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帝突然吐血暈厥,嚇呆了皇后和賢妃。
御前侍衛急急上前護駕,隨行的兩名太醫輪流診脈之後,一口咬定皇上是勞累所致,沒有大礙。
皇后不放心,命人去通知太子和太子妃前來。
侍衛這才稟報了周蘭庭。
接到消息的兩人匆匆趕到,謝東凰二話沒說就給皇帝號起了脈,周蘭庭站在一旁,注意到兩名太醫不安的神色,眸色一冷,轉身給站在廳外的岑雲峰打了個手勢。
皇后和賢妃緊緊盯着謝東凰,而廳外岑雲峰接收到指示之後,已調了大批侍衛過來護駕。
「皇上是中了硃砂之毒。」謝東凰眉頭蹙起,「最近應該常有失眠多夢、頭暈頭痛等症狀。」
「中毒?」皇后一驚,「這」
不止皇后變色,御前隨身太監和侍女齊齊臉色大變。
「來人!」周蘭庭當機立斷命令,「兩位太醫涉嫌謀害皇上,即刻將他們拿下,送入大牢嚴刑審問!他們的家人也一併收押!」
謝東凰命人去取了銀針過來,扎了幾個穴位之後,昭武帝緩緩甦醒過來。
「皇上!」皇后見他醒來,驀地鬆了口氣,「皇上沒事兒吧?」
昭武帝眼神渾濁,精神有些不濟。
看着在場的人齊齊聚在這裏,目露擔憂之色,他眉頭微皺:「朕方才忽覺暈眩,頭疼發生了什麼事情?」
「父皇中了毒。」周蘭庭語氣平靜,「太醫方才給父皇診脈,竟連父皇中了硃砂之毒都診不出來,他們並非醫術不行,而是故意隱瞞,想來定是有人暗中給父皇下毒,並勾結了太醫院的太醫,致使他們瞞下了這件事。」
「皇上,錦硯以前身體一直不好,太醫院是不是也故意不給他治?」皇后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臉色一點點變了,「這麼說來,太醫院裏竟是大半太醫都不可靠嗎?」
怪不得謝東凰給錦硯治病時,開口就是讓他搬出宮去住,還不許太醫院任何一個太醫靠近他半步。
原來她早就猜到了錦硯久病不起的原因。
「不一定所有太醫都不可靠,但是幾位資歷深的太醫顯然是被收買或者威脅了。」謝東凰淡道,「可以派人對太醫院進行一番徹查,揪出被人掌控的太醫。」
皇后點頭:「太子妃說得對。」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皇上送回宮。」東凰轉頭看向廳外,「岑小將軍,你點一些精銳,和御前侍衛一起護送皇上、皇后和賢妃娘娘回宮,務必護好皇上安全。」
「是。」
兩名太醫沒有喊叫,沒有掙扎,沉默地被押了下去。
今日前來喝喜酒的賓客都是皇子勛貴和朝中大臣,原本不知發生了何事,見到兩名太醫被押出去,心裏才咯噔一下,心裏料想定是皇上出了事。
昭武帝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面色陰沉冰冷:「朕是要回宮,太醫院也要調查,不過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目光微抬:「宣朝中所有皇子和三品以上官員進宮,朕有事與他們共議,不得有誤。」
「是。」
成親的喜氣因為皇帝昏厥而染上了一些不安,岑雲峰帶人護駕回宮,周蘭庭和謝東凰回房換了衣服,跟着進宮。
皇城內外在悄無聲息之中戒嚴,城門關閉,沒有兵馬可進入,亦杜絕了通風報信的可能。
朝中三品以上大臣急急回家換上官服,皇子們七上八下,不知誰的心裏嘀咕不解,誰的心裏又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安。
鑾駕浩浩蕩蕩回到宮裏。
昭武帝被皇后扶着走進寢宮,有些疲憊地斜倚在床頭:「朕身體不適已有兩年,以往只是夢魘,心悸,太醫每次都說是勞累過度,開兩劑安神湯喝了便是,朕信以為真,從未懷疑過太醫院居然都出了內鬼。」
皇后憂心忡忡:「安神湯喝了真的管用?」
昭武帝嗯了一聲:「起初有點效果,可這一年來朕頻頻心慌意亂,經常頭疼,身體時常感到燥熱,嗜冷,喜喝涼茶,幾次召盧太醫診脈,也開了些方子服用,症狀反而比以前更嚴重了一些。」
賢妃心有餘悸:「盧太醫醫術精湛,十幾年來一直是他負責皇上的龍體,皇上對他非常信任,誰知道他竟然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昭武帝沒說話。
他確實信任盧太醫。
哪怕這一年來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他也只是以為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
尤其當榮太醫跟盧太醫診出一樣的結果時,他心裏僅有的一點懷疑也被打消,越發相信真的是他自己有問題,而不是太醫故意謀害皇帝。
沒想到
…
寶子們,明天大概要請假。
初三二模考試,學校要求家長監考,我家女兒給我報了名,晚上有空就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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