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那遮天蔽日的掌印好似天崩地裂一般,瞬間瓦解。
化身武神的梁俊如斷線風箏仰倒下去,滔天氣勢轟然瓦解,實體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落,退化為星魂體狀態。
砰!
魏岩破空襲來,驚天一腳。
失去星魂實體的武神,哪裏扛得住魏岩這檔位全開的一腳。
龐大的武神之軀胸膛,瞬間被踹開一道巨大的窟窿,星魂體轟然崩裂,化作漫天卡牌碎屑,浮現出梁俊狼狽驚恐的身影,重重跌落在擂台上,口吐鮮血。
此情此景,全場鴉雀無聲。
以毗濕奴為首的新神族陣營這邊,新神族天驕們暗暗後怕。
自從他們加入新神族的進化開始,便開始對自身力量產生出一種盲目的自信。
此時此刻,他們才猛然間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新神族改造的力量雖然強大,但並不是無敵的。
在那些真正強大的天驕面前,他們一樣不是對手。
從某種角度來講,魏岩這一戰也算是給狂妄的新神族上了一課。
「真我之道竟如此強大?」北冥烈也忍不住心驚。
「是有點出乎意料的強大,」毗濕奴眸光熠熠,「但真我之道越是強大,就越說明真我之道的價值。」
「此話怎講?」北冥烈面色古怪,「聖子殿下對真我之道感興趣?」
「豈止是感興趣,」毗濕奴意味深長道:「這真我之道簡直就是為我們新神族未來的領路人!」
北冥烈也不傻,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您是說,他們那種對星魂力量的掌控方法?」
「沒錯。」毗濕奴興奮點頭,「這正是我們新神族所欠缺的。」
「原來如此。」北冥烈恍然大悟,整個人也不由興奮起來。
雖然他還沒到毗濕奴那種境界,但隨着實力的野蠻提升,隱約也能意識到新神族改造的一些劣勢。
而真我大帝所開闢的真我之道,似乎可以彌補他們新神族的這一短板。
如果他們能掌握其中的法門,便能真正掌控星魂實體的力量,相當於完全掌握了昔日那些神明的完整力量。
到那時,還有誰能阻擋他們新神族的腳步?
想到這裏,北冥烈也不自覺的激動起來。
「聖子殿下,那我們?」
毗濕奴深吸一口氣,「自然是要拿下真我大帝這份道統傳承,另外吩咐下去,往後切莫與真我教為敵,務必跟真我教保持良好的關係。」
「明白!」北冥烈正色點頭,「可萬一今拔不得頭籌怎麼辦?」
原本來之前,他還挺有信心的,但自從在山下被阮芸芸揍了之後,忽然有點心裏沒底了。
「放心,本聖子會親自出手。」毗濕奴平靜道。
聞言,北冥烈眼眸驟亮,「什麼?聖子殿下要親自出手?」
一旁新神族天驕們又驚又喜。
在他們看來,只要聖子殿下親自出手,在場除了那兩位當世天帝,沒人是聖子的對手。
說話間,梁俊已經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狂傲,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毗濕奴見狀,簡單鼓勵了幾句:「無妨,輸給那魏岩公子並不丟人,往後好好努力,假以時日,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多謝聖子殿下關心,」梁俊深吸一口氣,重新拾起信心,「只是屬下無法理解,那真我之道為何如此厲害,竟能與星魂實體抗衡?」
「一來這真我之道確實厲害,二來你小子的星魂實體還欠缺不少。」毗濕奴平靜解釋道。
「好吧。」梁俊苦澀點頭。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們梁家「底蘊」差了點。
但凡他們梁家人口多點,他現在的進化水平絕不比北冥烈差多少。
擂台賽還在繼續。
梁俊落敗後,在場各方人群也見識到了魏岩這位真我星魂師的強大。
大多數神族天驕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壓根兒不敢上台挑戰。
但還是有不少人敢於上台的。
