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傑西·利弗莫爾給他找了個掮客,幫他辦理了這些事情。
像傑西·利弗莫爾這種人不會甘當綠葉,這傢伙的骨子裏是瘋狂的,他覺得他也應當有千萬甚至上億資產,否則都對不起這個瘋狂的年代。
同時還給趙傳薪找了個英國管家,弗萊迪·帕特維。
對於莊園和房子什麼的,趙傳薪並不怎麼感興趣。心血來潮就買了,反正虧不着。房子和股市一樣,短期內看起起落落,長期看,籌碼池裏的錢是越聚越多的。
他對弗萊迪·帕特維這個人倒是很有興趣。
這是個有着一頭栗色頭髮的英國佬,中等身材,身板拔的筆直,在趙傳薪面前說話拿腔作調的。
「先生,接下來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趙傳薪說:「接下來,你給我聯繫軍火販子,我要買溫徹斯特M1897散彈槍400把,彈藥40萬發。」
弗萊迪·帕特維滿腦袋問號。
我是來給你當管家的,你讓我去買武器?
見狀,趙傳薪說:「我已經成立了一個信託,以後每個月給你預定工資1.5倍,幹得好另有獎勵。以後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弗萊迪·帕特維捂着胸口微微鞠躬:「先生,沒問題!」
治不了你?
趙傳薪聲音變小了很多:「該回家了」
這個世界對一個渺小的人來說太大了,哪怕到處鋪設鐵軌,輪船恣意在汪洋里穿梭。
對於有錢和有勢的人來說,攤子大了意味着蛋糕也大,但對於將錢和地位看的不重的人來說,攤子大了就難以顧全整盤棋局。
既然已經靠近了華盛頓,趙傳薪就不可能毫無建樹的離開。
畢竟,看似強盛一時絕不妥協的美國,目前還沒有低頭。
於是,圍着華盛頓周邊的騷亂開始了。
有個老人家此時正焦頭爛額,每天都能收到周邊地區的報告,記者們像聞腥而動的鯊魚馬不停蹄,一則則趙傳薪重現江湖的報道擺上案頭。
懶惰的趙傳薪也開始重新嘗試學習背誦單詞,以便於在報紙上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沒有看到他想看的,反而有國內部分地區受災的新聞登報。
這個消息是最後的催行符,讓他不得不立刻準備動身回國。
美國人陰險的在三藩市唐人街設置了天羅地網。
他們想要出一口惡氣。
但是在美國,沒什麼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春夏交際的夜晚,幾個白人進入唐人街,給了余文軒一萬塊銀元。他們同時找到了守在唐人街外面的守軍將領,誰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辦到的,總之包圍圈打開了一個口子。
然後,余文軒帶着二十多個被拐賣的女人出了唐人街,上了一艘英國佬包下的貨輪前往中國。
二十多天後。
趙傳薪站在甲板上。
海鷗圍在船周圍轉悠,想要投機整點吃的,但這不是漁船。盤旋幾圈發現沒有空子可鑽,除了幾隻落在甲板上歇歇腳外,其餘的都跑了。
然後,趙傳薪看到了海岸線。
海上貨輪無法進入內河,於是在上海的港口,僱傭工人卸貨到江輪,由長江逆流而上。
「鄙人姓趙,不方便透露姓名。這些物資是給受災百姓的,希望各位鄉老幫忙分配。有言在先,若是貪墨這些救助百姓的東西,趙某不會善罷甘休。」
「那不能,趙先生請放心,此乃善舉」
這種對話趙傳薪已經進行了許多次。沿着長江,一直走到岳陽,這趟行程才算結束。
國內各大報紙上又多出了一則消息。
有位趙善人,從國外運了一輪船物資回來,無償捐贈給長江沿途受災百姓。但這人不願意透露姓名。
從各地士紳口中得知,此人頗為年輕,個子很高,長相英俊。口音似北方人。
已經有報紙猜測:此人應當就是趙傳薪。他不願意透露姓名,想必是因為怕遭受洋人迫害不得已如此。至於鬍子,那是可以蓄起來,也可以刮掉的,不能以為憑證
國內一片譁然。
趙傳薪在美國大鬧一場,竟然又從國外帶回來物資救災?
若說趙傳薪現在對整個亞洲的年輕人的印象,一言以蔽之:大丈夫當如是。
趙傳薪在北上的途中,就看到了不少年輕人臉上刻意刮的闕青。
可惜,大多數亞洲人的體毛並不旺盛,並不能留起像趙傳薪那種茂密的大鬍子。
他本來也不行,還是在多次得到壽命後,不但鬍子旺盛了,頭髮也濃密了,髮際線都低了些。
年輕,真滴好!
既然看大家流行起留鬍子,趙傳薪便每天勤奮的將自己胡茬刮乾淨。
看不少人將頭髮留長,向後梳着大背頭。
於是,他就將自己頭髮剪短了,兩邊剃乾淨,上面和劉海略長。
反流行有時候就是掀起新流行。
看黑色的呢料大衣和西裝流行起來,他就開始穿夾克,工裝褲和布鞋。
天氣轉暖,直接一件重磅的白色T恤罩襯衫。
他把章澤慧送回家了。
這孩子是被拐走的。
章家是個大戶,當趙傳薪把孩子給送回來的時候,章老太爺激動的不能自己。
「恩公,恩公啊,我的乖孫女回來了」
從章老太爺的口中,趙傳薪得知,上海以及周邊的巡捕房比清廷更給力,他們在防止婦女拐騙這件事上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這讓他十分汗顏。
就經常聽到這種顛覆他三觀的事,讓他無所適從。
他更想回家了。
眼不見為淨。
章澤慧淚眼八叉的目送趙傳薪上船離開。
「大哥,記得回來看我。」
趙傳薪擺擺手:「回去吧,以後小心點。」
他不是隻身返回的,還帶了二十多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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