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雲道,「魔族的秘境,應該是個極小的世界,資源枯竭了,不然也不會總想着入侵我們的世界。
事實上,自源力擴散以來,我們這個世界的源力越來越強,許多秘境的源力,越來越衰弱。
這就導致了魔族拼命想擠到這個世界來生存。」
許舒道,「秘境和秘地什麼區別?」
方式雲道,「區別大了,秘境指的的其實是異世界,而秘地基本都是這個世界的源力極早盤踞之地。
比如一些秘地世家,他們接觸源力的時間,絕對比官方公佈的時間要走,因此極早的形成了強大勢力,只是他們極少入世,極為隱秘。」
許舒道,「原來如此,方兄,這琅嬛秘境之主,怎麼叫了滿庭芳這麼個名?」
方式雲道,「他本名當不是這樣,這個名號,應該是根據詞牌名取的,也彰顯了他積極融入這個世界的野心。」
許舒道,「仔細算時間,應該是在東都大劫難之後,這位琅嬛秘境之主,結交的蘇青牛、胡神通,隗明堂的三大神尊,這絕不是巧合。
只能說明,滿庭芳早就開始廣泛佈局了。他眼光也是極好,結交於微時的幾人,現在都成了氣候。
或者說,這幾家成氣候,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就在許舒和方式雲議論的檔口,滿庭芳也結束了和胡神通、蘇青牛等人的寒暄,眉目舒朗的他,沖磨刀伯爺微微一笑,竟是風華絕代。
「無忌兄,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要打就打,有什麼好看的。」
「無忌兄,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你無忌兄適才真下狠手,我丟掉的就不是一頭魔蛟了。同樣,滿某作壁上觀這麼久,也是禮在人先,無忌兄不會不明白。」
「滿庭芳,有話直說就是,何必繞來繞去。」
「直說可以,我只怕你這使喚丫頭拿鑰匙,當家不做主。」
就在這時,底下的喇叭喊開了,「黃議政有令,命柳無忌為全權代表,負責與敵交涉。」
磨刀伯爺撇嘴道,「使喚丫頭開始當家了。」
滿庭芳指着漫天漂浮的禁牌道,「你們的禁陣做的不錯,這玩意兒想拿也拿不走,可我們不退,你們也取不到。
鬧翻了,大家戰一場,必是兩敗俱傷之局。
而進入輪轉秘境的入口,至少有四個,咱們這邊打生打死,內耗掉無數強者,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我的意見是,談判為上,和為貴。」
磨刀伯爺冷笑道,「搶不到,改騙了?
看來堂堂琅嬛之主,這些年沒白在我人族世界浸淫。」
滿庭芳也不着惱,「實事求是沒什麼不好,無忌兄若非要意氣用事,滿某也只能奉陪到底。」
磨刀伯爺道,「打,不着急,你先報個價吧,我看看你的胃口。」
「五成!」
滿庭芳伸出一個巴掌。
磨刀伯爺眼角閃過一抹譏誚。
滿庭芳道,「先聽我說完。五成不多,你們大周朝廷,能派出上千精幹人馬嗎?
若是不能,進去再多,還不是送死?
此外,今次談判若是達成,我琅嬛秘境,三十年不侵人族之地。」
此話一出,磨刀伯爺冷峻的神色頓時變了。
這個誘惑太大了,至少對他個人來講,是這樣的。
自十三年前的東都大劫難以來,他鎮守東都十幾年,防的就是琅嬛之主。
如果琅嬛秘境的魔族真的三十年不再入侵,他肩負的使命就終結了,再不用「江南辜負采菱歌」了。
「我南統會也承諾,在輪轉秘境開放之日起,三年不再舉事。」
「我興周會亦承諾,輪轉秘境開放之日起,三年內不再謀求復國。」
「我大禾亦承諾,三年不征大周!」
胡神通、蘇青牛、明照神尊紛紛做出承諾。
滿庭芳道,「無忌兄也看得明白,現在源力在這個世界四處彌散,只能說明一點,接入這個世界的秘境正在增多。
這等情況下,哪兩方勢力相互起衝突,結果就像剛才那些人搶奪禁牌一樣,只能是兩敗俱傷,被後來者撿了便宜。
所以,趁着輪轉秘境開放在即,大家坐在一起,達成休戰協議,於各方都有好處。
不說別的,你大周年年調兵遣將,擴充邊防,又設置諸劍山,轄下又設各局,說你大周朝廷中樞財政未空,只怕無人肯信。
此刻休戰,在你大周方面,於國於家於民,皆只有好處,無有壞處。」
磨刀伯爺點頭,「條件不錯,但五成太多,沒辦法通過,最多只能給你們三成。」
咻!
底下的高音喇叭忽然發出一道尖銳的盲音。
滿庭芳搖頭,「三成太少,雖說禁牌是你大周煉製的,但沒有我們這段時間的偃旗息鼓,你們也做不成。
無忌兄,說句不中聽的,你大周方面,真的有那麼精銳英秀,能縱橫輪轉秘境?
沒那個實力,空搶這許多禁牌,又有何益?」
磨刀伯爺道,「我方肯讓出三成,已是竭盡全力。」
「也罷,既然相持不下,不如做一場?」
滿庭芳俊面帶笑。
磨刀伯爺點點頭,「正合我意。」
滿庭芳揮手,「武顯謨、蘇耀庭不在,和你打沒意思。」
「那滿兄是什麼意思?」
「我們不打,讓小兒輩打。以輪轉秘境裏面的禁制,你我已然是進不去了,小兒輩能入,自然讓他們來拼。」
「三局兩勝?還是五局三勝?」
「一局定勝負!」
「可!」
咻
高音喇叭再度放出盲音。
磨刀伯爺微微皺眉,轟的一下,高音喇叭裝置整個兒爆開。
磨刀伯爺當然知道,高層正通過喇叭聲,向他表示不滿。
他更知道,高層的那些豪門巨族,對這些禁牌存了怎樣的野望。
在這些人眼中,這小兩千禁牌儼然成了他們嘴邊的肥肉,斷然不捨得就此鬆口的。
可磨刀伯爺不管這些。
對滿庭芳提出的三十年休戰期,他再滿意不過。
這些年來,他實在是鎮守得有些累了。
三十年休戰,禾國,南統會、興周會,三年不再為惡,正是難得與民休息的時間。
此種大背景下,他只會一力促和。
至於那些豪門巨族對禁牌的野心,他沒心情也沒必要維護。
還有讀者麼?本章說冒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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