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瓊心口好像被人活活剜了一刀!
西舟已經帶人進來了,「殿下,已經派輕騎飛速趕往青河縣,很快便能拿到東西!」
「那就請黃將軍在此多住幾日吧,留口氣即可!至於你」
越修離看向錦娘。文師閣 m.wenshige.com
錦娘跪下,磕了個頭,「民婦如今為夫報了仇,不論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懲處,民婦都無怨。」
越修離倒是不想節外生枝,這樣的人,不殺也要一輩子關在牢獄,不過阿意似乎很欣賞她。
「阿意在外面等你。」
越修離說罷,便不再理會,着手安排開始收絞黃瓊的爪牙,以及他剛才說的『下至小小的吏目把總,上至總兵守備』,他都要一個一個翻過來細細的查,看看誰才是那個叛徒!
錦娘被領到小院外的一個巷子裏,這裏停着一輛馬車,而姜卿意就站在馬車邊跟車夫說着什麼。
「姜小姐?」
錦娘有些疑惑。
姜卿意回身看她,淺笑,「我聽說你老家是江南一帶的,想過回老家嗎?」
「沒想過」
「那現在想吧。」姜卿意指指馬車,「上車,會有人送你回老家附近的縣城,車裏有銀錢,也有重新辦的戶籍身份,你一個女子,以後的日子或許會很艱難,不過我相信你能熬過去。」
錦娘一直沒傷心大哭,提到前夫沒哭,親手給黃瓊餵下毒酒沒哭,可這會兒,突然就捂着臉泣不成聲。
姜卿意等她哭夠了,將她扶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上
,錦娘還是不明白姜卿意為何會這麼做。
「或許,是想彌補我自己吧。」前世的自己。
「什麼?」
「走吧,一路順風。」
送走錦娘,姜卿意心情格外的好,雖說沒親自下廚,也在廚房忙上忙下,看着翠兒做出了一道道美味的菜。
夜裏,又是三人小聚。
聚完,姜卿意坐在搖椅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藍溯忍不住輕笑,「這幾次,真是多虧了縣主,怎麼這麼機靈呢。」
聽到姜卿意被誇,越修離心情不錯。
「趙嘉禧到哪兒了?」
「到張鎮了,聽說還給關定海收了屍。」藍溯諷刺的笑道,「跟條狗似的到處找骨頭,想噁心誰呢,一堆爛骨頭收起來有什麼意義?」
「父皇會很高興。」
越修離淡聲。
藍溯想到這一層,眉眼一沉,「殿下還是早些回京的好,聽說齊王上手東宮的事物很快,前不久還弄了個什麼代天子祭祀,又在疾馳的快馬下,捨身救下了個差點被撞的孩子,現在威望重着呢。」
「快了。」
他也想快些回京完婚。
看了看姜卿意熟睡的側顏,越修離目光柔下來,打發了藍溯,徑直抱着姜卿意回房去了。
因為有了目標,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
不消幾日,就拿到了黃瓊藏起來的證據。
其他人不知道黃瓊還有這一手,消息一出來,嚇得猶如沒頭蒼蠅,有夜裏上吊自盡的,也有急吼吼來認罪的。
當然,還有嘴硬的。
越修離也不急
,直接散了個消息,「認罪的,輕罰。嘴硬的、自盡的,一旦罪證落實,罪連九族,從重處置!」
姜卿意過起了修身養性的日子,乾脆每日出去支個攤子,免費看診。
郁聞來過幾次,一點兒都不刻意,就是偶然遇上的,但每次遇上後,他說閒得無聊,便拉了一大車藥材來,姜卿意免費看診,他就在一旁免費散藥,叫這人丁稀少的小鎮很是熱鬧了一陣子。
消息自然也長了翅膀一般,傳到了趙嘉禧的耳朵里。
別人不知道郁聞是誰,趙嘉禧卻是知道的。
「前世也不見他這麼早攪和進來,怎麼如今卻插手了!」
「都說他是看上棲霞縣主了。」一側心腹說道。
一聽這,趙嘉禧臉色更差了,前世他廢了多大勁,才爭取到郁聞,如今太子居然不費吹灰之力,讓郁聞背後佈置了那麼久的突起說撤兵就撤兵不說,居然還上趕着討好了。
「王爺,您說,要不咱們也找幾個美人送去?棲霞縣主是好看,但這世上的絕色美人也不是只有她一個您說是不是?」
趙嘉禧夜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如今他遇到暴民鬧事,混亂中被推翻了馬車,被斷裂的木頭扎在了大腿上,根本不能騎馬,也做不了更多的安排。
尤其想到姜卿意就這樣名不正言不順,卻日日夜夜陪伴在太子身側,更是煩躁不已。
「就如此安排吧!」
「是。」
趙嘉禧看着眼前剛畫好的畫像,裏面
女子巧笑倩兮,黝黑的雙眸像是璀璨的星子,讓人移不開眼。
心底莫名的醋翻起來,冒着泡,打着滾,讓他冷笑着扔了墨筆。
「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男人果真是賤!」
不賤的慌,怎麼還會日思夜想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怎麼還會吃她的醋呢!
真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趙嘉禧咬着牙,「吩咐下去,明日一早,不論如何想辦法啟程,我們要儘快趕到邊塞!」
此刻,姜卿意自然是想不到趙嘉禧怎樣自己打翻了自己的醋罈子的,她睡得迷迷糊糊,又被叫起去洗漱,洗漱完,就栽在越修離懷裏,枕在他胳膊上,踏踏實實的睡了。
越修離看着眼睛都沒睜開過的人,笑着捏她的臉,「也不怕床上躺着別人?」
「不會的。」
姜卿意含含糊糊的,她認得,不用睜開眼,也記得住他身上的冷香。
想到這兒,又抱着他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才呼呼睡去。
一宿酣眠。
再次醒來,居然陰沉着天下起了暴雨。
夏季雨多,但在一向偏乾旱的邊塞來說卻是不常見的,姜卿意發現院裏的下人們都饒有興致的在廊下看雨。
今兒是不能出去擺攤了,姜卿意用過早膳,打算去越修離身邊賴着。
才踏出房門,一隻白色的鴿子像是為了躲雨,停在了窗子上。
姜卿意好奇看去,正好看到鴿子腿上,綁着的小小信筒,信筒外還有歪歪扭扭的幾條黑線。
「難道是太子殿
下的信鴿?」
姜卿意想叫人進來帶上鴿子去見越修離,走了兩步,微微停住,不對,不是給太子殿下的,那信筒外的黑線是捲起來的一個字——『姜』。
是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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