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很清楚,只要繼續熔煉靈炁,將這顆靈液晉為金色,那距離突破煉炁五期,便是一步之遙了。
驀地,他想起了羽生雲裳。
若無雲裳相助,他哪裏會找到古修丹法,沒有這古修丹法,他怎麼也不可能在煉炁期,如此地突飛猛進。
純陽御宮真法,前期進階確實極慢,但一入煉炁期,只要靈炁充足,修煉速度簡直拉爆。
靈液既得,許舒便不得不考慮煉炁四期的修煉選擇了。
他如今地位既高,權限也大,渠道廣遠,搜羅了不少前人筆記,以及修煉典籍,知識面徹底打開。
據他所知,煉炁四期的戰技修煉,主要分兩方面,一個是靈液的化用,有話說,一滴靈液千般用。
靈液相比於靈炁,效用提升十倍不止,威力提升的同時,修煉難度也有所提升,主流煉炁四期,走的都是這條路,鑽研強大的靈液攻擊功法。
另一方面,便是法相的研究。
隨着靈炁進化為靈液,法相的凝聚速度和威力也會有提升,但提升的並不顯著,換修其他法相,難度又極大,所以,走這條路的人很少。
對許舒而言,他並無旁的選擇。
即便修出了靈液,他的靈液還是無屬性,而所有的功法都逾越不了屬性的藩籬。
所以,他還是只能在法相上做文章。
而要擴充法相,自然少不得相源,相源之貴,許舒早有領教。
當然,他如今的綠戒中,資源不菲。
他本意是用來煉炁入體,繼續壯大靈液。
試了半日後,便偃旗息鼓了。
煉炁五期,每一期的進步,所需的靈炁都呈幾何倍數上漲。
足以修煉完整個煉炁三期的資源,用在煉炁四期修煉上,卻不足以覆蓋煉炁四期所需的十分之一。
換言之,許舒即便是將綠戒中所有的資源,乃至任務卡中的功點全部兌現,也不足以助使那顆白色靈液轉為黑色。
思慮明白此點後,許舒便將手頭的資源,集中兌換了十三枚相源。
休養了兩日,忙了兩日案牘,參加了三場會議,許舒再度閉關。
三天後,許舒望着炸裂成一團綠煙的相源,怔怔出神。
這已經是炸掉的第四枚相源了,他四度嘗試為太陽系補上一顆「冥王星」,都以失敗而告終。
原本,在許舒的設定里,這就是一個太陽系。
按這個邏輯,他想添加屬於太陽系的任何星球,都是合理的。
偏偏這種二次加工,被已穩定成型的太陽系所嚴厲抗拒。
許舒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綠戒中餘下的九枚相源,許舒不敢再試了,便是大地主也受不了用糧食來填溝渠。
「等等,既然加星球不行,加一套太陽系如何?」
此念一生,便再不可抑制,剩下的九枚相源,被許舒駕輕就熟地再度煉出一個太陽系來。
第二太陽系才煉出,許舒便迫不及待地測試兩大太陽系合擊的威力。
令他遺憾的是,兩大太陽系似乎不能兼容,兩團能量體系似乎天生排斥,一旦灑出,立時各自兩端,絲毫不能接觸。
許舒琢磨不透,只能就此作罷,轉而取出那把滿是蜘蛛網紋路的黑尺,催動靈炁,黑尺半點反應也無。
許舒莫名其妙,按道理說,這把黑尺再是殘破,仍未解體,還有一擊之力,他只是想嘗試嘗試驅動法器的威力,沒想到這把黑尺絲毫不給半點面子。
許舒犟勁上來了,試了大半天,自己累得呼哧帶喘,黑尺依舊紋絲不動。
想不明白因果,許舒決定不自個兒跟自個兒較勁了,古人云,轉益多師是我師,還是找專業人士解決。
當日傍晚,桃慶堂青雲軒,許舒設宴,請的正是麗景殿殿前長老吳謙。
此君有博聞之名,掌管着風信處,消息最通。
兩人一番揖讓後,許舒送上厚禮,一盒六枚二階妖核。
吳謙象徵性地推辭片刻,便將厚禮收下,許舒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久聞師兄見識廣博,敢問師兄對法器一道,知曉多少?」
吳謙眼睛一亮,「怎的,師弟有法器的消息?來自哪個遺蹟,為兄願和師弟合力取之。」
許舒雙手一攤,「我也想知道何處有法器,實不相瞞,前番見識過法器的威力,記憶猶新,故而想一探究竟。」
吳謙笑道,「法器是煉炁四期五期才會考慮的事兒,師弟有志氣啊。
總的說來,法器分品,注意,這個品級,不是古修士分的,而是今人劃分的。
總體分作:上品、中品、下品,再上面聽說有天品,但誰也沒見過。」
許舒道,「劃分的依據怎樣呢?」
吳謙打個響指,「問着了不是?主要是按照使用極限,當然,間或也考慮了法器的威力。」
「使用極限?」
許舒想到手裏那把恐怕就剩最後一次使用機會的黑尺。
吳謙道,「法器皆來自於古遺蹟,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漂流,這些法器再是神異,也或多或少受到歲月的侵蝕,而致使壽命急劇降低。
一般使用次數在個位數的為下品法器,使用次數在十位數的稱為中品法器,超過百次的便是上品法器。
一般下品法器和中品法器,沒有威力上的劃分,只有列入上品的,才會考慮威力加成。」
許舒道,「法器之威,非同小可,到底如何防禦呢?」
吳謙擺手,「法器之威,非人力能扛,遇上了,要麼逃走,要么正好在軍陣之中,利用合陣之威扛之。
當然,更好的辦法是,你恰好也有法器,雙方互掄,以攻代守。」
「仙基級別的強者也做不到麼?」
許舒已知曉,煉炁之上,便是仙基,景賢宮便有這等級數。
吳謙撓頭,「這個就非我所能知曉了。」
許舒道,「不知要如何驅動法器,是有獨特的秘法麼?」
許舒得到那把黑尺以來,用盡辦法,也不能驅動,十分無奈。
吳謙拈起自己的茶蓋,朝許舒茶碗扣去,「匹配麼?」
許舒定睛看去,嚴絲合縫。
卻聽吳謙道,「不匹配。
你茶碗上繪製的春山圖,我這套繪製的秋月圖。」
說着,將蓋在許舒茶碗上的茶蓋取下,換回到自己的茶碗上,「這下才匹配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