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重生記 第四百四十章 夜審陶炎釗 往事淺一望即知

    方漁略一思索,便大致想到將張夢雨作為從犯的幾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陶伯英和陶伯雄對張曉丹是有野心的,這個野心大概率被張夢雨所支持,故而他們截殺是張夢雨的默許。

    第二種可能,陶家兄弟和張夢雨對張家恨得要死,因為張家的決定坑死了陶家,讓陶家人無家可歸,讓張夢雨沒有了丈夫,所以他們也要報復,和陶家一起合謀報復。

    除了這兩種可能之外,張夢雨還可能處於搖擺之中,也就是可報復可不報復的猶豫中。

    但不論是哪種情況,張夢雨都足夠被處死了,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想到這裏,他問道:「現在被關在青山城的都有誰?」

    「陶家有陶炎釗、陶炎輝、陶伯英、陶伯雄等,一共十三人;烈光家有烈光熊、烈光聚、烈光合、烈光梟等,一共七人;還有張夢雨和她後嫁的那家商戶一家,以及張家的張禮白一家。」

    「這些人都什麼修為?」

    「陶炎釗是心動中期,陶家第一高手,陶炎輝是鍊氣大圓滿,陶伯英、陶伯雄都是心動初期。烈光熊是靈寂大圓滿,他一直被烈光家,還有合一宗不斷的要,估計這個修為,這兩邊都捨不得吧!烈光聚是金丹,烈光梟是凝液,烈光合是開光。張夢雨一家和張禮白的家人基本是普通人。」

    方漁略一思考,便道:「行吧,人都關在三合派執法堂的監牢嗎?」

    「是的!」

    「那我去一趟吧!你來安排,不要讓人知道了!」

    艾聖期眼前一亮,趕忙應下。

    深夜,三合派牢房的審訊室中,方漁旁聽着羅玄基對這些人的審問。

    當然,方漁來此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旁聽,他是來讀取記憶的。

    但不論烈光熊,還是烈光聚、烈光合,都被人下了神魂禁制,他並不能隨意讀取,雖然並非不能解開,但這需要大量時間,且還要當事人的配合。

    現在這種情況下,方漁對此無能為力。

    還好,當他探查到烈光梟的時候,很意外的發現這人並沒有被下神魂禁制。不僅如此,他凝液期修為,也符合被讀取的要求。

    於是,也就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方漁得知了想要的東西。

    這時,羅玄基那邊對陶家人的審問也到了尾聲。

    方漁起身來到審訊室。

    「陶炎釗,對吧!」方漁對面是個圓臉的中年人。

    「是我!你是方廣宇?」陶炎釗一開口,就將方漁認了出來。

    方漁也不覺奇怪,他坐上七曜宗宗主的位置,必然會被很多人關注。

    「你是聰明人,所以,你能猜到我為何來此嗎?」

    陶炎釗抬起頭,盯着方漁,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來此,大概率我們這些人就要被處死了,對嗎?」

    「嗯!」方漁眉毛一挑,「繼續說!你應該能猜到的!」

    「你來此是為了當年的事情,對吧!」

    陶炎釗直言不諱的點出,方漁也乾脆的答道:「是的!」

    他也同樣盯着陶炎釗,等待對方的答話。

    陶炎釗禁不住方漁銳利的眼神,低下頭去。

    片刻,他又說道:「當年的事情,陶家和你方家之間說不着,咱們不挨着!」

    低下頭時,頭髮擋住了他的臉龐和雙眼,這是他的自我保護。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方漁的神念早就探了過去。

    陶炎釗輕輕抽動的嘴角和顫抖的眼皮,被方漁敏銳捕捉到。

    「這可不是配合的態度!」方漁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你若是這樣,那下一步七曜宗將全力緝捕陶家之人,我能保證一個不漏,所有與你家血脈相關的人都逃不過……」

    陶炎釗的眼中閃過一團怒火,繼而又是害怕的顫抖。

    「你……你不能這樣,你們這些年害的陶家還不夠嗎?」這是弱者悲憤的話語。

    方漁幽幽說道:「我也不過就是想了解一下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就好!說出來,陶家這樣的家族必然不會在七曜宗的眼中。」

    方漁的語氣緩和下來,這是在爭取對方的好感,意思是對方只要願意配合,很多東西是可以談的。

    陶炎釗眼神有些飄忽,估計在琢磨,怎麼樣為自己在這場對話中,爭取一個好的站位。

    陶炎釗的表情被方漁的神念分毫不差的捕捉到。

    這讓他心中凜然,陶炎釗連這麼一場對話都要爭,這種人若放在平時,其實很難對付。

    只是,現在的陶炎輝不過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方漁又怎麼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三合派臨滄城,萬家新招的女婿,帶去一名僕從,這人叫陶季福,乃是你陶家子弟,我說的不錯吧!」這是第一彈。