隨後,陸陸續續又上去三位天驕,可惜最後都被魏岩揍的心服口服。
而這一系列的戰鬥,也讓各方進一步認識到了真我之道的強大。
擂台上的魏岩就像個怪物一樣,勢不可擋,一尊尊強大的星魂在他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關鍵魏岩檔位全開後,自身防禦也強的嚇人。
再加上那恐怖的速度。
一次次在眾多星魂的阻撓中,直取敵將星魂師。
好在魏岩作為真我一族的天驕,只是上來拋磚引玉的,一連擊敗四位挑戰者後,自身魂力也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
目光環顧台下一圈後,便在真我大帝的示意下,退回到了自己的席位當中。
畢竟他這波上場只是為了展現真我之道,並不是為了爭奪最後的獎勵。
「不錯,沒給我真我教丟臉,」真我大帝對魏岩的表現十分滿意,「至於那最終的彩頭,就留給各族天驕們爭奪吧。
不知哪族天驕願意一試?」
說完,威嚴的目光環顧全場。
一時間,全場天驕們再次陷入猶豫。
雖然魏岩已經給他們打樣,但也拉高了這場擂台的水準。
有魏岩這樣的珠玉在前,沒點水平還真不好意思上去丟人現眼。
各方天驕們猶豫不決之際,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場上那些名震神境的頂尖天驕們。
就比如秦紫煙和胡夫二人,以及高台席位上的簡宗柏和姜召。
「真是的,怎麼都這麼婆婆媽媽?」阮芸芸見狀,嚷嚷着便要衝上台去,「沒人上我可就上了昂?」
話音剛落,便見新神族那邊一道身影先一步登上了空中擂台。
正是北冥烈!
全場目光也瞬間聚焦在了北冥烈身上,現場氣氛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咦?又是那欠抽的小子,這不正好撞本姑娘槍口上了嗎?」阮芸芸興致高漲。
卻被姜召蹙眉攔下,「別鬧,現在可不是好勇鬥狠的時候。」
「幹嘛?你不相信我?」阮芸芸慍怒道。
「」姜召沒好氣道:「我當然知道你能擊敗北冥烈,但後續的毗濕奴呢?」
聞言,阮芸芸這才冷靜下來。
「想揍北冥烈,以後有的是機會,」姜召正色道:「這次還是交給其他人來吧。」
芸芸現在畢竟有孕在身,自然不能讓她去冒這個險,萬一動了胎氣可就不好了。
眼下北冥烈這麼快就登場,顯然也是想儘快結束比賽,倒也省去了他們不少麻煩。
只要擊敗北冥烈,毗濕奴就該親自出手了。
舊神族陣營這邊,雖然都看那北冥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北冥烈確實很強,陰陽怪氣的聲音一浪接着一浪,但就是沒人敢上台挑戰。
台上北冥烈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暗暗得意。
對於各方這種打不過他,又拿他沒辦法的反應,他還是很滿意的。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沒人敢上台挑戰在下吧?」
北冥烈大驚小怪的開啟嘲諷,引得各方人群一陣躁動。
眼看還是沒人上台,北冥烈越發囂張,轉而扯着嗓子看向兩位天帝的方向,「尊敬的真我大帝和萬神帝陛下,如今我們新神族在神境也算有一定分量了。
不過神境各方似乎還不太願意接受我們?
今日有兩位天帝陛下坐鎮,倒不如藉此機會,破除各界對我們的偏見與排斥,剛好也能請兩位天帝做個見證。」
此言一出,全場明顯愣了一愣。
就連真我大帝和萬神帝也被北冥烈這波操作給整迷糊了。
「此話何意?」真我大帝蹙眉開口。
「很簡單,」北冥烈傲然開口道:「咱神境向來以實力說話,既然各方神族對我們新神族意見這麼大,那就擺開了較量一番,靠拳頭說話。
免得日後矛盾爆發,搞的整個神境生靈塗炭。
如今浩劫迫在眉睫,兩位天帝陛下應該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倒不如藉此機會,將矛盾給化解掉。」
聞言,真我大帝和萬神帝面面相覷,明顯有些意外。
啥意思?
