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安早在這個人來勢洶洶,怒氣十足逼近這裏的時候,餘光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人的到來。
這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整體身材稍顯高挑,卻顯得有些佝僂,他的面容並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醜陋,眼睛細小而斜視,給人一種偷窺他人的感覺,嘴角掛着一種陰邪的笑容,看上去流里流氣的,眼神中帶着噴火一般的目光望過來,似乎也展現着他此刻並不美妙的心情。
眼看着這人的巴掌向着秦舒雨抽了過來,許伯安微微一伸手,抓住了這人的胳膊,輕輕向外一推,道:「爺們兒,對女人動手,不太合適吧!」
眼看許伯安居然敢阻止自己,這人滿臉的戾氣,厲聲道:「老東西,我勸你不想死的話,不要多管閒事!」
還不等許伯安說話,秦舒雨面色難看且帶着懼意說道:「陳正乾,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再胡攪蠻纏,我可就真的報警了!」
那個叫做陳正乾的流里流氣的男子「報警,呵呵,我女朋友背着我在這裏和人玩曖昧,我管教一下怎麼了?」
秦舒雨怒道:「誰是你女朋友了,你不要亂講,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陳正乾冷笑着說道:「什麼?哼,你昨天還說了要和我做朋友,今天就想要抵賴?你把我當猴耍是吧!」
秦舒雨怒不可遏的說道:「你有毛病吧!我是見你總是對我死纏爛打,才說我們不合適,最多只能做朋友的,你聽不出來嗎?」
陳正乾呵呵一笑,道「呵呵,我這個人比較認真,你說做朋友,我就當你是想跟我處朋友了,我這麼理解沒毛病吧!」
一旁兩三個跟着他進來的小弟們也嘻嘻哈哈的笑着附和道:「沒毛病,乾哥說的太對了,咱們都是純情小男生,哪裏懂得這些綠茶婊和渣女們的套路啊!」
秦舒雨有些無可奈何的喊道:「你你混蛋,既然你這麼說,陳正乾,那我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下你聽懂了吧!」
陳正乾挑了挑眉毛,說道「呵呵,現在急着撇清關係了?早幹嘛去了?利用完我了,就想把我踹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你這是把我當傻子來戲耍啊!」
聽到陳正乾的話,許伯安也皺起了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真相,許伯安都懶得再答理秦舒雨了。
畢竟他對這種女人也挺討厭的,何況他的那位前妻齊曉雪,也是這類噁心人的做派。
秦舒雨聽到陳正乾的話,頓時急了,紅着眼快要流出淚來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陳正乾咄咄逼人的語氣說道:「哼,要不是我,你一個專升本的小垃圾,能進入我們東江礦業集團的機關總部坐辦公室?開什麼玩笑呢?你真當天上會掉餡餅啊!要知道就連研究生畢業,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機遇呢!」
一旁一位跟過來的小弟也開口譏諷道:「沒錯,要不是我們陳少看上了你,你真以為你能留在機關?早就滾到
秦舒雨有些惴惴不安的說道:「你你騙人,我之前壓根就不認識你!」
陳正乾冷笑着說道「你不認識我,並不妨礙我認識你啊!廢話少說,你現在要是乖乖的跟我走,那麼這份穩定的白領工作,就還是你的,甚至接下來你的職場生涯,也會順利很多。
若是你還是不識抬舉,就準備好收拾行李滾到煤礦上去吧,而且我可不保證你在未來的試用期結束後,會不會因為試用期不合格而被勸退哦!」
說話間,陳正乾就邪笑着伸出手去,向着秦舒雨的小臂抓去。
許伯安這次並沒有出手相助,這是秦舒雨自己的選擇,許伯安壓根懶得摻合。
眼看就要陳正乾的手抓過來,秦舒雨立刻像是一隻兔子一樣一閃身,躲開了陳正乾的魔爪,口中受驚的喊道:「不要!我不會跟你去的!」
陳正乾冷笑一下,厲聲道:「哼,你不跟我去,難道就跟這個老東西在這裏玩忘年交?沒看出來啊秦舒雨,你口味夠重的!」
許伯安無奈地嘆了口氣,原本這事兒他都不想管了,可是有些人他就是不開眼啊!