    陶炎釗深吸一口氣,不屑的笑意轉瞬即逝,他冷冷的說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隨你怎樣都可以!」

    方漁表情毫無變化,他淡淡的說道:「這是你放在外面的誘餌,我豈能不知。此外你的誘餌還有,臨滄城賀家,我那同窗賀丙勛的兄長賀念山,他的夫人叫陶曉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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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炎釗面無表情的聽着。

    方漁繼續道:「這兩個是你放在表面上的,說白了,就是準備損失掉的,對吧?下面我說幾個暗地裏的,山河城宋家,張孟仁曾經的小妾宋春蕾居然收留了你陶家人做僕從,想來這種事兒,也就陶炎輝能幫你們做出來吧!青山城張家,張念川的長子,現在張家長老,張兆北,他多年前收下的一位妾室,現在的平妻。這些人都是你們陶家人,對吧!」

    看着陶炎釗臉色變化,方漁語氣又重了幾分:「我得提醒你,凡是我說出的這些人,都逃不過執法堂的緝捕,你現在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陶炎釗臉上憤怒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他又萎靡下來,有氣無力的問道:「你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但除了現在這些人之外,其他族人和張孟松一家的事兒沒關係。」

    方漁露出不屑的神色,「那就把當年的事情說一說吧!」


    陶炎釗一滯,方漁緊跟着說道:「你若不說,自然有人會說,陶家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族老沒死,所以,你也不是最了解當年情況的人,你說是吧!」

    陶炎釗忙道:「我說,我說!能……能讓我喝口水嗎?」

    方漁點點頭,一旁羅玄基親自端過來一碗水,「水裏給你放了糖,喝了好好說!說的滿意了,最少你死前這段時間會舒舒服服的!」

    陶炎釗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有失望,有害怕,更有一絲壓抑不住的瘋狂。

    許久之後,陶炎釗被一盆涼水潑醒,放了糖的水,其實是迷藥,審問半截就會發作。而後犯人便在迷迷糊糊中把實話說出。

    雖然這個所謂「實話」不一定那麼準確,但這已經算是對陶炎釗這種修為的人最有效的審訊辦法。

    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口供,此時正等他簽字。

    「我能看看這些口供嗎?」陶炎釗提出要求。

    「可以,但你的手不能拿着,得我們的人拿着!」羅玄基說道。

    一刻鐘過去,陶炎釗將內容看完,他說道:「能改一處地方嗎?就是我說方立君和翁珊珊的那段,說起來,所有人都欠陶家商會的,但方立君和翁珊珊肯定不欠着。我說他們欠,其實是說他們欠我爹爹一條命,但後來他們為了報仇,身受重傷。這麼說起來,兩家早就互不相欠。」

    方漁問道:「可我聽家中老人說過,你們曾經壓了當年的七兄弟不少錢,這麼說起來是你陶家商會對不起七兄弟。」

    陶炎釗爭辯道:「但那些錢我們後來都還了,而且你怎麼能說我們是欠錢呢?張兆陽、張兆光和代文瀾原本就是股東,根本不存在誰欠誰的錢;張妱媚的錢本就不存在我們商會,她的錢都用在裝扮那張臉上了,當初她可是風流的很;賀大山家裏窮,要錢多,所以他也很少存。剩下的,說是外人存在陶家的,也就是方立君和翁珊珊兩人而已。但他們的存款,我們陶家在他們受傷之後,早就還了,一分錢不欠。」

    「你們把錢給誰了?」

    「給張兆陽了啊!當時我親自去還的,還有簽收單據。你們可以拿來我的儲物戒,我找出來給你們!」

    羅玄基趕忙讓人送來陶炎釗的儲物戒。

    拿着儲物戒,方漁神念一掃,其上屬於陶炎釗的神魂禁制就被解開,而後在其中一個小盒子中,他拿出一本泛黃的賬冊,還有各種單據。

    看着收訖證明,方漁對當年的事情有了新的認知,雖然大部分和他當初了解到的情況一致,但這其中的細節就已經是天地之差。

    「當初我祖父和張兆陽他們建立的那家小商會的情況你了解嗎?」方漁再次問道。

    「這個我不太了解,我只知道這家商會本來是方立君和翁珊珊建立的,後來張兆陽和張兆光兄弟才入股,但也不過是小股東,因為他們的大部分投資還是在陶家商會。我們陶家商會是百年商會,雖然規模很小,但什麼行道都能做,我們是七曜城當年少有能做全行道的商會之一,方立君當初建立的商會,都不能說是商會,它就是仗着二人有些修補兵器戰甲的手藝而開的一個鋪面而已。」

