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連日俄的對馬海戰都分出勝負了。
至此,日俄戰爭雖然還沒官宣結束,可結果已經出來了。
俄國徹底敗了。
對此趙傳薪多少有些緊迫感。
這次他派了劉寶貴去了一趟天津,取第二批武器彈藥。
劉寶貴帶了五十萬銀元走的。
走一路撒一路的錢。
他和趙傳薪不同,誰若要趙傳薪的錢他跟誰拼命,除非他自己願意往外掏。
劉寶貴則一路拿錢開道,在遼地先花了一筆,並且讓杜立三牽線搭橋聯繫山海關上層將領,打通關係,直接甩了兩萬銀元。
找到洋人買辦,買武器都不帶還價的。
重金之下出「孝子」,別管當官的還是洋人都拿他當爹供着。
沒用上一個月,劉寶貴就帶着武器彈藥回來了。
雖然瘦了一圈,黑了許多,但劉寶貴的精神頭很足。
按他的話來說就是:「體驗了一回人上人!」
保險隊都來了,在軍火庫看着一箱箱的貨。
馬牌擼子200把,配套子彈20萬發。
李恩菲爾德彈匣式短步槍200把,配備彈藥20萬發。
毛瑟C96手槍200把,配備彈藥20萬發。
麥德森機槍30挺,彈藥若干。
德國馬克沁機槍20挺,彈藥若干。
一堆槍,將眾人看的都懵了。
雙喜顛顛地跑到馬克沁旁邊,拍拍槍身道:「這槍霸氣,都搬不動,估計老厲害了。」
劉寶貴說:「這是傳薪點名要的槍,你們根本猜不到多少錢。一挺這種重機槍要300多英鎊,合着銀元快4000塊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挺槍就要4000塊大洋?
瘋了吧?
劉寶貴神秘一笑:「還沒說完,這槍一分鐘,都有表知道一分鐘多久吧?一分鐘最多能打600發子彈。也就是說,一分鐘就要打掉50塊大洋。」
嘶
雙喜掐着手指頭算了算:「那打一個小時,豈不是要打掉一挺重機槍的錢?」
趙傳薪哈哈一笑:「別扯淡,連着打一小時,槍管都報廢了。而且理論打600發子彈每分鐘,並不是說一定能打出去。但不管怎麼說,這是戰場收割機那是肯定的。」
大家看那長長的250金屬彈鏈,都覺得頭皮發麻。
若己方人馬在戰場上碰上這玩意兒,怕是一掃就死一大片。
高麗拿起毛瑟手槍問:「這是手槍嗎?這麼大?」
趙傳薪解釋道:「毛瑟C96,咱們一般管它叫盒子炮。十發裝彈量,射速快,威力大,但缺點很明顯,開槍後坐力會讓槍管向上飄,子彈飄的厲害。安裝上木托,雖然可以克服這個缺點,但比起步槍的射程,它又沒了優勢。短距離開火,則沒有精準度。你們到時候可以試試,不過我不推薦。」
這會兒的「鏡面匣子」還不是全自動的,當不了衝鋒鎗。
之所以買它,趙傳薪是想着將來送給一些為了這個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們使用。
二肥子端起李恩菲爾德彈匣式短步槍瞄了瞄:「咱們不是有水連珠麼?倉庫里還有不老少十三響。」
趙傳薪也拿起一把,咔咔的拉槍栓:「看,這玩意上膛和裝彈的速度比較快,一次性裝十發子彈,火力輸出猛,彈夾還可以拆卸,但是容易壞。不過沒關係,練槍時候不拆,打仗時候隨便拆,怎麼快怎麼來。以後可以改用這款槍。」
最後,反倒是劉寶貴摘了帽子撓撓頭:「你讓我買別的槍能理解,這麥德森機槍,買它作甚?」
在外面跑了一趟,連說話都不「俺」了。
其實挺多人已經學着趙傳薪開始改口了。
就是一習慣而已。
後世的東三省也不會俺俺的。
趙傳薪輕鬆的將安裝40發彈夾的10公斤左右拎起來,還在手裏顛了顛,對他的力量來說剛剛好。寶貝般的撫摸烤藍處理後的槍身,他說:「這已經屬於輕機槍的範疇了。你們搬重機槍會覺得很重,但這款已經勉強可以抵肩射擊,連發的,扣住扳機一直能射出去40發子彈。想想看,如果拿這玩意兒打小日本,是不是也能掃倒一片?」
讓他一解釋,眾人看向麥德森機槍的目光熱切起來。
雙喜最先拎起來一個:「好傢夥,這也不輕啊?戰場上,拎着這麼一大塊鐵疙瘩,怕是都跑不動吧?」
他抵在肩上試試,果然很勉強。
二肥子有一膀子力氣,試了試覺得還行。
趙傳薪將支架打開,也不嫌地上髒,直接趴下:「看,這不有支架麼?這是陣地戰用的,不是咱們騎馬打一槍就跑。支在地上開槍,掃就完了!」
「這下厲害了,什麼俄人,什麼日本人,還有清廷的兵,誰也打不過咱們!」
「我覺得應該再找找附近的綹子」
「附近怕是不行,要不咱們去哈爾濱那邊碰碰運氣?」
趙傳薪都無語了:「行了行了,只要不是窮凶極惡的土匪,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禍害老百姓就放他們一馬。日俄戰爭小日本已經贏了,接下來就要和俄人談判,之後瓜分東北。在之後,呵呵,小日本就來了,到時候你們想不打怕是都不行。」
「那不怕,干就完了!」
「小日本多個球?」
「掃死這些個王八犢子!」
趙傳薪讓他們帶着槍去靶場練習練習,適應一下。
這其中一部分槍支彈藥,他直接裝進秘境吊墜里,以備不時之需。
等出了軍火庫,趙傳薪忽然轉頭問等在外面的李光宗:「郭鐵匠打造的頭盔怎樣了?」
李光宗似乎能記住所有事:「還在努力,進度很慢。」
「那我要的那種內襯皮甲的套頭面罩,我嫂子的裁縫店趕製的如何了?」
「這個馬上就完工了。」
劉寶貴等他說完上前道:「這趟花的可能有點多,軍火佔了大頭。還有一些是沿途賄賂清廷地方官員行方便,以及按照你說的,在天津城宴請馬快班。又給了張占魁一些錢,讓他往上爬,五十萬所剩無幾」
「無妨,跟光宗對對賬,記好就行了。該省省該花花。」
他在天津城安了一顆釘子,就是張占魁。
光靠什麼武林名聲,想要官運亨通那是不可能的。
可以預見,如果沒有趙傳薪插手,他的馬快班的出班頭領,基本就是未來數年的上限了。
必須推他一把,將來還有能用得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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