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華商第一人宋景雲將親兄弟拒之門外,疑似保鏢動用私刑。」
「兄長清貧弟弟富豪,原來豪門並無兄弟情。」
「車前跪地求饒,無情碾壓,舊情和臉面一併無存。」
何止是不太好聽,新聞和廣播裏的說辭簡直像是一個耳光,打得人臉生疼。
白柳剛剛想到了宋景章和呂樂婉會被人盯上,成為攻擊宋家的一把利刃,她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快讓他們回到國內。
但現在情況的發展速度遠遠超出她的預估,媒體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個個已經撲上來。
什麼都來不及了。
不不,她必須先鎮定下來,這顯然是一個局,目的也無非是壞掉宋景雲的名聲,或者說,名聲也沒有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影響宋景雲與內地的關係。
下一次回歸談判馬上就要開始了。
白柳沒有掛斷電話,緊急安排羅賓:「你側面打聽一下撲騰得最歡的幾家媒體,以及他們背後的資本。」
羅賓答應下來,她馬上讓傭人找管家。
管家已經等在門口。
「讓保鏢和我們的所有安保人員,去山腳下,不,應該說守在我們的私人道路上,一旦有人強行闖入或者偷偷試圖埋伏,都去報警。」她想了想,「另外現在安排得力的傭人,守在所有的電話旁,涉及關於宋家兄弟情的電話,統一作答。」
「還有球場那邊,能調動的所有安排人員都動起來,勢必保護我們住宅的穩定。」
管家應下離開。
白柳能安排的只是最基礎的家裏安保,其他事情她管不了也不能管。
她沒有停歇轉向主樓,生意做大了,家事和公事根本分不開,家裏這邊都亂了,公司那邊可想而知,她必須告訴宋景雲和呂平婉。
「我一直認為冷處理是最合適我們的解決辦法,你們也年紀大了,以後就當我們的關係不存在,但是你們——」
呂平婉話說到一半,白柳進去接上:「你們給臉不要臉,故意安排媒體在山下拍照,還是斷章取義,真的覺得你們可以強行讓我們妥協嗎?」
宋景章聞言沒有表情,但呂樂婉明顯停止了哭聲,多少帶着些長舒一口氣的模樣。
白柳現在可以確定,就是他們故意為之。
果然他們小瞧了宋景章和呂樂婉,他們蠢是蠢,但也不是毫無腦筋的蠢。
「什麼?」宋嘉應最先反應過來。
呂平婉也跟着看過來。
此時匆匆趕來的呂平婉助理也瞅准空隙,急切地走到呂平婉耳邊耳語,呂平婉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白柳沒有避諱宋景章和呂樂婉的意思,轉頭為宋嘉應解惑。
順便讓程元彬聽到。
「現在只是說兄弟情,但有人刻意在內地哥哥和港城弟弟的話題上引導,稍晚一些的輿論走向不可控,可能只是單純的豪門恩怨,也可能演變為港城和內地的融合問題。」白柳意有所指道,「激怒我們,最後誰得利不得而知。」
宋嘉應聽明白了,也想明白了,他直接笑出聲。
宋嘉應的笑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非常突兀,引得所有人看過來,甚至宋景章和呂樂婉都感覺莫名其妙。
程元彬更是直接問:「你這是」
「我這是為程主任擔心,宋景章大概認為鬧大了,我們會礙於情面給他更多錢和更好的待遇您不妨想想,我爸爸是什麼人?他能甘心嗎?即使一時不得不這樣做,遷怒的又是誰?」
宋嘉應的話讓程元彬臉色一變,他知道宋景雲從來是報仇不隔夜的人。
如果惹惱了宋景雲,或者說港媒故意在內地和港城的話題上做文章——
「這是離間景雲和我們內地的感情!」程元彬急眼了。
宋嘉應起身,指了指地下:「這裏是港城,你們不要想得太簡單。」
他說完後目光轉向白柳:「我們和父親說一聲。」
「對了,」他轉頭看向程元彬,「程主任,你們要現在下山嗎?」
程元彬搖頭:「不不,我要和景雲當面解釋,另外你們能不能提供一下電話,我需要儘快聯繫內地。」
宋嘉應沒有答應:「等下和我父親說吧,現在家裏的電話不停有人打過來,媒體的速度太快了,程主任等着吧,或者可以和宋景章探討一下想法,我看宋景章深謀遠慮,厲害。」
他說完,不等程元彬反應和解釋,直接帶着白柳離開。
兩人直奔宋景雲的書房。
宋景雲顯然也收到了外面的傳聞,他的助理正要轉身離開。
「宋先生正在接通內地的電話,我去公司安排一下。」
白柳反問:「我們需要出面解釋嗎,當時車上是我和孩子。」
助理正要說話,宋景雲轉過頭,揮手示意助理先去公司。
隨即,宋景雲讓他們坐下,同時打開免提,話筒里的聲音傳出。
「宋景章在港城聯繫媒體的事情着實不妥,我們的本意是希望你們兄弟能解開多年矛盾,現在這樣,啊這」
對面吞吞吐吐,宋景雲明顯露出不耐煩:「我不想聽這些,你們所謂的好心讓我頗受干擾。話不妨直說,你們只是想讓我對內地有更深的感情,可我為內地做的還不夠嗎?」
「夠的,夠的。」
宋景雲冷笑一聲:「是啊,夠多了,所以港城更多人不滿意了,他們想要讓我與你們切割。宋景章的私心要壞了你們的大事,說實話,我現在對你們很不滿意。更難聽的話我不說了,接下來看港媒吧,終究我說什麼你們也沒有感覺。」
「景雲同志,我們會馬上處理,立即,我聯繫程元彬——」
宋嘉應指了指外面坐立難安的程元彬。
「行啊,讓程元彬和你們說。」宋景雲示意讓客廳拿聽筒。
客廳電話接聽起來後,宋景雲這邊直接掛斷。
「他們還當什麼好事嗎,逼我站隊?」宋景雲生氣的點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動。
至於事情本身,並沒有那麼重要。
宋嘉應突然道:「其實我們家這筆舊賬,早晚被人挖出來,不過是時間早晚,或許現在挖出來不是壞事,至少可控。」
宋景雲皺眉:「你要做什麼?」
「不是我,是——」宋嘉應笑着指向白柳,「是白柳。」
白柳隱約想到什麼,指了指自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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