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隊七分了。筆硯閣 www.biyange.net」擔當裁判的兆木弛懶洋洋地提醒, 「b隊還沒有得過分,所以還是黑桃發球哦。」
黑桃拋起,落,再次狠狠擊中球, 球幾乎閃成一道光線砸進b隊的沙地里, 就連唐二打這樣的高身體素質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木柯嘗試去接了一次,白柳疾手快地攔住了——這球接了顯然會出事。
「接不住。」柏溢無置信地望着對面巨的沙洞, 喃喃自語,「這種怪物發的球, 怎想都接不住吧。」
「看起來我們的確接不住黑桃的球了。」方點看着個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巴,「這力度速度有點離譜了。」
「看來這球我們的確接不住了, 要暫停嗎?」白柳攤手, 語氣閒散,「對面說一我們接不住之類的?」
木柯有些不甘心地抿緊了唇, 唐二打倒是鬆一口氣, 倒是牧四誠叫起來:「白柳你有點骨氣好不好!」
「玩遊戲就是要贏啊!你在遊戲裏玩遊戲瘋,為什到外面打個排球一點想贏的決心都沒有!也太頹了吧!」
白柳不置可否地聳肩:「我對這種沒有具體利益獎品的遊戲持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贏了我又不會得到什, 不一定非要贏吧?」
牧四誠:「」
靠,忘了這傢伙玩遊戲的核心目的根本不是什勝利,而是錢了!
「但是讓對面防水遊戲就不好玩了,遊戲就是要雙方都盡力才有意思。」方點搖頭, 她凝思一陣,突然將視線移穿着半透敞開白襯衫的白柳,微妙地挑眉, 「雖然的確接不住,但我有辦讓黑桃發不出這種球來。」
牧四誠迅速興奮起來,木柯也將視線跳轉過去,期待地望着方點。
只有白柳心中迅速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他方點個看得頭皮發緊——上次方點這女人用這種看他,還是一轉頭,就將他一百萬一年拍賣給侯彤的時候。
這種估價算計的。
「你要做什?」白柳側頭不看方點的,鎮定地詢問。
「啊,是這樣的!」方點笑得燦爛無比,她用力拍了一白柳的肩膀,「黑桃不是很喜歡你嗎!你不如『色』/誘他,讓他發揮失常發不出這種威力的發球吧!」
白柳:「」
然。
「這樣讓對方放水讓我們贏有什區別嗎?」白柳冷靜地反問。
「區別了。」方點不為白柳忽悠的話術所動,笑眯眯地反駁,「這可是他們迫輸給我們,主動輸給我們的區別,前者只是戰術,後者可是投降術。」
「誒呀,你就不要抗拒了,你是為了我們光榮的勝利而犧牲的!快去『色』/誘黑桃!」
方點一邊說一邊動手將白柳推到網。
白柳站在原地沒動,深吸一口氣,別開:「我不會『色』/誘黑桃。」
「誒?」方點有點疑『惑』地從白柳的背後探出頭來,「你們看起來很親密啊,你沒『色』/誘過?」
為什方點這女人可以如此自然地問出這種話來?
旁邊的木柯唐二打都迅速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木柯整張臉紅了,他禮貌地移開的目光,默默地退遠了距離,唐二打佯裝正經地移開了目光,握拳嗆咳兩聲,還用胳膊夾走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牧四誠。
「你難道『色』/誘過?」白柳語氣冷冷地反問,意圖反將方點一軍。
「是當然!」方點一臉驕傲,「陸可容易上當了!」
白柳:「」
是他輸了。
「我你說」方點抱着白柳的頭秘秘地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比划動作,「你先這樣然後這樣最後再這樣,懂了嗎?」
白柳『色』微妙地挑眉:「你確定?」
「我確定。」方點篤定地點頭,「黑桃一看就吃這套!」
在遠處探頭探腦的牧四誠看着湊在一起的方點白柳,好奇到抓心撓肝,瘋狂地想要湊過去:「他們到底在商量什?」
木柯唐二打一個望天一個望地,齊齊保持了緘默。
「b隊隊長申請暫停。」兆木弛看到方點舉手示意暫停,然後帶着白柳去了換衣間,挑了一眉,「比賽等開始。」
陸驛站看着方點帶白柳去換衣間,開始不穩,他凝重地轉黑桃,拍了拍黑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囑咐:「等無論白柳做什,保持心態,好好發球,知道嗎?」
「不要外物所『惑』,保持本心,我們就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我會贏他的。」黑桃平靜地點頭。
這種平靜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白柳從更衣室一出來,黑桃的瞬間就凝在上面了。
白柳把長發解開了,之前一直扣到心口的白襯衫也解開了——最重要的是,白柳把及膝的短褲換成了泳褲,三角的種。
然後方點還往白柳身上潑了水,長發襯衫都濕漉漉地黏在身上,長發順着領口一直蜿蜒到鎖骨上面,在上面盤曲成小蛇的形狀,襯衫半透不透地貼在皮膚上。
「好了!」方點一臉確信,「白柳穿成這樣,我們就能贏了。」
牧四誠滿臉『迷』『惑』地望着白柳:「啊?這身之前有什不一樣的嗎?」
陸驛站看着黑桃幾乎不錯開的,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心中悲涼——他們隊伍的主攻還是外物所『惑』了,勢已去!