    「後來呢?把你知道的都說說!」

    「後來……後來他們就借着那個鋪面賣一些材料唄,不知怎的某天他們就被人舉報了,然後張兆陽和張兆光兄弟就入股了,再之後,他們花了大價錢也辦理了一些資質,呃,應該是從一家倒閉的商會買的吧,我不太確認,反正有這些資質,他們才是真正的商會。最終結果你們應該知道,這家商會就是現在的七曜城青山張記商會。」

    「怎麼變成張家商會的,你們知道嗎?」

    「不是說過了嗎?我看你們也記錄下來了。就是方立君和翁珊珊受傷,他們作價兩萬靈石,將商會、鋪面、房子賣給了張家。」

    「這個價格你認為合理嗎?」

    「合理!怎麼不合理,當時倆人都昏迷着,張家兄弟拿着他們的手按的手印。就跟我現在一樣被你這麼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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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點兒,小心我這會兒就把你陶家人都抓起來!」這是羅玄基的怒斥。

    方漁擺擺手,說道:「陶炎釗,說你的觀點!」

    陶炎釗冷笑兩聲,說道:「價格自然是沒問題,說給高了也沒錯!商會本身能值什麼錢?一萬靈石撐死了!還得算上鋪面、房子。哼!但誰又可能去賣商會?用股份抵押借錢不好嗎?商會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用當初小商會去抵押,最少能借七八萬靈石,方立君和翁珊珊又是大股東,誰不知道他們若是抵押,就相當於用整個商會抵押呢!」

    方漁緩緩點頭,又嘆口氣,搖搖頭。

    陶炎釗臉色一變,說道:「我知道的可都說了,你可不能說了不算!」

    方漁哼了一聲,說道:「陶家太小,根本不在七曜宗的眼裏!」

    說着,他抬步離開。

    艾聖期主動說道:「宗主,要不再審審陶炎輝?他是陶家的二號人物,應該也知道不少。」

    方漁點點頭,又說道:「就按照這些內容,你們幫我審吧!我祖父的舊事,我審着心累,拜託你們了!」

    艾聖期和羅玄基忙道:「為宗主分憂是我們的本分!」

    方漁又道:「一會兒,我去寫幾個名字,你們去將他們一一捉來,逐個審問!這些都是陶家的族老,現在躲在各處。」

    羅玄基道:「宗主,我聽下來,這事情里有陰謀啊!要不要我深挖一下?」

    方漁搖搖頭,說道:「我聽說,我祖父臨去世前曾經說過不後悔結拜之事,陰謀之事我心中有數,說起來,不算陰謀,是陽謀吧!看起來,這往事很淺,一眼可知,不用再挖了,就把我說的做好就行!」

    「是!」艾聖期和羅玄基躬身應下。

    能被宗主以家事託付,這二人與有榮焉。

    時間來到五天之後,安民城初步建好,彭應福指揮着一批醫師首先入住。

    方漁表示對他的支持,撥去一個億的積分,又從乾坤派和金光派的巡城司各抽出兩萬人加入安民城,負責維持城市秩序。

    又過了五天,艾聖期和羅玄基傳來消息,對陶家人的審訊完成,其他人的口供基本與陶炎釗的口供一致,只有細節不同。

    審問卷宗的副本已經給方漁送來,而正本放在執法堂備案。

    對此,方漁也不介意,畢竟事情雖為私事,但他在這件事情上是無私的,他並沒有干擾對陶家的公正判罰,反而是在陶家人被處死之前,留下卷宗作為證據。

    轉過天來,在三合派北面山脈的一處山谷,陶家眾人,張禮白一家、張夢雨一家,還有烈光家眾人被押送至此。

    這處山谷是三合派專門用來處決人犯的刑場。

    一眾來到此處的人犯不由得腿肚子轉筋,很多人都是被拖來的,地上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作為相關方,張兆陽、張孟柏、張孟仁和張孟信等人紛紛前來,張家族長張和川也一同到來。就連張宜川,在執法堂的通知下,也來到此地。

    眾人站定,方漁在朱三恕和艾聖期的陪同下,來到監斬台上,他身後跟着薛寶怡和龍敏貞母女二人。

    張家眾人想上前打招呼,卻被執法堂的人攔住,只好遠遠的躬身行禮。

    然而,也不知方漁是看到了沒搭理,還是乾脆就沒看到,他們並沒有得到回應。

    見到這一幕,朱三恕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艾聖期和羅玄基眼神交流一番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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