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師徒二人涉入深山,踏上了尋藥之旅。
臨淵背後背了個行李箱,旁邊還掛着幾個袋子。
歐陽琉璃背了小背簍,脖子間掛了個小照相機,腰間挎了個水杯。
小白開路,大黃斷後。
經過半天的跋涉,二人早已身處崇山峻岭當中,遠離人煙。
漸漸,太陽隱去身影,天昏地暗,山間陰風肆虐,溫度驟降。
「好詭異的天氣啊!」臨淵透過葉隙仰望着穹頂,「看來咱們得找庇護所了。」
「可是師父,我們沒有帳篷。」
「要什麼帳篷?找個山洞就可以過夜。」
屆時,小白大黃同時朝着山坡上狂吠。
放眼望去,坡間的樹叢被攪動得搖擺不定。
透過窸窸窣窣的樹縫,隱隱約約能看到瞬間划過的黑黃相間身影。
「不好!小白大黃快跑開!」
臨淵扔下背上的行李,抱起歐陽琉璃三兩下登上了樹杈。
稍許,一頭老虎從樹叢中一躍而出。
再看小白大黃已經不見了身影。
老虎見失手後抬頭對着樹上的二人沉吟兩聲後開始在樹下徘徊。
「師師父!」
歐陽琉璃哪裏見過這種場面,渾身戰慄,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拉住臨淵的衣服。
眼淚伴隨着急促的心跳如開閘一般湧出。
而臨淵是一點也不緊張,甚至有些興奮。
「別怕,小琉璃,有為師在呢!」臨淵擦了擦歐陽琉璃兩頰的熱淚,「抱緊這根樹杈,為師帶你領略武道的魅力。」
「不要!師父不要」
歐陽琉璃還沒說完,臨淵趁着老虎不注意,一躍而下騎到了老虎的背上。
吃了臨淵兩拳後,老虎在弓背掙扎中將他給甩了出去。
臨淵借力一個跟斗翻出幾米遠。
一虎一人開始對視周旋,尋找出擊的時機。
臨淵故意做出轉身要逃的假動作,露出後背。
老虎伺機而動,兩步助跑後朝臨淵飛撲過來,想要把他壓倒在地。
臨淵一個轉身蹬步滑鏟閃到了老虎身下,一腳踢在了老虎肚子上。
老虎吃痛,側翻幾轉後迅速起身,俯下前驅,翹起後驅,向臨淵展示獠牙的同時還伴隨着陣陣低吟。
下一秒,老虎又撲了過來,不過目標是臨淵的脖子,沒有預留給他滑鏟的空間。
臨淵蹬了一腳身後的樹,借力起跳再次騎到了老虎的背上,又是邦邦兩拳。
老虎猛跳兩下,見沒把臨淵甩下來,便開始在地上打滾。
臨淵也順勢從老虎背上滾下來。
老虎抓住臨淵起身的機會一扭腰舉起虎爪拍了過去。
結果被臨淵一臂擋了下來。
老虎見突擊不行,便想貼身與臨淵纏鬥。
結果臨淵直接躲在了樹幹後面。
這棵樹共有兩抱粗。
老虎根本破不了臨淵的秦王繞柱。
一番拉扯下,老虎率先沒了體力,放緩腳步,嘴裏喘着粗氣。
這時,小白和大黃跑了回來,跟臨淵站成一排,對着老虎狂吠。
小白和大黃又屬於大型犬,老虎此時已經落入下風,見勢不對,用完最後的力氣往山上跑去。
老虎消失在山頭後,整個山谷都迴蕩着它的咆哮聲。
臨淵把歐陽琉璃從樹杈上接了下來。
「這玩意兒力氣還不小,我手現在還麻。」
歐陽琉璃顯然還沒緩過神來,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仰起蒼白的小臉強行擠出個微笑。
「師父真厲害。」
「那當然,熊瞎子我都打的過!」
臨淵把歐陽琉璃裝進背簍里,抱着繼續趕路。
「師父,你沒有把老虎打死,它會不會再回來?」
「保護動物,我怎麼敢打死?而且它被我打怕了,回來也是挨打。」
「那它要是帶另一個老虎來怎麼辦?」
「不會,老虎是獨居動物,方圓十里找不到第二隻。」
「哦。」
師徒二人來到兩塊斜靠的巨石下,後側是石壁,前側是長着幾棵落葉松的緩坡。
清理一下地面,就地安營紮寨。
臨淵拉來幾根枯木擋在門口,歐陽琉璃則在附近撿生火的小樹枝和樹葉。
夜幕降臨,伸手不見五指的叢林中燃起熊熊篝火。
臨淵拿出出發時阿娘準備的乾糧,在火邊溫熱一遍。
大餅上粘點調料,再卷點雞肉鹹菜,晚飯就這樣草草的解決了。
「這些餅夠我們吃一周了。」
「師父,除了餅,其它堅持不到後天,以後我們吃什麼啊?」
「找藥的途中順便找野菜啊,如果能獵到小動物就算加餐了。」
「哦,師父喝水。」
歐陽琉璃擰開水杯蓋子,裏面還有一個小杯子,倒了兩杯水。
喝過水,又從包里拿出濕巾紙。
「師父,洗手洗臉。」
就寢時間,臨淵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拿出一個大黑袋子,一展開,是一個羽絨睡袋。
「我說怎麼箱子一下就裝了一半,你這么小的身板需要睡這麼大的睡袋嗎?我還以為這麼大一坨至少還有被子枕頭呢。」
「嗯」歐陽琉璃難為情,不知道怎麼回答,便轉移話題,「師父,天好像越來越涼了。」
「正常,新海還在過夏天,這邊就快入冬了。但是氣溫下降得太多,這就有些怪了。」
火焰暗了下來,歐陽琉璃睡在里側的睡袋裏,臨淵則扯個膠袋鋪地上,靠着箱子就睡了。
夜裏,氣溫還在下降,直逼冰點。
臨淵緊了緊身上的秋天外套,中途被凍醒幾次,明明可以去點火取暖的,但他很快又被困意拉回到睡夢中。
次日一早,寒風凜冽,臨淵不出意外的中了風寒。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