新神族這是要轉性了,準備停止擴張了?
疑惑間,台下毗濕奴緩緩起身,恰到好處的開口道:「我輩星魂師最終都是為了對抗邪異力量,只是方式和道路不同罷了,何必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真我大帝和萬神帝對視一眼,越發疑惑。
現場各方也是議論紛紛,搞不懂新神族這是要幹嘛。
萬神帝沉默片刻後,蹙眉開口道:「閣下的意思是,是想藉此機會,跟神境各方和平談判?」
「談判倒談不上,」毗濕奴搖頭笑笑,「只是表達一下我們作為星魂世界一員的基本訴求。」
「哦~」萬神帝追問道:「那你們的訴求又是什麼?」
「如今各界對我們新神族的聲討愈演愈烈,頗有將我們標為眾矢之的的勢頭,」毗濕奴不緊不慢道:「但我們只是想踏踏實實修煉,為即將爆發的浩劫做準備,大家都是為了對抗邪異力量,為何我新神族要遭受這樣的針對?」
毗濕奴這話聲情並茂,儼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此話一出,瞬間引發了全場各方的強烈不滿。
同時,各方也逐漸明白了新神族的心思。
他們這是要尋求輿論的「合法性」了啊!
「所以這就是你們殘害血親族人,殘害廣大神族後裔的理由?」舊神族陣營中,很快有人義憤填膺的站出來反駁,並引得了廣泛的擁護。
而這也是新神族最大的「罪惡」所在。
「殘害族人?」毗濕奴挑眉一條,冷眼環顧各方人群,「爾等各方神族剝奪底層族人血脈,維持嫡系血脈就不算殘害族人嘍?
呵~大家做的都是同樣的勾當,只不過我們把事情擺在了明面上,而你們是偷偷做罷了,所以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此言一出,在場各方神族神色微變,顯然被戳中了要害。
「你你伱血口噴人!」
舊神族陣營這邊,不少族長和首腦當場破防。
「血口噴人?」毗濕奴眼神嘲弄道:「我新神族大多都是昔日各方神族的旁系子弟,要不要他們一個個站出來,揭露一下你們在背地裏做的那些齷齪勾當?」
此言一出,舊神族陣營的首腦們瞬間沒了底氣,一個個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呵呵,一幫偽君子罷了,」毗濕奴乘勝追擊,眼中滿是嘲諷,「我新神族做了至少敢擺在明面上,你們敢嗎?
所以少拿這事兒跟本聖子扯皮,本聖子只會覺得你們噁心。」
「你你你…妖言惑眾…血口噴人!」
人群中,不少並未做過這種事情的神族們也不由向其他神族投去懷疑的目光。
原本同仇敵愾的舊神族各方,頃刻間從內部瓦解。
尤其是那些本本分分,遵紀守法的神族,心中莫名升起一團怨氣。
真我大帝和萬神帝顯然也被這個消息給震驚到了,臉色紛紛難看起來。
從舊神族各方首腦你慌亂躲閃的目光來看,這事兒恐怕真的廣泛存在。
只是作為初代天帝的他們,不太了解此事罷了。
「簡老,那新神族聖子所言,可是真的?」萬神帝蹙眉看向簡郁香。
簡郁香明顯也被眼前的情況震驚到了,臉色鐵青一片,「雖說神境歷代天帝們都在明令禁止這種事情,但一直都是屢禁不止的狀態,只是沒想到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眾人深吸一口涼氣,臉色紛紛沉重起來。
因為從下方各方神族的反應來看,幾乎有一大半的神族都是一副心裏有鬼的樣子。
簡宗柏深吸一口氣,臉色難看的看向幾位族老,「我族可有發生類似的情況?」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族還沒淪落到那種地步,」幾位族老們傲然道:「而且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衰落期的神族會做,咱們簡氏神族正是強盛期,自然沒必要走這種捷徑。」
聞言,簡宗柏這才鬆了口氣。
但他們簡家堂堂正正,並不代表其他神族都能堂堂正正。
就比如下方那大片大片,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的神族代表們。
這也讓簡宗柏這位半步天帝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原來如今的神境早已爛透了嗎?
