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裡的火車司機 第356章 暗自慶幸的白管家,李愛國夜審大嫂

    距離京城打磨廠西口有一座大宅院,是侯家的祖宅。

    侯老爺子平時住在綢緞店的新房內。

    每次遇到什麼難過的坎,總會回到祖宅住幾天,等到風平浪靜再重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只是祖宅常年沒有人居住,院子內雜草叢生,屋內的家具上遍佈灰塵。

    要是在解放前,侯家擁有幾十個下人,倒是容易清理。

    可是解放後京城換了天,街道上提倡人人平等,那幫下人都被遣散了。

    只能由侯家三公子,侯炳昌來幹這些瑣碎的活計。

    侯炳昌哪裏是幹活的材料。

    僅僅是蹲下薅幾根草,就覺得腰酸背疼的,乾脆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喝起了茶水。

    反正白管家馬上就回來了,那老傢伙手腳麻利,很快會搞定。

    想起白管家,侯炳昌的心情不痛快起來。

    今兒白管家帶人去干綁票的活計,竟然沒有帶上自個,明顯是沒把他這個三少爺看在眼裏。

    「等老白回來,得好好收拾他!」

    正嘟囔着,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白管家火急火燎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他的頭髮上身上滿是塵土,臉皮也被蹭破了一塊,顯得格外的狼狽。

    「喂,老白,事兒辦好了嗎?」

    「少爺,出事兒,出大事了!」

    「啊?!就一個小婦女你都搞不定,虧你在解放前還是常幹這個的。」

    「別提了,被人埋伏了。老爺呢?」

    「在佛堂呢!」

    白管家顧不得跟侯炳昌囉嗦,着急忙慌的沿着走廊,來到一間偏僻的小屋前。

    他雖然着急,還是在門上輕輕敲了敲,等聽到裏面有回應的聲音後,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佛堂內供奉的一尊頭帶粉紅色蓮花冠的大肚彌勒佛像。

    佛像下方的桌子上,還有觀世音大士、濟公活佛、孔子、老子、釋迦、呂祖、濟公活佛.等十幾個小型雕塑,五教聖人全部都聚齊了。

    可以說,這裏幾乎把全天下的各路神仙都供了起來。

    佛堂內燈光昏暗,燭光搖曳中。

    侯老爺子身穿道袍端坐在佛龕一側,眼皮下垂似乎睡着了,嘴唇卻微微抖動,發出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白陽末世』,有大災禍即將臨頭,天下眾生在劫難逃.唯有唯有敬神,才能修仙成佛,不受災禍困擾,否則永罹災難!」

    白管家清楚侯老爺子這是『入定』了,一般情況不便打擾,但是

    他咬咬牙,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出事兒了,趙慶芳被人救走了。」

    眼睛猛地睜開,侯老爺子此時已經全然沒有剛才道風仙骨的樣子,神情驚慌的問道:「怎麼回事,老白,你趕緊說清楚。」

    「說來也奇怪,我按照咱們計劃好的,從張裁縫手裏將陳慶芳接到城郊那座老宅里看管起來。

    結果沒過多久,就衝進來了一批灰色中山裝,那幾個幫手全死了,我開了幾槍,非但沒把那些人逼退,自個差點受了傷。」

    白管家說完話,一顆心臟提到喉嚨眼裏,趙慶芳可是關係到侯家的大計劃,現在竟然被人救走了

    侯老爺子站起身,背着手在佛堂里走來走去,道袍的邊緣掃在地面上,發出噗噗的聲響。

    這聲響在寂靜的佛堂里格外刺耳,白管家出了一身冷汗。

    「老白,伱確定所有人都死光了嗎?」侯老爺子突然問道。

    「絕對確定!」

    侯老爺子鬆口氣,輕輕拍拍老白的肩膀,緩聲說道:「那些人太厲害了,這不是你的過錯,不必自責。」

    「老爺」老白激動得差點流下淚水。

    「好了,這事兒也怪不到你頭上,是上邊那些人太着急了。他們忘記了,現在世界已經不一樣了。」

    侯老爺子坐下椅子上,扭頭看向那尊米陀佛說道:「只是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張繡花會不會出賣咱們?」

