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漆黑的岩洞內,「鈴鈴鈴~咚咚咚!」鈴聲鼓聲的迴響連成一片。墨子閣 m.mozige.com
在這聲音的陪伴下,游老爺還有二神以及其他師兄妹們,一同跟那舞獅相鬥。
李火旺並沒有過去幫忙,因為他看到那之前在頂上的舞獅也下來,他不能讓着鬼東西跑過去夾擊他們。
「鏘」的一聲,李火旺劍一拔,帶着沖天的殺氣向着那邊沖了過去。
那長滿白穗的獅身下面,幾十隻漆黑的赤腳瘋狂擺動,氣勢洶洶的向着李火旺撞了過來。
很快雙方都看到了彼此對方的面孔,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殺意。
隨着兩者相互一交叉,那巨大的獅身包裹着一團腥臭重重撞在李火旺的身上,身上的白穗就向着他身上擦去。
可被撞的李火旺臉上卻沒有任何損傷的感覺,直接舉起長劍向着空蕩蕩的旁邊切去。
兩者迅速錯開,最後的結果就是,李火旺毫髮無損,那舞獅下面卻留下了好幾雙赤裸的人腳來,這都是被李火旺切下來的。
剛剛李火旺僅僅只是虛影罷了,那舞獅壓根就沒有攻擊到他,早在趕過來之前,李火旺就早就切換了自己實體跟虛影的位子。
看着毫髮無損的李火旺,舞獅的那巨大的燈籠左眼睛漸漸上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圓洞。
七八隻好似猴子般的乾枯黑手從裏面伸了出來,好似外放睫毛般趴在眼下。
緊接着,十幾大大小小的眼睛擠滿了那巨大眼眶,整張男人臉的表情變得陰毒,用那十幾隻眼睛盯着李火旺的本體。
李火旺咬緊牙關,冷眼看着眼前這東西,不管這是什麼,它不是舞獅!絕對不是!
「噠。」把腋下的拐杖一扔,李火旺把斷腳重重的戳在地上,眼中滿是殺意地瞪着面前的東西。「來啊!」
他手中長劍橫在自己臉前,心一橫,直接舉起左手就向着劍刃上撞去。
隨着輕盈的一聲刷,二根指頭帶着血液飛濺翻滾飛到空中漲大,帶着尖銳的骨刺刺破皮肉,螺旋着向着那舞獅鑽去。
飛出去的手指頭極快,還沒等舞獅躲避,他那張巨大的圓臉上出現了兩個流血的紅痣。
李火旺的兩根手指頭刺破的面孔,還在往裏面鑽,伴隨着血肉撕裂聲不斷響起,黏稠的黑色血液緩緩順着那些赤裸的腳緩緩流淌下來。
那控制舞獅的人受傷了,可是它們依然不想放棄,獅身好似畜生甩手般劇烈晃動,它身上那一條條白穗飛了起來,開始向着李火旺飄去。
這點東西自然難不倒李火旺,一把生鐵鉗子出現在李火旺的手中,他伸進嘴裏用力一扯,把兩顆後槽牙被拔了出來。
白色的牙齒翻滾飛過去猛地一炸,白穗輕而易舉地被飛濺的碎牙割斷,無力的向着地上落去。
獅身也被碎牙割破了,紅色的血液把那白色的獅身染紅了,看起來十分的悽慘。
看到這一幕,舞獅仿佛也知道慫了,可是它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獅身下面的人腿不斷擺動,帶着那殘破的身體企圖向着黑暗中退去。
李火旺自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麼跑,再次把鉗子伸進了自己嘴裏。
面對李火旺的攻勢,受傷的舞獅撐不了多久,很快就被李火旺給弄死了。
顧不上喘上一口氣,李火旺馬不停蹄地幫其他人解圍,隨着李火旺加入,那邊的戰鬥同樣沒有懸念。
隨着李火旺跳到獅頭上,舉劍用狠狠地劈下,隨着巨大的死人臉邊緣直接一個環切,直接把那整張皮都剝了下來。
沒有了臉,整個舞獅都癱了下來。伴隨着「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舞獅重重倒地,黑色黏稠的血液逐漸從獅身下滲出,染紅地下的一切。
獅背上的李火旺拔出劍來,翻身跳下,氣喘吁吁地看着驚魂未定的其他人。「都沒事吧?」
「沒什麼,就是高智堅的左耳被白穗碰了一下,往下挪了一寸,那些白穗應該就是當年碰到孫寶祿的東西。」春小滿開口回答到。
望了一下一隻耳朵高一個耳朵低的高智堅,李火旺點了點頭,緊接着用下擺擦了擦劍上的血,重新插回劍鞘。
緊接着他轉過身來,重新打量着這兩具模樣古怪非常古怪的舞獅。
那巨大的扁平人臉後面並不是舉着獅頭的青丘人,而是一團血肉模糊的臃腫屍塊。
整個舞獅都是一體的,無論是撐住獅身的手,還是下面移動的腳,都是來源於一種扭曲恐懼的生物。
血淋淋的舞獅裏面是各種用血管懸掛着的器官,完美印證了李火旺的猜想。
李火旺不知道這是長成這樣的,還是由人做成這樣的,可不管真相是哪一個,這只能代表一個是壞的結果,又或者是另外一個更壞的結果。
更瘮人的是它們不單單只存在與這陰暗的地下,同樣也正大光明的出現外面的青丘,並且還被青丘人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而起讓李火旺自己感覺悲哀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驚訝了。
「我的天啊,這都是啥啊。」驚恐的狗娃站在一旁瞠目咋舌。
「明明.....明明不是這樣的啊.....」孫寶祿表情十分複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十幾年來的認知都被這一幕推翻了。
「李師兄,他們....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啊?」
此時站在雄獅旁邊的李火旺,懶得管舞獅宮在青丘的問題,反正他只是過客,外面怎麼樣都跟自己無關。
他現在正在考慮一個密切關係到自己的問題。
李火旺劍仔細地扒拉着血肉裏面的器官,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李師兄,你在找什麼呢?」可接着李火旺的話讓問話的狗娃有些沒聽明白。
「找死亡。」
「啥?」
李火旺沒有解釋什麼,眉頭緊鎖地看着面前的這具巨大的殘骸思索起來。
「有些不對勁,正德寺信仰血肉佛祖,所以他們能用血肉,安慈庵的尼姑們身體腐爛,所以他們利用腐爛,而之前那巨鼎那邊祭拜的是死亡這舞獅剛剛並沒利用死亡。」
聯想到這,李火旺扭頭再次看向巨鼎的方向,「莫非除了舞獅宮外.....這草地之下還有別的教派??」
這個念頭一出,李火旺身體莫名的一冷,這地方遠比他想像的熱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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