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時間。
臨淵一邊給秦千夏夾菜,一邊跟慕曉聊天。
「曉曉,你快看,龍然跟胡彪。」臨淵指着遠處親密用餐的兩人小聲說道。
「怎麼了?」
「你有沒有忘記咱倆之前打的賭?」
「什什麼賭啊?我不記得跟你打過賭啊?」慕曉開始裝懵。
「對啊?什麼賭啊?」秦千夏也好奇。
「如果我能把他倆撮合到一堆,慕曉就得對我這個師父以禮相待,尊敬我,愛護我。」
「拿什麼證明是你把他們撮合到一起的?」
「昨晚我可是好說歹說,廢了好多口水勸,才有他倆今天。你快去問,看看我騙你沒有。」
「我才不去呢,就算這樣,賭約都過了一年了,早就不作數了。」
「誒!當初規定的時候可沒說期限啊!」
「你這不是耍賴嗎?要是沒有期限的話,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贏不了?」
「那我不管!願賭服輸!你是不是又像昨晚一樣輸不起?」
秦千夏夾在兩人中間笑着看他們爭吵。
「你!」慕曉無奈,抱着秦千夏的胳膊指着臨淵撒嬌道,「師娘~!,你看他~!」
第一次從慕曉嘴裏聽到「師娘」這個詞,讓秦千夏有點受寵若驚。
簡單咳嗽兩聲後,便一本正經的說道:「臨淵,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好好好!以後再收拾你!」臨淵亮起拳頭,遞給慕曉一個「你等着」的眼神後便接着吃飯。
飯桌上的喧囂也終于歸於寧靜。
不過這寧靜並沒有持續太久。
飯還沒吃完,昨晚的那個男人扶着一個面黃肌瘦的婦人走過來,「啪嗒」一下跪在了臨淵身後。
男人右手還被一條白布吊在胸口。
「大師,求求你救救俺娘吧!」
「快快請起,咱們先到一邊慢慢說。」
臨淵起身把老人慢慢扶到一邊,途中隨手摸了一下脈,臉色一變。
「曉曉,過來看着點老人。」
隨即把男人叫到一邊。
「兄弟怎麼稱呼?」
「王超,叫我大傻就行。」
「既然你能把你母親送到我這裏來,想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母親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就算在我手上也回天乏術。」
「嗯,醫生都已經說過了,俺到這裏來也是病急亂投醫,打擾了。」
男人慾離開,此時的神情已經麻木,滄桑的臉上儘是疲倦。
「不急。」臨淵把男人拉了回來,「我這裏還有一個方案。雖然我不能治好你的母親,但是能大幅降低她的痛苦,恢復到接近常人模樣。不過在下次發病的時候,也將是你母親的大限之期。」
「治與不治哪個可以讓俺娘活得久一點?」
「不好說,這與你母親的心態密切相關。但是,不治的話,你母親將一直遭受病痛的折磨。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
「您說。」
「不收你一分錢幫你母親減輕痛苦,你還可以拿着我卡里剩餘的錢帶你母親出去走走,了卻一下她的遺憾,代價就是回來以後跟着我干,意下如何?」
臨淵想給秦千夏找個保鏢,像王超這樣老實本分講契約精神的人再合適不過了。
「那俺娘大概還有多少時間?」
「短則一個月,多則可能有半年。主要看你母親的狀態嘛。」
「中!但是大師您需要俺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俺可不做。」
「我看起來像壞人嗎?我可是一個愛才之人,看中的是你的品質,又恰好碰上我們這裏缺人。」
「中!」
「曉曉!準備一間客房,帶兩位稍作休息。」說完,臨淵來到秦千夏身旁。
「千夏,我要去買點藥,要不你先回房間休息?」
「我開車帶你去。」
「可是你的身體?」
「我只是不舒服,又不是廢了,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行吧。」
兜兜轉轉,一下午就過去了。
在臨淵精湛的醫術下,婦人又重新挺直了腰板,原本渾濁的眼睛又重新恢復了光亮。
「神了,感覺俺已經可以下地幹活兒了。」婦人滿是皺紋的臉笑得像花一樣。
「娘,現在信了吧?俺就說臨大師是神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王超的眼裏閃着淚花。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帶你母親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不用心疼錢,需要什麼跟我說就是了。」
「臨大師,就沒有合同什麼的嗎?您就不怕俺跑了?」
「怎麼沒有?合同就是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如果你跑了,也不怪你,就當我看走眼了。」
「謝謝您這麼信任俺!」王超趕忙跪下給臨淵磕了三個響頭,「等俺回來,就算您讓俺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您簡直就是俺們家的再生父母,給了俺生命還給了俺兒子工作。」婦人轉頭對着王超叮囑道,「回來後一定要跟着醫生好好干,敢有二心俺就抽你!」
說完,王超就被婦人扶起來離開了。
「臨淵,你要把他招過來啊?」慕曉看着他們的背影問道。
「為什麼不呢?比你老實,又比你能打。」
「什麼嘛!」慕曉背過身心裏很不是滋味,像一個失寵的妃子,「可是我很好看啊!」
「好看能當飯吃嗎?你再好看能有你師娘好看嗎?」
「哼!那你收那個人做徒弟去吧!」慕曉把手上的針袋往地上一摔,蹲在一旁生着悶氣。
「你這什麼怪脾氣?要是你師祖來,能把你打到床上躺一周!不過你很幸運,我還不打算收別的徒弟,你不用怕有人跟你爭。」
「真的嗎?」慕曉把地上的針袋撿起來拍拍灰塵重新抱在懷裏,「那歐陽琉璃怎麼算呢?」
「人家學醫的,你管的着嗎?」
「那我也要學醫!」
「你學個雞毛!記性又差,又粗心,腦子還有問題,不是學醫的料。」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慕曉追着臨淵跑在走廊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