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而波濤洶湧的怒海中,那裏能找到一處高高立於海面的祭台。祭台上,有一口敲不響的鐘。我需要抵達那裏,敲響啞鍾,會有怒海中最睿智的種族來見我。】
【現在的難題是,城邦外面已經被生物餘孽包圍。我們需要穿過無數戰爭之創和冥河精靈,抵達情況未明的港口。】
【官員說:探險家,現在我們已經無法支付你的報酬了。但當你完成任務歸來,人類城邦會賜予你勇者稱號,永遠銘記你的壯舉。】
雖然沒有實質性獎勵,但趙傳薪隱隱覺得,這些稱號背後代表的名聲,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好處。
當怪人給他探險家的稱號後,現在國防部的官員也高看他一眼。
當他成為「勇者」後,也許能接受到更多划算的任務。
略作思考,他選擇了答應。
【官員派遣一支敢死隊,協助我和幾個船員水手一起登船。首先,我們要突圍。】
【城邦高牆上,戰士們拿着燧發槍和刀劍抵禦,生物餘孽的怪物部隊如同洶湧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看到一個穿了幽靈甲的人,輕鬆的從攀城的戰爭之創背上縱躍,不多時便登上城牆。】
【他背着五個冥河精靈,此時放下它們,嬌小的冥河精靈迅若閃電的在人群穿梭,片刻就傷了二十多個城邦守衛。】
【城牆上出現了豁口,一頭戰爭之創跳了上來。】
【情急下,我朝他發射一道箭狀閃電,成功將它擊退掉落城牆。反應過來的守衛一哄而上,將缺口堵住。】
【官員對我說:它們也會疲憊,等擋住了這一波進攻,就是你們突圍的時機。】
【敢死隊已經準備好,我們要突圍了。】
【城門打開一道縫隙,我們沖了出去。】
【我們就同波濤洶湧的大海里的一塊舢板,頑強但不足以抵抗侵襲。有一個冥河精靈穿過了敢死隊的防線,朝我們跑了過來。】
【我立刻用手槍連開兩槍殺死了它。】
【然後越來越多的冥河精靈突破防線,敢死隊和水手們死傷慘重。我的槍已經沒有彈藥了,拿出蜘蛛腿開啟分離遠程攻擊模式,在接近地面的高度來回橫掃,這不失為一個對付這種矮小而頑強生物的辦法。】
【但是好景不長,一頭戰爭之創一爪擊飛三個敢死隊成員,朝我們沖了過來。而我身後,我收服的戰爭之創坐騎衝上來,和它拼殺在一起。】
【怪人給我的坐騎打造了一身輕甲,加強它本就很強的防禦力。還在它尾巴尖兒上安裝了流星錘,當它甩尾巴的時候,將另一頭戰爭之創打成了內傷。】
【終於,我們衝出了重圍,敢死隊的戰士慘笑回頭跟我們道一聲保重,然後用生命為我們僅存的這點人爭取趕往港口的時間,用血肉之軀暫時的擋住了後面的追兵。】
【港口停留一艘本來是城邦貴族逃走用的船,上風帆已經掛滿,補給充足。我們上船後,立刻起錨。】
【追兵已至,前赴後繼,不惜跳海游泳追來。】
【我換好了彈藥,朝海水中射擊,射殺企圖攀爬上來的冥河精靈。海水中泛着血花,不多時便有大魚來爭搶送到嘴邊的美食。】
【終於,我們脫險了。】
【沿着海岸線沒走多遠,我們便偏航向東。我們要進入洶湧狂暴的怒海,這將是一場遠航。】
【由於船上人手不足,我也要聽臨時船長的差遣幹活。】
連着數日,趙傳薪就在翻日記,攢體力,以及閒逛中度過。
整個鹿崗鎮忙碌起來,唯一他是閒人。
這兩年風調雨順,黑土地足夠肥沃,化肥農藥之類的化工產品目前還沒辦法實現,趙傳薪只能將一部分軍馬外的馬匹借給農戶開墾。
新墾出的田,在治安所登記造冊,卻不走官府,衙門無法收稅。
清朝的土地稅算是低的了,但衙門口有其它斂財手段。
但在鹿崗鎮,縣太爺一分錢都撈不着,自然是怨氣衝天,多有奏報呈到知州朱兆奎。
朱兆奎見得多了不免也煩,就再次尋找吉林將軍商議。
現任吉林將軍達桂不過中人之姿,早聽說那鹿崗鎮是個刺頭不容易招惹,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也不行。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妙招。
他派人去鹿崗鎮「招安」。
「傳薪,有將軍府的人來了。」張大全跑到趙傳薪家裏。
「來就來唄,你們招待一下。」
「不行,這次說是要招撫咱們當官的。」
清廷畢竟目前還是官方,張大全興奮的臉色其實能代表鹿崗鎮保險隊一眾的心理。
衙門來攻打他們不怕,但衙門來招安他們就會很興奮。
東三省許多綹子都是這種心理,甚至往後的河北等地的土匪打劫綁票不圖財,專門為招安。
當官了有權有勢,斂財更不在話下。
跟着張大全去了治安所。
來人是成勳,吉林副都統,這職位僅次於吉林將軍,已經很高了。
當趙傳薪來的時候,他正在打量治安所的牆壁。
牆壁上掛着一排照片,照片下是很小的文字簡介。
劉佳慧,1883年(光緒九年)出生,女,現任鹿崗鎮治安所民警。
杜成安,1878年(光緒四年)出生,男,現任鹿崗鎮治安所民警警長。
加上警長,一共有十個人。
這年頭,就沒有什麼行政機構流行掛照片和文字解釋的。
治安所民警部還有個武器庫,透過格子玻璃門,成勳能看到有個刷着清漆的槍架,上面全是槍支彈藥,什麼十三響,八響,五響,分門別類的擺好。旁邊是各種型號的彈藥。
地板和牆壁都由光滑的木板構成,牆上還掛了一副地圖。
另外有檔案室,裏面全是卷宗。
成勳覺得很稀奇。這裏雖然比不上衙門口闊氣,但是更加精緻,就沖那能讓陽光全部灑進來的玻璃窗,人在這裏辦公心情一定很好。
當趙傳薪來的時候,就看到成勳在那觀察環境。
「呀,副都統大駕光臨,蓬蓽生光啊。」
成勳桀驁的抬頭,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就是趙傳薪?」
「沒有錯,就是我。」
「呵呵,聽說鹿崗鎮目無法紀,私設公堂,聯合抗稅,甚至有不軌之心,可有此事?」
趙傳薪瞪大了眼睛:「呀,是哪個王八犢子狗日的挨千刀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在那造謠?」
成勳:「」
咋感覺罵的就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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