若真是如此,如今神境各方還真沒資格對新神族說三道四。
姜召也被這個消息震驚的不輕,「剝奪底層族人的血脈?維持嫡系血脈?」
這讓他不由聯想到了昔日的邪帝沈蒼。
當初沈萬山一家子,不就是因此才被邪帝沈蒼抽乾血脈的嗎?
因此,同族血脈之間,確實存在這麼一種相互吞噬的方法,只是明面上大家都約定禁制而已。
而從毗濕奴透露的信息來看,如今神境絕大多數神族似乎都在背地裏做這種勾當。
而這種勾當本質上跟新神族沒什麼區別,甚至比新神族還要更噁心。
甚至新神族抽取血脈的方式還要更溫和一些。
就拿天玄皇子來說,起碼還能留下一縷殘魂和一句軀殼,就算淪為了人形傀儡,起碼也還算以另一種方式活着。
相比之下,同族只見的血脈吞噬,反而要更加殘忍。
姜召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沈萬山一家那一具具被吸成乾屍的慘狀。
當然,兩邊本質上都是垃圾,沒有誰高誰低直說。
但新神族殘害到最後,起碼能帶來實質性的實力提升,而各方神族背地裏吞噬底層族人的行為,卻只是為了維持自身血脈的濃度和高貴。
「好啊,搞半天都是一幫畜生!」阮芸芸也被氣的夠嗆,「還好我不是神族之人。」
以往她還覺得神族聽高貴的,如今卻對神族產生了強烈的厭惡。
「咱們大羅域呢?」簡郁香深吸一口氣,詢問向旁邊幾位族老。
族老們神情也是無比的嚴肅,「先帝在位時,應該還好,畢竟先帝眼裏一向容不得沙子,但在先帝隕落後,就不好說了。」
原本他們對大羅域各族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可是眼前這糟糕的情況和局面,卻讓他們不得不往壞了想。
不只是他們,秦沐陽和秦紫煙父女倆作為滄瀾域的領頭羊,也不得不開始懷疑滄瀾域那幫神族是不是也在偷偷做這種勾當。
嗡~嗡~!
真我大帝和萬神帝兩位當世天帝的威勢劇烈波動,壓得全場喘不過氣來,明顯都被氣的夠嗆。
許久之後,兩位天帝才臉色難看的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新神族的聖子小友,」真我大帝深吸一口氣,凝重開口道:「你可對你今日所言負責?」
「當然,」毗濕奴斬釘截鐵,看向各方神族的眼中充滿厭惡,「實不相瞞,晚輩當年便是旁系出生,幸的一位親近的長輩提前,才得以逃脫厄運,並有幸遇到了我族聖主。
兩位天帝若是想聽,我新神族此刻在場的大半子弟,皆可現身說法!」
真我大帝深吸一口氣,臉色明顯不太好看,冷冷掃視各方神族一眼後,蹙眉問道:「可即便如此,也不是你們傷及無辜族人的理由吧?」
「雪崩之時,又有哪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呢?」毗濕奴輕笑着反問道:「更何況他們也沒白死,最後都成全了我們,他日面對邪異力量時,我們自然也不會愧對他們的貢獻。」
毗濕奴這話明顯有點詭辯的味道。
但放在此時此刻,真我大帝和萬神帝卻都無法反駁。
兩位天帝沉默許久,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若非兩位天帝皆是出身自下界的初代天帝,區別於昔日那幫既得利益者,晚輩都懶得戳穿此事,」毗濕奴暗暗冷笑,「要戰便戰,我新神族何懼?