    「這個老爺請放心,張繡花是上峰派來的。

    她為了給丈夫報仇,進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抱了必死的念頭,絕對不會出賣咱們。

    另外,我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留下的後手。

    張繡花自始至終只認得我一個人。

    就算她全部招認,也牽連不到老爺您。」

    白管家為自己的老謀深算而感到得意。

    「那前往南方的通道,你已經打通了嗎?」侯老爺子眼皮輕輕抖動兩下,接着問道。

    「打通了,具體的細節問題,我已經交代給了三公子。」白管家扭過頭去。

    一直站在旁邊嚇得不敢作聲的侯炳昌走上前,小聲說道:『爹,老白叔已經聯繫好了,等後天咱們就能出發前往南方了。

    二哥已經把船準備好了,即使不通過上峰那些人,咱們也能離開。』

    「這麼說,咱們還需要在京城再堅持兩天.」

    侯老爺子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突然站起身笑着看向白管家。

    「老白,你辛苦了,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帶你去參加工商聯的晚會。」

    「謝老爺。」白管家見侯老爺子非但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反而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衝着侯老爺子鞠了躬,急忙轉過身去。

    佛龕上的那些神像,讓他感到有些心慌。

    侯炳昌見狀,彎着身舔着臉笑:「爹,你帶老白去參加晚會.能不能也帶上我.你放心,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胡鬧了,以前姓陳的那個小裁縫」

    啪!

    侯炳昌話音未落,就看到侯老爺子突然掏出了手槍,白管家的後背上出現一個黑洞,裏面濺出血滴。

    王八盒子的威力到底是小了點,白管家中了一槍之後,低頭看看自己的前胸,這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轉過身,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侯老爺子。

    「你」

    「現在所有知道那事兒的人,才算是全部死光了。」侯老爺子緩緩收回槍,抬眼看向白管家:「老白,我看過你的生辰八字,算出你前生是王母娘娘身邊的侍衛,因犯天條被貶下凡間,需在凡間幫主人擋一次災,方可贖清罪孽重返天庭!

    念在咱們主僕一場的份上,我免費出手幫你超度了。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視線逐漸昏暗,整個世界蒙上一層血色,那尊頭帶粉紅色蓮花冠的大肚彌勒佛像突然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牙齒,朝着他撲了過來。

    白管家渾身一震,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身子後仰倒在了地上。

    侯老爺子看看地上的屍體,再看看滲出的血漬,突然撓撓頭:「這可咋弄咧!

    這裏可是佛堂,見血不吉利啊。

    唉,都怪白管家太着急了,沒有選一個好地方。」

    侯老爺子轉過身,衝着神龕上的神像行禮,嘴裏嘟囔着『諸神見諒』的話語。

    此時,侯炳昌總算是緩了過來,他只覺得心臟砰砰亂跳,連忙倒退兩步,指着白管家的屍體。

    「爹,爹你怎麼殺了他?」

    「不殺他?難道等着被別人殺嗎?」侯老爺子做了個不倫不類的合十手勢。

    轉過身捏了捏眉心,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冷聲說道:「你現在把這具屍體扛到地窖里,然後到街道派出所報案,就說白管家偷偷拿了柜上的錢,逃跑了。」

    「這裏是白管家偷錢的證據。」說着話,他打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捲紙。

    看着遞過來的材料,侯炳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侯老爺子:「爹,你早就準備好了?」

    「這是無生老母託夢告訴我的。」侯老爺子轉過身又朝着佛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看着神神叨叨的侯老爺子,侯炳昌也搞不清楚他倒是真信那玩意,還是假裝的。

    侯炳昌艱難的扛起屍體離開,侯老爺子扶着桌子緩緩坐在椅子上,眼睛眯起來,小聲嘟囔:「也許該到大前門街道辦走一趟了,那枚早就佈置好的暗子,該用上了。」

    哐。

    窗子被狂風吹開,香燭被齊齊吹滅,佛堂內昏暗不堪。

    *

    *

    *

    另外一邊。

    張裁縫被帶回機務段,因為李愛國下手拿捏了分寸,張裁縫在昏迷了半個小時後,也甦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身處羈押室里,用繩子捆在椅子上,張裁縫並沒有慌張,反而抬起頭看向李愛國:「你的功夫是跟誰學來的?」

    張裁縫一直以自己的刀法引以為傲,自從出道以來很少遇到能與之匹敵之人。

    今天反被一把大五四夯暈了,內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李愛國坐直身體:「想知道,拿你掌握的情況來交換。」

    「狡猾的小子!」張裁縫冷哼了一聲,低下頭去。

    隨後。

    無論燕子和牛部長如何審問,講再多的大道理,張裁縫就是一言不發,就跟木頭人差不多。

    她黯淡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心存死志。

    審問陷入了僵局,李愛國決定暫時審問。

    幾人出了羈押室,站在二樓的欄杆前抽煙。

    周克氣呼呼的說道:「部長,我看啊,您將她交給我,只要半個小時,我就能將她收拾得老老實實的。」

    牛部長深深抽口煙,瞪他一眼:「胡鬧,像這種人是敵人中的精英,肉體的折磨,怎麼可能會令她輕易屈服。」

    燕子也贊同兩人的觀點:「雖然我們還沒搞清楚張裁縫的真實身份,但是當年能夠前往海島,足以說明她的厲害之處。」

    閒扯一陣,卻沒有一點頭緒。

    牛部長建議燕子立刻逮捕白管家,從白管家身上打開突破口。

    「趙慶芳見過白管家,可以指認他,只要白管家交代了,咱們就能對侯家動手了。」

    燕子正要下達命令,一位黑色中山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扶着她的耳朵上小聲嘀咕了幾句。