上趕着在這裏冒犯自己,真當自己是泥巴捏的?
叫我老東西,你特涼的一個毛才剛長齊的小崽子也配?
「陳正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跟你去的!」秦舒雨咬牙切齒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陳正乾點着頭說道:「好。好的很!你有種,不過今天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了!我跟人打賭了,你總不能讓小爺我輸了吧!跟我走!」
說話間,就見陳正乾一邁步,就向着秦舒雨抓了過去。
眼看秦舒雨避無可避,就要落入陳正乾的魔爪,忽然,陳正乾只覺得自己的腳踝處一痛,繼而身子一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向着前面撲倒了過去。
而後,陳正乾努力想要保持平衡,在向前沖了幾步之後,卻依然很無奈的撞在了前面的玻璃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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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那鏡子碎裂開來,也就是陳正乾福大命大,那麼些的玻璃渣在落在他身上,這小子居然沒被割傷劃破哪怕一點兒皮膚!
「混蛋,誰特涼的絆我!是你!」陳正乾瘋罵了一聲,而後惡狠狠的指向了許伯安。
許伯安聳聳肩,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絆你了,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要不然誣陷也是犯罪行為哦!」
許伯安有十足的自信,自己的動作仿若疾風,又如閃電,別說是監控因為衣架的遮擋,正好拍攝不到腳下的動作,就算是能被拍攝到,許伯安這麼快的速度,監控也拍攝不出來具體畫面!
然而,對於許伯安的態度,陳正乾這個紈絝的公子哥更加怒火中燒了。
在他看來,許伯安的話分明就是在挑釁他!
陳正乾怒氣衝天的喊道:「證據,我證你丫的個大頭鬼!老東西,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哼,我當然知道我老子是誰了?你不會連你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吧,我看你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居然是個傻子啊,連自己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你沖我這個胡咧咧,不會是把我當成你爹了吧!我可沒你這麼大這麼蠢的兒子!」許伯安絲毫不慣着他,當即更加嚴肅的懟了回去!
「狗東西,找抽是吧,老子這就成全你!」陳正乾說着話,隨手拿起店裏一旁擺放的一個花瓶,就向着許伯安沖了過來。
「許總,小心!」秦舒雨在一旁着急的叫喊出聲來。
在他看來,陳正乾畢竟年輕力壯,剛才許伯安只不過是趁着他不至於絆了他一下,才得逞的。
現如今陳正乾要和許伯安動手了,許伯安十有八九是要落於下風的,何況對方手裏還有着花瓶這樣的武器!
許伯安心裏壓根沒當回事兒,陳正乾卻是更加憤怒了。
在他看來,秦舒雨居然開口提醒這個混蛋,而且還十分關心的語氣,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老子看中的女人,居然心裏牽掛着別人,對他陳正乾來說,簡直是頭上帶了綠!
雖然有一句網絡流行語叫什麼「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兒綠」,但是在陳正乾看來,那只是社會上那些大部分的臭diao絲自嘲的語氣。
對於他這種天選之子,含着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就連他看中的女人卻得不到,都已經是巨大的恥辱了,更不用說那女人居然還敢和別人好,那豈不是說明自己不如別的男人了!
在他眼裏,那絕對是不允許的!
想到這裏,陳正乾的怒氣值近乎達到了巔峰,瞬間一咬牙,拳頭上的力道又多了兩分!
這一拳下去,老子讓你傷筋動骨一百天,躺在床上玩手機去吧!
眼看陳正乾就要到了許伯安的面前,秦舒雨的心跳加速的無比之快,一時間,似乎心臟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她原本寄希望於許伯安能保護自己,但是後來看到許伯安似乎懶得動手後,又想着能不能藉助許伯安的身份地位來施壓給陳正乾。
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有機會扯出許伯安認識陸岩這張虎皮當大旗呢,事態就已經發展到了赤膊打架的局面!