即便沒了他們,我新神族一樣能夠對抗即將到來的浩劫!」
此言一出,可謂將新神族陣營的聲勢拔高到了極點。
舊神族各方見狀,則都死咬着不承認,反過來攻擊新神族血口噴人。
但真我大帝和萬神帝也不傻。
只是如今這爛透了的神境,多少讓他們感到一絲苦澀和心累。
「那麼,你們今日的真正訴求又是什麼?」真我大帝沉重開口道:「總不能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闡述你們所遭受過的迫害吧?」
「當然不是,」毗濕奴平靜開口道:「我等今日前來,就是想在兩位天帝的見證下,把事情給挑明了,免得淪為眾矢之的。
其次,為了避免後續不必要的紛爭,最好今天就在這把事情和界限說清楚了。
今日我等在此挑戰各族天驕,以輸贏定好規矩,日後各憑本事,避免沒必要的內耗。」
真我大帝瞭然點頭,這無疑也是他們身為當世天帝,最想看到的局面。
只是之前他們一直偏向舊神族陣營,如今才發現,兩邊都不是啥好東西。
而新神族的訴求也很簡單。
就是想讓他們這兩位當世的初代天帝做個公證人,以免後續哪邊突然反悔。
「勝敗如何論處?」
真我大帝和萬神帝相視一眼,正色開口。
「簡單,」毗濕奴淡定開口道:「若我新神族勝了,當今我新神族在各大域佔據的區域便是我新神族的地盤,同時也請各族配合交出對應的神域基點,免得日後因此大打出手。」
此言一出,全場各方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如今那些被新神族佔據的區域,實質所有權其實還在各大域的領頭羊手裏。
若交出對應的神域基點,就算是徹底割讓給新神族了。
而神域這邊的領地,本質上跟下面那些神國的疆域類似,只是效果和意義更加重大一些。
通常每個大域分封的神域基點,都掌握在當地的大族手裏,核心神域基點則存放於歷代天帝所在的帝宮當中,並由歷代天帝留下的力量守護,唯有新一代的天帝才能觸及執掌。
本質來講,神境各大域的歸屬權其實都在歷代天帝手裏。
但關鍵就在於,神境這邊分封神域基點的權限極高,各族對自己地盤的掌控力極高,基本等同於「自治區」的概念。
天帝在位,就聽天帝的。
但就像如今這種天帝不在位的時候,基本跟他們自己的地盤沒什麼區別。
如今要他們隨隨便便交出自己手裏的地盤,顯然不太可能。
「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接受,」毗濕奴自然明白各方不可能輕易讓出手裏的蛋糕,「只是後續我新神族大軍壓境的時候,希望諸位還能像今天這般硬氣。」
換做之前,他們或許會擔心當世這兩位天帝會插手進來。
如今把各方神族那點破事兒挑開後,大家在天帝面前都是一路貨色,正常競爭起來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句不好聽的,若非看在兩位天帝的面子上,以及後續浩劫的威脅,我新神族壓根兒沒必要跟你們在這兒扯皮。」毗濕奴冷笑道。
拋開新神族得罪孽不談,毗濕奴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們還是知道大局為重的。
舊神族各方們一個個陰晴不定,猶豫不決。
尤其是那些心裏有鬼的神族,更是僵硬到了極點。
若放在之前,遭到新神族大軍壓境後,他們靠輿論獲得周邊其他神族的支援,甚至得到當世兩位天帝的支持和保護。
可如今,聯合聲討新神族的道德制高點已經沒了。
而兩位天帝也肯定不會插手了。
畢竟神族和神族之間的競爭本就是神境的常態,在位的天帝一般不會插手。
因為當某個神族誕生天帝後,其他神族都會「象徵性」的交出一部分地盤給予天帝出身的神族,以示尊敬,而天帝也會擔任起他大家長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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