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擁擠的柴房內,被捆在柱子上的男童被自己的父母折磨得不斷尖叫,聲音十分悽慘,哪怕就連李火旺都感到於心不忍。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過了一會,那拉拽得鐵架子終於鬆開了,那男童腦袋歪到一旁,趁着這難得的間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緊接着這兩位衣着鮮亮的夫妻連忙蹲了下來,對着自己兒子的下身仔細地端詳起來。
「如何?有用嗎?景兒的雀拉回來了一些嗎?」
聽到那女人說,那男人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頭比劃了幾下,表情變得很是沮喪地說道:「不成!它還是往裏面縮了一些,不能再拖了,必須打鎖,要不就晚了!」
滿頭的頭髮都被自己汗水打濕的孩童,聽到這話頓時嚇得一激靈,他看起來非常懼怕所謂的打鎖,聲音帶着哭腔的連忙哀求道:「爹,我不打鎖,我不打鎖!」
那男人同樣不忍心,可是他最終嘆了一口氣,用手輕輕地摸着自己孩子的後腦勺。
「景兒乖,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疼,打了鎖就好了,打了鎖頂多痛點,可沒了命根子,你將來可連男人也不是了。」
「那我不要當男人!我不要當男人!!」男童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不斷地對着自己的親爹大聲呼喊着。
聽到自己兒子這麼喊,那男人一副很是於心不忍的樣子,可是他依然流着眼淚,轉身拿起旁邊地上一個鐵盒。
盒子被打開,一個帶着銀鏈子的小銀方鎖被他被拿了出來。
那男人先把銀鏈子的一頭綁在自己兒子的腳腕處,緊接又打開那把銀鎖,用那鋒利的鎖頭向着自己兒子的下身靠去。
「爹!!爹!!不要啊!!」預見到劇痛,男童絕望地大叫着。
眼看着那尖銳的鎖頭越靠越近的時候,忽然柴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一陣狂風吹了進來,讓屋內的三人頓時睜不開眼來。
感覺到危險,手中拿着銅鎖的男人瞬間轉過身來,表情慌張地張開雙手擋在了自己兒子跟妻子面前,「誰!是誰!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刺殺本官!」
聽到聲音沒過多久,幾個綠衣捕快匆匆趕了進來,他們提着手中的直刀對着那男人雙手抱拳。「楊大人,怎麼樣?」
匹縣縣令楊宏志用顫抖的手,恐懼地指向打開的柴房門,「這門忽然就開了,它來了!
那東西來了!!」
冷清的街道上,李火旺表情古怪地往回走着,回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事情,腦子裏亂成一團,嘴裏不斷的重複着。「他們.....他們....」
就在這時,李火旺忽然聽到了身側的院子內又傳來什麼聲音,他直接再次進入隱身,翻過旁邊的一堵牆,再次用手摳開一張紙窗。
很快,李火旺看到了屋內一位乾瘦的男人,他半個屁股坐在床邊,仰着腦袋拉開自己身上的衣裳,如同一隻解剖的蝙蝠,赤裸裸向着面前的女人展示着。
男人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忐忑,仿佛在迎接什麼最終判罰。「娘....娘子,怎麼樣啊,是變小了點嗎?」
女人仔細地辨別了一番,聲音帶着不太確定,遲疑的說道:「當家的,我覺得.....應該沒小吧。」
誰知道聽到這話,那男人頓時跟炸了鍋般,聲音頓時激動起來,「騙人!!命根子明明比昨天小多了!我量過了,完了完了,用繩子捆住不頂用!我要變太監了!我要被陽縮死了!」
聽到自己丈夫這麼說,那女人也不由的感覺到慌了,「那....那咋辦啊?都用繩子捆住了都不頂用?」
絕望的男人聽到這話,頓時如同人餓虎撲食般,把自己的妻子撲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從絕望變成了悲憤。
「娘的!不行!老子還沒兒子呢!你必須馬上生個兒子出來!」
當了解他們在做什麼,再聯想到之前那被捆在柱子上的男童,李火旺表情古怪的重新站了起來。
「原來這匹縣所有人都在害怕........縮陽?難怪他們之前要用鎖鏈硬拉着,可這怎麼可能呢?」
忽然,他感覺到身體一涼,「等等,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啊!當家的!你弄疼我了,這可鎖着呢!」女人的痛呼讓李火旺再次看向屋內。
兩團糾纏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血肉並沒有什麼好看的,李火旺注意到那女人胸口邊緣的鎖鏈。
相比之前銀鎖鏈,這家人只能用鐵的。
那鋒利的鎖鏈,死死的纏住她的胸口,硬拽住對方的前胸,皮膚跟金屬接觸了地方,已經磨出了血。
而鎖鏈經過血液的腐蝕,也生起了鏽,這東西完全可以說是酷刑都不為過。
李火旺看到這一幕,終於知道之前那女人身上的血味跟鐵鏽味是哪來的了,為了避免自己的身體器官縮進去,他們都用鎖鎖住了。
「當家的,你別慌,你看我這拿鏈子鎖住了,就不會往裏縮,你要麼也跟我一樣用鏈子捆着吧。」
「男的也在拽,女的也在拽,不但縮陽而且還縮陰?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李火旺的心中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這詭異的變換哪怕見多識廣的他都沒見過。
雖然現在知道了匹縣的人到底在害怕什麼,然而李火旺依然跟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引起的縮陽跟縮陰。
別的什麼事情,他還可以解決,可沒有任何道理的縮陽跟縮陰,他連一個目標都找不到。
李火旺站在屋頂上,環視了一圈冷冷清清的匹縣,腳下在瓦上一蹬,直接向着客棧衝去。
「不能再墨跡了,天曉得這縮陽縮陰是怎麼引起的,必須要儘快找出原因!!」
如今整個匹縣,在李火旺的眼中處處都是陷阱,哪怕用上一些不常規的手段,也比這樣繼續坐以待斃強。
明明這些匹縣的人知道些什麼,可是他們偏偏不告知自己,既然來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等李火旺剛走進客棧,就看到呂家班借着客棧冷清的大堂,開始唱起了粉戲來。
雖然人不多,但是至少還是有人看的。
蹺着二郎腿摟着梨臉女人正在看粉戲的狗娃,一見李火旺走來,揮手向着這邊招呼。「李師兄快來啊,這呂家班的戲變得有意思多了!」
李火旺瞥了一眼,扭頭向着自己的客房走去,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冷意。「狗娃,讓小二來我屋裏一趟。」
「誒!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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