    「什麼,白管家失蹤了?」燕子失聲道。

    得知這個消息,牛部長和周克的臉色大變。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失蹤呢?」

    「肯定是畏罪潛逃了!」

    燕子皺着眉頭說道:「剛才侯家的侯炳昌到派出所報了案,表示白管家盜取了柜上的錢財後潛逃了,現在下落不明。侯家請求街道派出所一定要儘快抓到白管家,找回丟失的兩百塊錢。」

    「好心機啊!」

    牛部長皺着眉頭思忖片刻,重重嘆口氣說道:「如此一來,侯家就能夠跟白管家撇清關係了,即使咱們明知道是侯家在背後指使的,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李愛國清楚牛部長的意思。

    侯老爺子在京城裏算是大人物了,沒有十足的證據,一旦動了,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京城剛平定不久,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煩。

    「那,那咱們就沒辦法了嗎?」周克氣憤的說道:「不如由我帶十幾個人衝進侯家,就不相信找不到證據!」

    「胡鬧!」牛部長訓斥道:「你小子是不是想破壞咱們制定下的規矩。」

    「.」周克無話可說。

    新時代和舊社會的區別之一就是講規矩。

    要是連你自己都不遵守規矩,豈能取信於人?

    再說了,現在還有很多魑魅魍魎躲在暗中,他們不甘心失敗,等着抓新時代的馬腳。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時間,機務段食堂里飄來噴香的飯菜味道。

    專案組在食堂里簡單吃了午飯,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這次他們沒有繼續審問張裁縫,而是將大嫂趙慶芳帶到了審訊室內。

    趙慶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場所。

    一進屋就被嚴肅的氛圍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彎着腰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只敢坐半邊椅子,抬起頭怯生生的看向審訊台。

    看到李愛國坐在桌子後面,趙慶芳頓時鬆了口氣,原來是被自家妹夫問話啊。

    那肯定走走過場就可以了。

    天橋下的戲文里不就是這麼演的嗎?

    趙慶芳感覺到自己有點太緊張了,好像會被人看不起,她抬起左腿輕輕搭在右腿上,腳尖輕輕抖動,坐出一個休閒舒適。

    李愛國此時卻是一腦門黑線。

    幾個月前,他剛審訊了老丈人。

    現在又要審訊大嫂

    接着還要審訊大哥

    嗯,陳雪茹已經他審訊過了從頭到尾毫無遮掩的那種。

    陳家等於被他審了一個遍。

    這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高低得豎起大拇指稱讚一句:「好女婿啊!」

    李愛國本來想以親戚關係申請迴避審訊,但是燕子卻覺得,李愛國清楚陳家的情況,審訊起來更加方便。

    所以只能出現在了審訊室里。

    只是大嫂這是要幹什麼?把這裏當成嘮嗑的地方了。

    「放下來!」

    暴喝聲響起,陳慶芳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慌忙放下腿,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愛國,我是大嫂啊.」

    「注意,這裏是審訊室,請注意紀律。」李愛國板起臉。

    「知道了。」趙慶芳點點頭,心中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李愛國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思緒排出腦子,看着趙慶芳問道:

    「你這次犯下的的事情,已經涉嫌泄露工廠內的機密,按照相關規定,必須嚴肅處理。」

    「趙慶芳,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能夠老老實實的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他神情嚴肅、語氣威嚴、氣勢威武。

    趙慶芳小臉頓時嚇得鐵青,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

    「姓名!」李愛國問道。

    「啊你不是知道嗎?你跟雪茹處對象的時候,我給你幫忙了呢!你不能.」

    「姓名!」李愛國重重敲敲桌子提醒道。

    「趙,趙慶芳。」

    沉悶的響聲響起,趙慶芳嚇得打個哆嗦,心中那點僥倖頓時消失了。

    她意識到面前這位並不是自己的妹夫,而是一位真正的戰士。

    「年紀?」

    「二十六歲。」

    「.」

    「.」

    這種例行枯燥無味的詢問,看似沒有道理,其實很有必要。

    它可以幫助審訊者在被審問者的心理博弈中建立巨大的優勢。

    被審問者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些問題後,就會感覺到自己應該回答對方的問題,形成一種思維慣性。

