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萊迪·帕維特看見了警長喬治·馬赫爾的悽慘模樣,心中就是一咯噔。
終於,還是出事了。
趙傳薪沒好氣道:「號什麼喪?大驚小怪!」
「」弗萊迪·帕維特無語了,這還大驚小怪?
他說:「老爺,這是鎮子上的馬赫爾警長啊。」
「主打的就是個警長!」
那邊,馬庫斯·恩克魯瑪已經收完了槍,交給了趙傳薪。
趙傳薪抬腿:「媽的,快滾!」
喬治·馬赫爾咬牙站起,他指着趙傳薪:「中國佬,這件事沒完,你等着。」
趙傳薪吹了聲口哨,裁決之鞭在警員身上一彈,彈向趙傳薪手裏。
趙傳薪握着鞭子,
「啪!」
一鞭子抽在了喬治·馬赫爾的臉上。
這次,魔鬼藤炸開了倒刺,將喬治·馬赫爾的臉抽的千瘡百孔,密密麻麻的全是針眼,比趙傳薪的紋身可悽慘多了。
細密的血液掛在魔鬼藤上,眨眼消失——被魔鬼藤吸收了。
喬治·馬赫爾疼的倒抽涼氣,連皮帶血,被抽出去好大一塊。
他下意識的摸腰,只可惜已經沒槍了。
他驚恐的指着趙傳薪,疼的語氣顫抖:「你,你等着瞧!」
說完,帶着驚魂未定的警員,一溜煙的跑出了莊園。
「完了完了」弗萊迪·帕維特好像祥林嫂那樣碎碎念。
這直接給喬治·馬赫爾毀容了!
這種仇,怕是不共戴天吧1
「閉嘴!」趙傳薪喝道:「蠢貨,既然約翰·沃恩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回來了,還沒有大軍將這裏包圍,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弗萊迪·帕維特亂成麻的心神逐漸回落,智商重新佔領了高地。
是啊,既然已經知道了趙傳薪的身份。
那約翰·沃恩肯定是會層層上報的。
無論是紐約州的州長,或者是更上層的人士,依然沒有動作,只能說明他們不願意和趙傳薪撕破臉皮。
「老爺,伱是說,只要您不殺人,他們默許了你的存在?」
趙傳薪重回回到椅子上,瑪希娜繼續紋。
他說:「很顯然,這些人沒把握弄死我,就想用軟刀子割肉,讓我在美國占不到便宜,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離開。既然軟刀子已經捅過來了,那我還客氣什麼?接着就是。」
實際上,趙傳薪心裏已經隱隱有些後悔了。
當時李光宗說要派幾個得力的人手過來幫忙,自己逞強,沒同意。
現在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棘手。
被他這麼一分析,弗萊迪·帕維特恍然。
他將心放回了肚子裏,長出一口氣。
只要在規則內辦事,那就一切好說。
最怕的就是突然的打打殺殺了。
然後他看見馬庫斯·恩克魯瑪崇敬的束手站在一旁,而瑪希娜沒事人一樣的繼續紋身,
他心裏感慨:莊園裏現在都不是正經人了。
隊伍不好帶了。
等今天的紋身完成後,喬治·馬赫爾也沒再來。
趙傳薪讓弗萊迪·帕維特準備馬車,興奮的穿衣服道:「都誰要跟我去紐約玩?」
苗翠花白了他一眼,小聲說:「等你單獨帶俺去玩唄?」
「咳咳。」趙傳薪以拳遮口,敷衍道:「沒問題。其他人誰來?」
瑪希娜興致缺缺,劉遠山則很有緊迫感,要抓緊時間背單詞學習英文。
就只剩下了李叔同和寧安。
趙傳薪一看,就三個人出去逛街,還都是大男人,那還逛個屁。
於是意興闌珊:「我們還是去鎮子上溜達吧。」
李叔同無語,他文藝細胞活躍,還想去聞名遐邇的紐約市百老匯見識一番呢。
只得暫且按捺住。
趙傳薪翻身上馬:「鎮子不遠,你們慢慢溜達,我先走一步。」
說完,就被興奮的米山馱着,猛地竄出去。
米山在前面跑,時不時地回頭唏律律的叫一聲,似乎在嘲笑後面緊追不捨的乾飯速度太慢。
趙傳薪也不牽引,信馬由韁。
大片的樺樹和楓樹林,紫丁香已經凋謝,翠綠的麥田,風吹麥浪滾滾。
有田間地頭幹活的農夫,看見馬背上的趙傳薪,皺着眉頭,手搭涼棚觀望。
趙傳薪甚至還看見一個農夫啐了一口。
他伸手指了指那人。
可能不會大開殺戒,但打落整個北塔里敦的牙齒,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
結果,令趙傳薪失望的是,對方也是個慫包,看見他這麼囂張,反而萎了回去,低頭不敢繼續挑釁。
「哎,無敵,真的寂寞!」
來到鎮上,馬速放緩。
趙傳薪穿着米色棉麻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壯的小臂。
在馬背上,興致勃勃的打量小鎮的一切。
亨利麵包房,糖果店,文具店,成衣店,裁縫鋪,家具店,獸醫鋪子
當看見了一家鞋店時,趙傳薪拍拍米山脖子:「停。」