秦舒雨一邊覺得許伯安若是挨了打,搞不好真會惱羞成怒的收拾陳正乾,但又擔心許伯安也因此記恨於她,以為是她紅顏禍水才把他牽扯進去,還挨了打的,那可就不太妙了。
不論怎樣的想法,在秦舒雨眼裏,許伯安這頓挨揍是少不了的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陳正乾的拳頭距離許伯安已經不到一米了,秦舒雨似乎已經看到了許伯安挨了這一拳之後的慘樣子,腦袋一翻,牙齒脫落,鼻血橫飛!
然而,下一刻,秦舒雨卻瞪大了眼睛。
她想像中理應發生的場景沒有發生,卻見許伯安忽然輕飄飄的向後閃了半個身位,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陳正乾的拳頭。
而後許伯安的長腿一動,抬起腳來似乎只是慌張的躲避了一下,便好巧不巧的踩在了陳正乾的腳背上。
一瞬間,陳正乾嘴巴一張,嚎叫出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叫聲,就連店外過路的行人都下意識的向店內側目。
陳正乾只覺得自己的腳背像是被大卡車壓了一般,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他下意識的一曲腿,伸出雙手抱着自己的腳踝金雞獨立一般的跳着。
還沒跳兩下,就覺得膝蓋一軟,繼而一股酥麻的感覺傳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就覺得自己的身子霎那間失去了平衡,正想着放下腿去站立,卻已經來不及了,眨眼間便一下子歪倒,側身摔在了地上。
許伯安笑呵呵的看着趴在地下的陳正乾,輕聲調侃道:「喲,這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不過也沒必要如此客氣吧,年輕人都是年輕氣盛的,我理解,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心裏認識到自己錯了,口頭道歉就好了,沒必要五體投地這種傳統理解的!不過當然,如果你非要這麼做的話,倒也挺讓人感動的,要不然你再拜我一下,咱們這事兒就算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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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體你大爺!老東西,老子今天非要」陳正乾一邊兇狠的口吐髒話,一邊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望向許伯安的眼神充滿了殺氣,而後再度氣勢洶洶的向着許伯安沖了過來。
許伯安搖了搖頭,道:「你這樣又是何必的,其實我剛才都準備已經原諒你了,你現在又這樣辱罵我,真叫我難做呢!」
陳正乾恨不得一拳把許伯安的嘴巴打歪,也好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然而,陳正乾的願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就在他眼看着要打到許伯安的時候,剛才那種熟悉的膝蓋酸痛麻木的感覺又來了。
一瞬間,陳正乾再度失去了平衡,瞬間向前一撲,趴倒在了地下,好巧不巧的趴在了許伯安的面前,仿若誇張的跪拜之禮。
「呦呦呦,你這人怎麼這麼讓人出乎意料啊,整的還挺反差的!嘴上叫的凶,身體卻很誠實嘛,其實知錯能改的話,也還算是好孩子,也值得被原諒的!」
「原諒你大爺!」陳正乾叫囂着剛站起身來,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噗通」一聲,因為這次他沒有向前沖,也就沒有了向前的慣性,雖然腿部膝蓋酸麻,但卻也只是原地跪在了地下而已。
許伯安笑呵呵的手中捏着一根銀針備用,口中笑眯眯的說着:「你看嘛,我就說你很反差的,你小子別嘴硬了。」
「反差你老」陳正乾剛喊出來半句話,「噗通」,又是一聲,而後再度原地跪下。
許伯安瞪大了眼睛,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你小子不會是有人格分裂吧,要不然嘴巴和身體的行動怎麼這麼不一致!」
「分裂你」陳正乾這次只說了三個半字,就又感覺到了熟悉的酸麻感!
「噗通」,又是一聲,第三次原地跪下。
許伯安看着陳正乾的慘樣,笑呵呵的用一種很大度的語氣道:「事不過三,行吧,看在你有人格分裂的面子上,我原諒你就是了。」
「原諒你」
當陳正乾再一次的莫名其妙跪倒在地時,他覺得自己的膝蓋都疼得快碎了。
這會兒,他哪怕再衝動,也覺得這有點兒不對勁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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