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眼睜睜看着何勝男使勁拽着衣服,往周向南身上撲。
瞬間被眼前的轉折驚了一下。
何勝男真放得開。
她忽然想起身邊還有兩個小崽崽:「你們倆不能看,互相捂住耳朵。」
呃,她就稍稍看一會兒,馬上帶着崽崽離開。
等她再抬頭看向幾人的時候,局面已經發生了劇烈變化。
剛剛與何勝男對峙的大賴子,忽然與周向南劍拔弩張。
白柳:???
「好你個周向南,你竟然搶我的人,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了何勝男!」大賴子直接拽上周向南的領子。
周向南緊皺眉頭,推開大賴子:「你在說什麼?」
何勝男趁機流淚,添油加醋:「大賴子看我是知青好欺負,想占我便宜,向南哥救救我。」
她上輩子能張開腿掙錢,自然有得到男人憐愛的本事。
此時梨花帶雨的一哭,周向南還能說出拒絕的話?
「你不要哭,」周向南安慰。
他確實被何勝男的一哭打斷思路,又想起大賴子在村裏的名聲不好,內心的天平已經偏向了何勝男。
「我真的不能嫁給他。」何勝男用自以為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向周向南。
似乎用眼神告訴周向南,她的心裏只有他。
周向南想起之前何勝男多次對他示好,他不喜歡何勝男,但畢竟何勝男對他不錯。
這個忙他要幫,不然別人以為他是無情無義的人怎麼辦?
「婚嫁自由,」周向南厲聲呵斥大賴子,「你強迫一個女孩子嫁給你,你這是給我們農民兄弟和向陽大隊抹黑。」
大賴子不以為意:「周向南,你少他媽的說屁話,你憑啥命令老子?嘿,我看你是也看上何勝男了吧,你做夢!」
「老子花了錢,何勝男就是老子的女人!」
何勝男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怎麼就瞎眼看上大賴子,或者說上輩子她太快答應了,大賴子甜言蜜語哄着她,沒露出馬腳她就同意結婚。
如果像現在這樣不要臉,她絕對不會答應!
想起上輩子嫁給大賴子之後的苦,她忍不住罵道:「誰能看得上你這個癩蛤蟆,再說我可沒有要你的錢,是你非要給我。」
「我cnnd,你個賤女人竟然騙老子。」大賴子氣不過,說着就要動手。
周向南直接扭住他的胳膊,攔下:「大賴子,你不要太過分。」
大賴子還是不敢和周向南硬碰硬,他惡狠狠地對何勝男說:「你等着。」
何勝男求救地看向周向南:「向南哥,我怕——」
「不用怕,我帶你找大隊長。」周向南說着就要帶大賴子離開。
「不、不用了,」何勝男擔心鬧大了讓她還錢,「我不答應大賴子,以後他也不能糾纏我。」
「不然,」她看着大賴子,「我就要找大隊長問問,咱大隊可沒人像你這麼偷懶,是不是還有啥家底。」
何勝男猛然想起上輩子大賴子和翠花的對話,原來當年抄地主老財的家時,大賴子偷偷藏了好東西。
這事捅出去,大賴子好不了!
人道做賊心虛,大賴子一瞬間想起往事,狐疑地看着何勝男。
這娘們,不會真知道啥吧?
他沒和任何人說過。
難道是詐唬他?
「好,好,老子以後再理你就是狗。」大賴子說到底不敢硬來,罵罵咧咧就轉身離開。
周向南深深地看了何勝男一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何勝男也太能鬧騰了。
「我還有事,先回去——」
「謝謝向南哥今天幫我,」何勝男眼眶中盛滿感動的淚光,「向南哥真好,你才是我敬仰的英雄,向南哥,我絕對不會嫁給任何人,我就等着你。」
「何知青,」周向南打斷她的胡言亂語,「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我只是舉手之勞。」
何勝男眼看周向南要離開,直接上前抱住周向南。
「向南哥,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哇草!
白柳都看傻了。
「媽媽,我看不清了。」糖豆有點苦惱,她媽媽不讓她聽聲音,現在她也看不清他們在幹啥。
從她和福寶的角度看,恰好白柳擋住了一半,另一半剛剛也被大樹擋住。
白柳後知後覺意識到兩個小崽還在,她猛地拎着兩隻小崽子轉過身。
「走走走,我們不是要上山嗎,快點走,等會兒就天黑了。」
萬一何勝男和周向南情到深處,那是孩子們能看的東西?
不對,她也不能看,辣眼睛。
福寶和糖豆不敢反駁,再加上他們看得不真切,隨即想到上山更有趣,又開心起來。
「媽媽,我們還要去上次那個地方。」糖豆舔了舔嘴唇。
福寶應和:「對對,白姨姨,我們去上次抓到兔兔的地方。」
白柳覺得好笑,這倆小崽子,還想着守株待兔的好事嗎?
她這輩子也只遇到一回,還是托福寶的福,她們年紀小小竟然有這麼大的志向。
不過想想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福寶的運氣,一般人都比不上。
白柳的目光落在福寶身上,隨即錯開眼。
「行,但我們早點下來,碰不上就算了。」
讓兩個孩子在前面走,她不緊不慢跟在後面,時不時打量着兩側的陷阱。
靠山吃山,她不會打獵,但有辨別陷阱的能力。
現在沒人敢在陷阱里放東西,就是怕有人掉下去。
大人還好說,如果是小孩——
「媽媽——」
白柳糖豆急促的叫聲,慌忙看去。
福寶呢?糖豆呢?
「媽媽快來,我們掉下去了。」糖豆驚呼。
哈?不會這麼巧吧?
白柳馬上快跑過去,才發現倆崽子確實掉進去了,不過不是掉到陷阱里,而是一個小坑。
完了!
這個坑一米深,三米多寬,說不上危險,但她怕裏面的干枝杈扎到兩個孩子臉上。
「別怕,你們別動啊。」
她馬上滑下去,看到兩個崽還乾乾淨淨,只是都摔了個屁股墩兒。
行,倆孩子看着沒有其他事。
糖豆和福寶坐在一片空地上,萬幸周圍沒有干樹枝,也沒有冬眠的蛇,初步確定身上沒有傷。
「屁屁疼不疼?」她懷疑倆崽子直接坐着下來。
「不疼。」兩人異口同聲。
白柳鬆了一口氣,習慣性觀察周圍。
哎等等,啥東西怎麼晃眼。
咋還有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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