翻身下馬,也不系韁繩,乾飯自然會看着米山不讓它亂跑。
推門的時候,門廊上的鈴鐺被撞響。
鞋匠是個禿頂的老頭,戴着花鏡,架在鼻樑上挑眼打量。
「日安,您需要些什麼?」
趙傳薪掏出一張圖紙,和幾塊戰爭之創的皮子:「你看看能不能做?」
鞋匠將花鏡推上去,微微後仰着,讓自己眼睛和圖紙保持距離才能看清:「先生,我不明白,這些皮子和圖紙有什麼關係?」
趙傳薪手指頭按在胡桃木的櫃枱上,一邊打量鞋鋪一邊說:「給我做一雙皮靴,款式按照圖紙來。這種皮子,給我縫在皮靴外面,上面已經打好孔了,你只需要縫上就行。」
鞋匠皺眉,他拿一根錐子,試探着扎了扎戰爭之創的皮子,沒錐透
「啊這」
鞋匠從來沒見過這麼結實的皮子。
「呵呵,不要白費心機,這皮你錐不透的。只需要按照我給你的款式製作就行了。」
「先生,這種靴子,可不太容易做」
「開價吧。」
「先生,雖然您提供了外面的皮子,但想要一雙合腳又舒適的鞋子,最好的是從歐洲進口的皮革,加上工費,至少要30美元。」
趙傳薪一愣,沒想到會這麼貴。
連他都動心了,混不下去那天,找個地方開個鞋匠鋪子也能養家餬口了。
「行,30就30,但不准偷工減料,給我做好,不然我會很生氣。」
鞋匠沒料到這次的主顧太闊綽了,都不帶還價的,露出笑臉說:「放心吧,先生,我的手藝,連紐約市華爾街的客人都讚不絕口。」
華爾街是東部財富的象徵,整條街都是用金銀鋪就的。
雙方又討論了一些細節。
這是個好的開頭,至少鞋匠並未因為趙傳薪的亞裔身份,而對他有所輕視。
另一邊,寧安和李叔同也來到鎮上。
李叔同看見了一間學校,就說:「走,我們過去瞧瞧。」
美國此時的地區教育體系中,學生不分年齡或者學術水平,只分等級。低年級是一到四年級,高年級是五到八年級,算是小學和高中。
此時,或許學校正在舉辦什麼活動,一群由老師帶領的小學生,正在台上齊唱讚美詩。
旁邊,還有一群家長觀看。
活動很簡陋,露天的,但不影響氣氛。
李叔同聽了一會兒,說:「這是《使我成為你的和平之子》,沒想到由孩子唱出來,會有這麼空靈的感受。」
在李叔同沉醉於孩子唱的讚美詩的時候,寧安卻看見了人群中的瑞秋·克維斯。
果然,在齊唱的小學生中,寧安也發現了本傑明·戈德伯格的身影。
別的鼻涕娃把脖子伸的像是天鵝,賣力的唱着。
而此子,卻在神遊物外,眼神飄忽
他立刻想起了趙傳薪交代的任務——勾搭瑞秋·克維斯。
於是硬着頭皮,朝瑞秋·克維斯走去。
「你好,女士。」
瑞秋·克維斯愕然轉頭,看見了一個長得俊美的亞洲人。
嗯,分不清男女
她猶豫了一下:「你好。」
不知道該稱呼先生還是女士好。
看穿着是先生,看長相和聲音像女士。
「你的孩子在唱歌。」寧安傻乎乎的陳述着。
「哦,是這樣的,沒錯。」
寧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半晌,他忽然冒出一句:「女士,我其實是男子。」
瑞秋·克維斯實在沒忍住,嗤嗤笑起來。
寧安臉騰的紅了。
不是害羞,而是覺得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哦,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瑞秋·克維斯趕忙道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往事而發笑。」
她在狡辯。
寧安從來不是自戀的人,反而他的長相和聲音,一直困擾着他。
但是他這個賣相,有時候真的是男女通殺,少數男性甚至對他更加狂熱。就比如朴升烈,曾經就極力的挽留他留在戰神小隊。
所以,他又傻乎乎的試探道:「女士,今天天氣不錯。」
其實他會的英文不多,只能挑簡單的來搭訕。
瑞秋·克維斯開始皺眉了。
這人,有些古怪啊。
她瞥了寧安一眼,問他:「對了,就只有你來了嗎?趙先生是否也來了?」
寧安搖頭又點頭:「來了,也沒來。」
瑞秋·克維斯直接就懵了。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寧安沒說錯,趙傳薪來鎮上,但沒來學校。
他覺得實在沒話說了,尷尬的就想要離開。雖然趙傳薪交代他接近瑞秋·克維斯,表明自己男性身份。然而,這次勾搭行動,還是完敗!
就在這時,趙傳薪的聲音傳來:「哈,老李,你跑這來聽音樂會啊,真是好雅致。」
洪亮的嗓門,一度將小學生的合唱打斷,空靈的歌聲里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本章完)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