不其然,場開局,黑桃剛一發球,白柳就上網了,黑桃的注意力迅速網後的白柳轉移,睛幾乎貼到了白柳心口上縷頭髮上,發球的時候失誤,排球險之又險地擦網過。
「我來!」方點動作迅速地從後排上網,穩穩地將球拖了起來。
對面的二傳是陸驛站,見方點上網之後,一凝,起跳托球,要將這顆方點拖過來的球再次推過去。
「不要以為我們這邊只有黑桃。」陸驛站笑得很溫,但動作卻很凌厲,「方隊,我可是一直在網等着你進攻過來。」
「是嗎?」方點笑着回答,後撤起跳,做出了一個要扣球的姿勢,「我可沒有小看過你,陸。」
陸驛站也迅速近網起跳,雙手高舉,擋在了方點扣球的路徑上——這明顯是要攔網了,他要讓方點這發扣球打不過去,陸驛站的身量比方點高,他雙手長動作靈活,防守範圍,這樣攔了之後,方點這一球還真的輕易扣不過去。
在兩個起跳到差不多臉同一水平時候,方點突然對全貫注地盯着她的陸驛站wink了一,輕聲喊:「公,我這身泳裝好看嗎?」
陸驛站錯愕:「?!?!」
他防守的雙手迅速出現一個破綻,方點目光瞬間從嫵媚變得狂暴兇狠,她手上的肌肉線條緊繃,後仰帶動整個身體用力,對準個破綻狠狠地將球扣了去,力度到將陸驛站整個人都帶到了地上。
方點也落地,握拳吼了一聲nice!
陸驛站崩潰了:「方隊,你作弊!」
「可是」方點撩了一頭髮,對陸驛站風萬種地一個飛吻,「遊戲裏,出千就是常規『操』作啊。」
「你要接受這點,公~」
「b隊一分。」兆木弛懶懶地計數,他默默地將頭頂上的墨鏡撥來帶上。
好閃亮的侶之光,要閃瞎他了。
十五分鐘後。
兆木弛托腮,饒有趣味地宣佈比賽結:「十五比八,b隊勝。」
陸驛站跪在地上,他望着地面,無置信地恍然自語:「輸了,做了完備的戰略部署,我居然輸了。」
黑桃沉默不語,但他低着頭,『色』沉悶,嘴唇抿成一條線,顯然也是無接受這個比賽結。
柏溢崩潰地指着這兩個人吼:「你們有病吧!一副全力以赴還輸了的樣!最拖後腿的就是你們兩個!我柏嘉木才要跪地嚎哭好嗎!」
「後半場對方只要喊你們一句,你們就不動了!我柏嘉木都跑傻了!好不容易得了一分,其餘都是你們送的!你們是對方派過來干擾我們的間諜嗎!」
「拜託你們有點體育精好不好!給我擺脫美『色』的誘『惑』認真打比賽啊!一開始搞得正式,搞得我柏嘉木都燃起來了,然後你們這兩個狗屎給我瘋狂掉鏈!」
「你們對得起我人生打得這最認真的這一場排球比賽嗎!」
陸驛站:「」
黑桃:「」
兩個人實實道歉:「對不起。」
柏溢氣得差點腦溢血:「對不起有用嗎!我場比賽里付出的努力,付出的青春,都白費了!」
「再來一場。」黑桃堅定,「這次一定贏。」
陸驛站滿臉愧疚,他『摸』了『摸』後腦勺:「我們這次一定好好打,不會輕易對方牽着走。」
「畢竟我們才是一個隊伍。我在比賽中應該好好尊重你感受的。」
柏溢心裏的氣消去一些,他甚至有點感動到,淚都要流出來了:「害,我們這久的隊友了,也不用說這種話,再認真打一場贏回」來就行了。
網對面的白柳淡淡開口:「黑桃,不打了,走了,回去吃晚飯。」
黑桃迅速哦了一聲,翻過網就跟在白柳的背後走了,一邊走黏黏糊糊地抱着白柳的腰,貼在白柳背後亦步亦趨地走。
「陸!」方點興奮地揮手,「今晚吃海鮮,你快過來做飯!」
「來咯!」陸驛站條件反『射』一樣跑了過去,頭也沒回,「你想吃什?」
望着這兩個完全忘記自己的隊友的背影,留在原地臉上還有淚痕的柏溢滿臉麻木:「」
說好再打一場把對他的尊重贏回來呢?
會相信你們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走在最後的廖科同地拍了拍柏溢的肩膀:「吃海鮮嗎?」
柏溢憤怒地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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