飛,便開始顛倒黑白了嗎?」
「放肆!!」
沉黨官員紛紛起身,「不過東夷一小小使臣,竟然犯我北齊丞相大人之威?!」
沉淵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無妨,反正,我等又不是不清楚東夷人的禮節。蠻夷之地,不識禮節,倒也正常。」
聞言,在場除了東夷人之外,無不憋笑。
雪漸瑤更是怒火中燒。
「你說我們東夷是蠻荒之地,不識禮數,難道丞相大人強說此詩非葉飛所作,就合乎禮數了嗎?」
沉淵侃侃而談。
「諸位,當年本相在沉家歷練,偶遇一秘境,秘境之內,本相遇見諸多詩文。而這些詩文,恰好與葉飛所創,一模一樣!」
聞言,在場所有人瞬間炸開了鍋!
嘰嘰喳喳,爭議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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