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瑞克的話,樂時琴一下子是被鎮住了。文師閣 m.wenshige.com
不過她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
「呀山鳩,你好厲害啊!」
不愧是大佬,開小號都這麼厲害,而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那不是好事兒都是好事兒!
而紙鏡則是不算太意外,只是用見靈之眼細緻地盯住了瑞克的情緒,她想確認一下瑞克所說話的真實性。
之前那精湛的演技,以及到位的情緒控制,就算是有着能直接看到情緒的見靈之眼,紙鏡也多少給騙了過去。而這次又說的這麼浮誇,紙鏡自然想確認一下,順便鍛煉一下利用見靈之眼看穿別人說謊的能力。
可無論見靈之眼怎麼看,瑞克雖然是有些心虛,但確實是沒說任何的謊話。
那還真的就幹了這麼多事情啊,不愧是大佬的小號
雖然過程複雜了一些,不過得到的結果和心情卻是和沒怎麼思考的樂時琴差不多。
紙鏡淡淡地開口道:
「我說,你做了這麼多事情,有沒有上個通緝令什麼的」
「不知道,瑞克,我有嗎」山鳩顯然也不太了解。
「目前看來康城那邊對你意見挺大的,所以地下世界你也算有些名聲。」瑞克無奈地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不過你沒有鬧到帝國的頭上,所以現在軍方還沒有對你發出任何通緝令。」
「哦。」山鳩哦了,「你們看,不需要擔心。」
「到底是哪裏不需要擔心啊」紙鏡有些不安了。
「確實讓人無法安心呢。」一向樂觀的樂時琴也不能這麼輕鬆地就無視,「說起來我們這是去哪兒啊」
在石頭鋪制的行人路上,四人已經走了一陣。而走的這道路似乎有些偏離大道,人也不多。
周邊的房子也慢慢地從新的變成了一些有些歷史感的木質房子,不過大多都有過翻新,讓人覺得沒有那麼陳舊。
「給你們找住的地方咯。」瑞克朝着四周看了看,道,「穿過這條小巷子最快嗯。」
他說着停下了腳步。
山鳩倒是沒怎麼在意,抱着胸也站在了原地。
前方就是一個小胡同巷子,周圍的建築將太陽遮擋,讓這裏有些昏暗。
樂時琴沒在前方看到什麼東西,於是她向紙鏡問道。
「怎麼了」
「前邊有人,總共十五個,在那邊的屋檐頂上埋伏着。」紙鏡看得是一清二楚,不過卻不怎麼慌張,「也不知道是在等誰」
「呀,明明是抄近路,卻有人。」瑞克顯然不是很爽,他將視線轉向山鳩,「怎麼辦我去清理掉還是等等看來的人是什麼人」
「問紙鏡,她才是說話的那位。」山鳩仍然冷淡地抱着胸,「喂,做決定。」
這話可讓瑞克難得的露出了驚訝的情緒,他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紙鏡。
紙鏡以一臉「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了看山鳩。
不過山鳩表情不變化,仿佛是在說「畢竟是自己選的路,流着淚也得繼續往下走」之類的話語。
嘴角抽搐了幾下之後,紙鏡只得將表情收回,努力地開始思考。
片刻,她得出了結論。
「我們等。既然有埋伏,就說明這人一定是給什麼人盯上了,我們得提醒他。」
瑞克稍稍一愣,隨即露出一個微笑。
「我沒有異議,你們呢」
「當然支持紙老師的正義行徑!」樂時琴跟得很快。
「無異議,那麼開始吧。」
山鳩說着,開始若無其事地朝另一個方向前進而去。
瑞克也跟上山鳩,同樣若無其事地繼續走着。
「誒」看着這心口不一的行徑,樂時琴有些愣住,「我們」
紙鏡花了一秒,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她輕輕拍了拍樂時琴的肩膀,道:
「走,我們得先離開,才能更好的『潛伏』。」
樂時琴雖然平時有些憨憨,但也不是笨,她也在提示下迅速地反應過來了。
他們可是大搖大擺就從街上走過來了,那些設下埋伏的人肯定會有在外的探子,怎麼想也是會匯報消息的。
