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復小白,秦秋雪偷偷在它的尾巴上綁了一根類似長鞭一樣的東西,點燃後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小白嚇得一邊圍着秦秋雪轉圈一邊尖叫,而秦秋雪則站在中間捧腹大笑。
院子裏的火光持續了近兩個小時沒有熄滅,縱使是下起小雪,也懂事的被這歡聲笑語的熱鬧氛圍給融化,重新回到雲朵里。
十一點,三人回到了客廳。
「看看你倆的衣服,還有小白的毛,全都是洞。」秦千夏正站在電視機前數落着兩人。
秦秋雪跟臨淵兩人低着頭假裝認錯,又是交頭接耳又是偷笑。
秦秋雪忽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冷不丁的來一句:「姐夫,我餓了。」
「不是才吃過飯嗎?而且就你吃的最多。」臨淵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我也有點餓了。」秦千夏蹲在地上,捋着小白身上有些燒焦的毛。
「那行吧,給你們搞個疙瘩湯。」說完,臨淵便擼起袖子往廚房走去。
兩女則各自回房沐浴更衣。
換上睡衣出來後,桌上已經擺好了三大碗紅彤彤的疙瘩湯。
秦秋雪舔了舔嘴唇,開始大快朵頤。
「太美味啦!」秦秋雪大喝了一口,一臉滿足。
三人一邊喝着湯,一邊有的沒得閒聊。
轉眼,已經快到十二點。
電視上已經響起跨年五分鐘的倒計時。
「對了,媽媽讓我放鞭炮的。」
說完,秦秋雪抱着一大捆鞭炮往院子裏跑去。
「秋雪,你不看煙火表演了嗎?」
「不看啦!每年都一個樣,我都看膩了!」院子裏傳來秦秋雪的聲音。
「臨淵,我們去看吧。」秦千夏看着臨淵說道。
「去中心湖嗎?」
「樓頂。」
兩人肩並肩來到別墅頂的一個小陽台,陽台中間擺着一個巨大的搖椅。
臨淵伸出衣袖擦了擦椅子上的雪水,兩人緊挨着躺下,看着寧靜的夜空,任由細雪落在臉上也渾然不覺。
「千夏,你的睡衣有點薄了,去披件外套吧。」
「嗯。」秦千夏嘴上說着,身體卻沒有任何行動。
臨淵只好脫下全是洞的外套蓋在秦千夏胸前,秦千夏也順勢往臨淵身上靠了靠。
這時,渾厚的鐘聲從中心湖響起,在秦家莊園迴蕩。
伴隨着最重的鐘聲響起,秦秋雪點燃了鞭炮,尖叫着往客廳跑去。
噼噼啪啪
突如其來的鞭炮聲嚇得秦千夏下意識抱住了臨淵的胳膊。
瞬間,千家萬戶不約而同的響起鞭炮聲。
寂靜的夜晚也因此變得熱鬧非凡。
隨着一聲轟鳴,第一枚煙花騰空而起,猶如一顆耀眼的流星劃破長空。
緊接着,越來越多的煙花陸續升空,如同夜空中綻放出的朵朵鮮花,五彩斑斕,絢爛奪目。
煙花升到空中後,首先在空中綻放出一個巨大的圓球,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
然後,這顆明珠又在瞬間分裂成無數的光點,猶如天空中飄灑下的流星雨,讓人目不暇接。
光點逐漸消散,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景象:一條條銀蛇般的光束在空中飛舞,如同夜空中飛舞的龍,栩栩如生,氣勢磅礴。
在煙花綻放的過程中,它們的色彩也在不斷地變化,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的煙花交織在一起,把夜空裝點得猶如一幅絢爛的畫卷。
秦千夏偷偷的把頭靠在了臨淵的肩膀上。
黑夜因煙火變得像白天,又像幕布上灑滿零碎的寶石。
每一片雪花也因為背後的焰火而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顏色。
兩人相依偎着靜靜的享受着這愜意的時光,而秦千夏的心裏萌生了別的想法。
寒夜、細雪、煙火、佳人,這一系列的因素都集齊了,本應該是兩人確立關係的最佳時刻。
[這個木頭。]
秦千夏把臨淵往另一邊擠了擠。
[這個煙花是怎麼升到空中又炸出圖案的?]
臨淵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因為兩人夫妻的關係,這一切變得有些理所當然。
也恰恰因為籠罩上了夫妻這一面紗,兩人的關係倒顯得不太明朗。
煙火表演持續了近二十分鐘,兩人也各懷心事沒有說話。
隨後最後一顆火星的熄滅,夜晚又重新回到了本該屬於它的寧靜。
「我有些冷了。」秦千夏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兩人並肩下了樓,臨淵站在門前靜靜的看着秦千夏往秦秋雪臥室走去。
秦千夏走到門前扭頭不舍的看了臨淵一眼,隨後擰開了門把手。
回到房間裏,秦秋雪已經睡了。
秦千夏沒有立刻上床,而是坐在妹妹的梳妝枱前打量着自己。
[要不,今晚去臨淵房間睡?]
想到這,秦千夏的臉一下子就掛滿了紅霞。
[不對,那本來就是我自己的房間。]
秦千夏揉了揉臉蛋,讓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左思右想,秦千夏來到書房,打算等臨淵睡着後再偷偷溜進去。
拿出一張卡片,默默的記錄下這珍貴的一天。
翻開卡片背面,又刻下了兩個大字。
除夕。
估摸着臨淵也快睡着了,秦千夏悄悄的擰開房門,踮着腳尖溜了進去。
摸着黑來到地鋪上,靜靜的躺下。
輾轉難寐,秦千夏又坐起身來,尋着臨淵輕微又平緩的呼吸聲,慢慢湊了過去,想近距離看看臨淵睡着時候的樣子。
可房間裏的亮度根本不足以支撐她看見任何東西。
秦千夏一直以為是靠得不夠近,直到自己冰涼鼻尖碰到臨淵溫暖的臉頰,秦千夏如觸電似的縮回身子,捂住嘴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感覺臨淵沒有任何反應後,才長舒一口氣,回到地鋪上,安然睡去。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清早,臨淵感覺鼻子處痒痒的,怎麼揉都不舒服。
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景象讓臨淵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自己的臉正埋在秦千夏的頭上,秦千夏正蜷縮着身子躺在自己懷裏睡得正香甜,手還緊緊的摟住臨淵的腰。
臨淵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秦千夏髮絲傳來的香氣,隨後金蟬脫殼般從秦千夏的手裏鑽出來。
[什麼情況?]
臨淵坐在床上摸不着頭腦。
[我不是睡在床上嗎?怎麼是從地鋪上醒來?]
[秦千夏又怎麼睡在地鋪上。]
[難道是我認床的原因?這裏睡着不習慣?]
臨淵咬着手指甲不知所措。
[不行,要是讓這妮子知道,不得發飆啊!]
[她應該不知道吧?]
臨淵抱着僥倖心理來到浴室開始洗漱。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