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幾位宗親求見!」
雖然先帝把自己不同胞的兄弟殺的殺、逼的逼全弄死了,但隔了一輩的宗親卻有不少。樂筆趣 m.lebiqu.com
這些宗親並不領官職,只老實本分的吃俸祿。
所以寧王事變時,他們既不緊張,也不插手,反正不影響他們吃俸祿,也因為太過廢物,越修離也從未想過收拾他們。
「她們有何事?」
越修離剛走,他們就巴巴兒過來,怕是沒什麼好事。
「幾位宗親說,皇上御駕出征,十分辛苦,娘娘至今、至今」
「說。」
「是!他們說,娘娘至今無嗣,而皇上身邊又危險重重,所以為了皇嗣考慮,他們願意推舉幾位品德優秀的女子跟隨皇上身邊侍奉。」
姜卿意聞言,微微一愣。
蘇袖和張婉如則是狠狠沉下了臉。
蘇袖顫抖着嘴唇,緊握着姜卿意的手,想勸她,女子都有這一遭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不是嗎?
況且,皇上是個正值盛年的男人,此番出征,多得是人挖空心思把美人往他床榻送根本杜絕不了的,頂多,皇上愛重阿意,以後不把那美人帶回來便是了。
「娘娘,我這就替您將他們趕走。」
「趕走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娘娘」
姜卿意看她們擔心的樣子,笑起來,她才不會去想那些根本沒有發生的事,並為此而焦慮不安。
不過這事確實棘手。
她是皇后,不為皇帝納妃,不求到她面前還好,求到了她面前,她若是出面拒絕,便是善妒,便是無德,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免不得麻煩。
「去請太后。」
這事謝太后以『不可擾亂軍心』為由,來阻止最妥當。
暮雨聞言,也跟着暗鬆一口氣。
剛要離開,就見郎院正笑着起身道了聲恭喜。
「恭喜什麼?」
「娘娘已有身孕,難道不值得恭喜嗎?」
「什麼!」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砸的暈乎乎的,皇嗣一直沒有消息,這短短時日,便有了?
郎院正謹慎道,「的確是滑脈,有孕之兆。不過脈象還不顯,娘娘不妨再等上一些時日,再公佈消息。」
前三個月最易小產,是該瞞着。
姜卿意點點頭,賞了郎院正,便小心翼翼的捂着小腹,這裏真的有了一條小生命?
張婉如和蘇袖都高興極了。
蘇袖即刻囑咐暮雨 ,該怎麼安排安胎之事。
張婉如趕緊出宮,要去宮外搜羅各種補身的東西。
謝太后在處理完宗親之事後,也高興的趕了過來,賞賜自是流水似的搬了進來,不過這個消息,到底沒有對外公佈,一來怕小產,二來,也怕影響越修離。
「那些宗親估計還有得鬧騰,且讓他們鬧着吧,回頭看她們臉疼不疼!」
謝太后笑道。
姜卿意自然也沒有替那些宗親們的臉考慮的想法。
於是這個消息便悄然瞞了下來,只說皇后體虛,每日要休養,減少了命婦們時不時的拜見。
因為皇上御駕親征,皇宮領頭減少宴飲娛樂。
沒多久,凌霄道長讓小阿鸞帶來一封信,那是一封告別信,信中,告訴了她前世的因果,並告訴她,越修離帝王命數已盡,本該此去戰死沙場,以圓前世因果。
但因為她腹中胎兒來得巧妙,所以暫時渡過了這一劫難。
「乖徒,世間自有真逍遙,莫貪權勢,及早抽身,方得安樂。」
信中,說他要再次出發去遊歷了,不必找他,也找不到他。
姜卿意看完信,覺得喉嚨有些干,想叫暮雨倒杯茶來,卻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醒來,人已經躺在床上。
暮色四合,暮雨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擔憂看她,「娘娘,您感覺怎麼樣?」
「信呢?」
「奴婢給您收起來了,您放心,無人看到。」
「燒了吧。」
「是。」
暮雨聽話的將信取來,當着她的面燒成灰才拿出去。
姜卿意看着那跳躍的火焰,輕輕咬牙,所以師父的意思是,只要越修離還在皇位一日,便有隨時殞命的危險是麼?
她垂眸撫着小腹,是這個孩子暫時讓越修離脫離了危險。
這話的意思,必是這個孩子有真龍之氣,暫時遮掩了越修離龍氣斷絕的真相,既如此,那這個孩子便萬不能出事!
「桑榆在何處?」
「今兒您暈倒後,謝小姐和謝夫人她們都來宮探望,直到宮門快落鎖才離開。」
「去請她進宮陪伴。」
姜卿意道,「跟謝夫人說一聲,本宮暫借她女兒幾日。」
暮雨不敢耽擱,立即安排人去傳消息了。
姜卿意已經睡不着,坐起來,思來想去,為越修離起了一卦。
——地天否,乾上坤下,是為否卦。
這是有小人作祟的凶卦!
「皇上身邊跟隨的是哪些人?」
「回稟娘娘,是藍大人和謝小大人。」
藍溯和謝景,這二人不該有問題。
姜卿意又讓去查藍溯和謝景麾下人員,很快,送來一份名單。
姜卿意一個一個看過,終於子啊上面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張文,張婉如的嫡出哥哥,被斬首的張侍郎的嫡子。
姜卿意想到那個膽小、平庸,甚至懦弱的公子,輕輕擰眉。
逍遙王擅戰,同樣也擅長心術,為了一個算計,能放十幾年的長線,相信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策反越修離身邊人的機會。
「立即通知錦衣衛指揮使陸庭,讓他即刻帶人追皇上御駕!」
「現在嗎?可是城門已關閉」
「拿本宮的手令,即刻去!」
姜卿意心中不安,而她不知,事情也的確如她卦中算出來的一般,張文被人策反了。
夜深人靜,越修離的隊伍因為趕路,錯過城鎮,在城外一處山林安營紮寨。
越修離自醒來後,身體還未全部恢復,白日吹了風,晚上便高燒難退,安置在營帳之中。
張文遙遙看了眼那營帳,拿着藍溯給自己的腰牌,出了營地,七彎八繞,終於見到了接頭的人。
「你確定那個是你們皇帝的營帳?」
對面那個一臉兇狠的男人問。
張文掌心出汗,背後也有點發虛,一時間竟有些後悔自己拿了這群人的錢,可一想到自己酒醉後胡亂說話叫他們抓住了把柄,又不得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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