若是就地「潛伏」,那麼幾個大活人消失了的事實很快就會驚動那些埋伏的人。
為了「等人」,他們得先「離開」。
「好!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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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深沉的屋檐頂邊上,幾個蒙面的黑衣人隱藏在屋檐的陰影之中。
他們的手中有奪命的鏢,統一制式。
他們的氣息隱蔽,就算有人從這走過也很難察覺。
今天來,這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受到了一個人物的僱傭,要來這裏做一件事情。
他們要綁架一個人,一個霍格盧卡雷亞學院的學生。
霍格盧卡雷亞學院是哥納亞市中,洛塔斯伊教會的商人們贊助的一所魔法學院。
因為贊助的人比較富有,此處教學資源充沛,教出來的人才也不少,可謂人才濟濟。久而久之,這裏成了哥納亞最好的魔法學院之一。
水往低處走,人往高處聚,自然的入學的名額,以及學費都合理的有所上漲。
而能入學的人,也開始慢慢聚集精英階層的人。
今天這群黑衣人,要綁架的人正是前文所述這精英階層之中的「貴族」,大家族阿克提之中的三男,維茨阿克提。
阿克提家族在萊澤諾爾帝國的地位,就好比法老控(fal)中軌跡系列的艾爾巴雷亞家族於埃雷波尼亞帝國,詭秘之主中的霍爾家族於魯恩王國,漢末時期的曹操集團於漢室
呃,最後一個誇張了。
總之用這些看似不搭嘎的家族和皇室做比喻,目的就是為了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阿克提家族在萊澤諾爾不但有錢,還有權,還有勢。
「他已出現了,而前面那群人已經離開,我們準備動手。」
黑衣人中的一人發號施令,所有的黑衣人做好了準備。
只消一聲令下,就算是比猛鷹旅團飛豬還要厲害上更多的魔獸,也定在這伏擊下不能掙脫。
維茨阿克提出現在道路的盡頭,有着一頭紫色頭髮的他穿着一身魔法學院的貴族學生專屬校服,披着華貴顏色的披風,神情悠然,對接下來的襲擊渾然不知。
那麼問題來了,這麼一個聲名顯赫,權勢皆有家族的少爺,出門竟然如此大意,還沒有些護衛什麼的麼
當然不,護衛是有的。
而且護衛當然也是好手,若不是在這帝國之中有名的好手,又怎能做阿克提家的護衛
在這一群黑衣人有所動作之時,在維茨身邊的護衛已經有所察覺!
「少爺,有埋伏!小心!」
說話的同時,他亦拔刀而起。
可是他察覺得慢了,比紙鏡一行人慢了許多。
許多!
當他們兩個人做出架勢時,已經到了黑衣人的包圍圈中!暗器,大網,還有一擁而上的黑衣人,眼見着戰鬥瞬間爆發,這兩人難道就要如此遭重了
不,阿克提家的護衛可沒有這麼膿包。轉瞬之間,護衛三刀揮出,將暗器與大網盡數攔下。
但是接下來在他的刀招盡出的間隙之中,是又一刀亮起!
那不是守衛的刀!隨着一聲尖銳的金鐵交鳴聲後,護衛被打中身上盔甲。
雖然不至於瞬間被腰斬,可還是失去了平衡。
在一般的刀劍戰鬥之中失去平衡,如果沒有好的方法重新找回架勢,那就和敗北沒有區別。
守衛努力地要維持身形,同時也想看清來得如此之快的人是什麼人。而那人的刀又快又狠,只是呼吸之間又是三刀,讓他只能勉強暫避,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
「走。」
出刀的人說話了,原來是黑衣人中開始發號施令的那個人。
說話的時候,其餘的黑衣人已經熟練地將維茨用藥迷暈擒住,打包裝進了黑色的麻袋之中。而聽了頭領的說話,幾名黑衣人立即將人背起,隨即輕盈地飛上屋頂開跑。
「站住!」終於站穩的守衛怒吼着,朝着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就是一刀斬去。
刀斬至半空,一道帶着殺意的紅色銳利刀氣,直追逃走的黑衣人!