    趙慶芳這種小婦女更是如此。

    在隨後的審問中,可謂是有問必答。

    「我當初是說漏了嘴,才被張裁縫盯上的都怪我,不該炫耀行甲的新工作,要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趙慶芳想起那些事情,腸子都悔青了。

    她受點委屈也就算了,關鍵還牽連到了行甲,這種事兒一旦粘到身上,很難洗脫。

    趙慶芳抬起頭看向李愛國:「愛國.領導,我家行甲不會受到處理吧?這事兒可跟他沒有一點關係,全都是我一個人犯的錯!

    你們要治罪,就治我的罪!」

    李愛國看着趙慶芳,心中一陣唏噓。

    大嫂這人小毛病實在是太多了,愛炫耀,愛爭風吃醋,心底卻不壞。

    要是這次能夠改正的話,也不枉遭這麼多罪了。

    只是要讓她長記性,僅僅是批評兩句是遠遠不夠的。

    李愛國跟周克使了個眼色,周克板起臉子說道:「陳行甲把進入實驗室工作的事情泄露給你,本身就已經違反了車間的規定,而你又將這事兒泄露給了敵人,他的罪行就更加嚴重了。」

    聽到這話,趙慶芳臉色嚇得鐵青,身子打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領導,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絕對不東家長西家短了,你們就放過行甲吧!」

    趙慶芳是個小婦女,別看整天嗚嗚咋咋的,真到了關鍵時刻,卻沒有了主意。

    現在看到要追究陳行甲的主意,她慌亂之下跪下來就要磕頭。

    「我,我給你們磕一個。」

    好傢夥,好像玩大了。

    這要是讓小陳姑娘知道,晚上肯定不能上床。

    李愛國再次給周克使了個眼色。

    周克感覺自己變成了遙控機械人。

    啥,這年月沒這玩意,那算了。

    他趕緊站起身將趙慶芳扶了起來:「趙慶芳同志,現在是新社會,不興來這一套。鑑於陳行甲同志,在敵人的威逼利誘下,並沒有答應敵人偷取材料,所以我們會對他寬大處理的。」

    「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不知不覺中趙慶芳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坐在椅子上後,她決定以後肯定要改正以前的老錯誤。

    李愛國跟周克又詢問了一陣子,直到再沒有新的線索,才讓兩位女同志將趙慶芳帶了出去。

    趙慶芳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看向李愛國:「愛國,這些錯誤都是我犯下的,跟雪茹沒有關係,你可千萬不要為難雪茹。」

    看着趙慶芳臉上的決絕,李愛國心中一陣唏噓,這位大嫂身上有很多毛病,倒不是那種黑心腸的人。

    趙慶芳被帶走後,陳行甲也被帶進了審訊室里。

    到底是個男人,雖然平日裏是個怕媳婦兒的,身處壓抑的氣氛中,還是能夠保持冷靜。

    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李愛國的問題。

    只不過陳行甲跟張裁縫並沒有打過多少交道,更不可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期間陳行甲還數次問起了趙慶芳的情況,知道趙慶芳安然無事,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他站起身說道:「愛國,這事兒的根源在我,慶芳是受到了牽連。你們把我抓起來吧。判我幾十年都可以,再不濟.我去給你們機務段敲石頭。」

    「陳行甲同志,你覺得這是在菜市場買老母雞呢,抓一個,就得放一個?坐下!」周克也被陳行甲的憨厚逗樂了。

    陳行甲重新坐下後,李愛國和周克又對他進行了嚴厲的教育。

    教育整整進行了一個半小時,李愛國在確定陳行甲確實沒有泄露實驗室里的材料後,這才讓人把他帶回羈押室里。

    「愛國,咱爹還不知道這事兒,你能不能想辦法瞞着他。」陳行甲站起身的時候,看着李愛國懇切的說道。

    李愛國這才想起來陳方軒還蒙在鼓裏。

    陳行甲和趙慶芳雖然沒有犯什麼大錯,但是現在案子還沒有破,一旦送回去,說不定會有危險。

    另外,對於他們的處理,需要上面給出意見。

    所以得在羈押室里多待一陣子。

    等到下班時間,陳行甲幾人不能及時回到裁縫鋪,肯定會引起陳方軒的疑心。

    老房子着火,陳方軒這次也算是動了真情。

    萬一出個好歹,那小陳姑娘該多傷心。

    所以,李愛國請了半個小時假,騎着自行車來到了大前門街道辦。

    忽悠老丈人這種活,還得自家媳婦兒出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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