「哼。」
一聲冷哼,黑衣人的頭領竟然又要出手,可他站在距離守衛是這麼近的地方,要怎麼去攔截這已經出手的刀氣
刀光一閃!竟然是又一道刀氣,將守衛的刀氣橫斷攔下!
只此一招,讓守衛看向黑衣人頭領的神色已經變了。
原本以為這些黑衣人不過是依靠偷襲才能得手的宵小之輩,可這一招先出的銳利之刀竟然能被後發的刀氣攔截制止,說明對方的實力不但不在他之下,甚至已超越了他不少!
「帝國的軍校就養出來這樣的狗麼看起來牙齒還不夠利。」黑衣人頭領用着頗為不屑的語氣道。
「你可知你惹的是什麼人!」守衛怒吼着擺出架勢,又是一刀往前而去。
刀氣洶湧,只是連帶的氣,就將周圍木質建築的牆體刮出許多痕跡。
他已認真使出了帝國軍最擅長使用的軍用刀劍術。此是帝國軍隊鑽研而出,殺敵所用的最有效,也是最容易學習的刀劍招式,雖然名字並不華麗,可卻扎紮實實的是帝國正規軍令周圍國家聞風喪膽的關鍵!
而守衛已經將此刀劍術發揮出了很高的水準,這若放在戰場之上,也是能以一當十的猛將了。
「不過是一條帝國的狗罷了。」
黑衣頭領嘴上嘲諷貶低對手,但心中對這招也不敢怠慢。
暗使三分符文魔法催動刀刃,催動元素魔法令自己身形輕挪三分。刀刀相撞,在意料之中的震動彈刀沒有發生,而這可怕的一刀竟然是被一種奇怪的力給「黏」上,隨即順着黑衣頭領的刀向一旁。
「不會有人記得的狗,給我死在這吧。」
這個時候,黑衣頭領才手上用力,將守衛的刀震得脫手。
刀被如此輕易震落的守衛方寸大亂,眼見着就要被黑衣頭領的下一勢刺穿脖頸之時。
「那可不行啊」
一個像是唱戲念詞的聲調穿過小巷。
如果只是聲音,黑衣頭領不會放棄這次攻擊。但他察覺,伴隨之來的什麼,是非常危險的!
他只能放棄了這次必殺的攻擊,調轉身形進行躲避。下一瞬,三片鋒利的刀片就從他原本站的地方擦了過去!
「什麼人!」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受人干擾,令黑衣頭領有些惱火的同時,也感覺有些不對。
周圍明明不應該有人來的,而這人不但躲過了偵察,而且還用出了令他都能感到威脅的法術,這究竟是什麼人了
「我啦,我啦。」
一個一頭金髮的帥氣小伙兒從房檐的陰影之下走出。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嗎」這人當然是瑞克,而他正用着開朗大男孩般的笑容看着黑衣頭領,「『藝術』的副主教」
「瑞克阿姆斯特朗。」黑衣頭領看到瑞克卻也不慌不忙,「你忘記上次是怎麼敗在我手裏的了麼」
「這個嘛」
瑞克才說到一半,黑衣頭領的背後飛來了一枚毫無預兆的岩石塊!
沒有任何元素魔法的波動,也沒有任何符文魔法的預兆,再加上敵人還是隱身,以及注意力全都在瑞克的身上,副主教結結實實地吃了一發【岩石之刺】。
在守衛的目瞪口呆,以及黑衣頭領的難以置信之中,突襲的樂時琴回到了瑞克身邊,卸下了【戰術迷彩】。
「誒你們原來認識嗎」她有些懵逼的說道。
「嗯哼。」
在黑衣頭領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另一個瑞克竟然是出現在了黑衣頭領的身邊,而且已經完成了施法前搖!
「遭」黑衣主教想要防禦,可是卻渾身不能動彈。
只見下一秒,數個圓滾滾的木頭頓時成型,一下子將黑衣頭領給砸昏了過去。
「認識,你看,我們打招呼的方式多麼熱情」
瑞克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