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應該還是挺靠譜的,我媳婦說跟她打麻將的一個牌友就是住成檢察長對門的,這事八九不離十是真的,對了,過年那幾天,成檢察長的家門都緊閉着,聽說是成檢察長和妻子都趕到京城去處理兒子的事了,現在也不知道回來沒有。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估計是真的了,剛才我讓江華給檢察院那邊打電話,成檢察長今天還沒來上班,看來是在為兒子的事奔波了。」黃海川搖頭笑了笑。
「成檢察長今天要是還沒來上班,那可能還真在京城沒回來。」肖遠慶跟着點了點頭,「不過也能理解,成檢察長就那麼個兒子,要是有點啥事,成檢察長兩口子還不知道要多悲痛,兩人為兒子多操心也是正常的。」
肖遠慶說着,又是感慨了一句,「哎,這年頭,小年輕找對象,說是戀愛自由,不再像以前那樣講究門當戶對,但說到底還是得過父母這一關,現在當父母這一輩的年齡,又有幾人能真正的打破門當戶對的成見?說來說去,這門當戶對的思想不僅沒有隨着思想的開放而消失,其實反而還通過越來越多的形式紮根於人們的心中。」
「很正常的現象。」黃海川笑了笑,「當父母也有當父母的苦心,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要是把兒子培養到大學畢業,兒子最後找個小學畢業的對象,那父母能同意嗎?當父母的肯定也是希望兒子找個同樣是大學畢業的,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門當戶對的觀念。」
黃海川和肖遠慶聊起這種話題,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自己的經歷,肖遠慶說的成容江的家事,跟他以前卻是有諸多相似之處,黃海川心裏感觸頗深,這會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看待當時張然的父母,也許他們固然有讓人生恨的地方,但為人父母,他們要讓張然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似乎也沒有錯。
苦笑了一下,黃海川不再去想這事,誰對誰錯難以說清,事情已經過去多年,縱使分出個對錯又有什麼意義?
「市長,您打聽成檢察長的家事是想?」肖遠慶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沒什麼,多了解一下而已,要是有能幫上的地方,那就伸手幫一下,大家都是同僚,幫一幫也沒什麼。」黃海川笑着道。
「哦。」肖遠慶點了點頭,沒再多問,對黃海川的心思,多少猜出了一些。
兩人聊着,可以說是說曹操,曹操到,只見黃江華又走了進來,「市長,成檢察長來了。」
「嗯?」黃海川詫異的望向門外,臉色難掩驚訝,剛才還和肖遠慶討論說成容江可能還在京城,要不然不可能打電話到檢察院說是還沒來上班,這會成容江就到了,黃海川十分意外,親自迎了出去。
「容江同志來了,請進,請進。」黃海川熱情的對成容江笑道。
「黃市長客氣了。」成容江點了下頭,臉上滿是疲憊,仍是對黃海川擠出一絲笑容。
「才過個年沒看到容江同志,容江同志似乎憔悴了許多,休息不好還是怎麼回事,可得多注意身體。」黃海川關心的說了一句,說着這話,他和肖遠慶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兩人又對打聽到的情況信了幾分。
「多謝黃市長關心,我今天剛回來,還沒到單位就接到電話說黃市長您找我,我就直奔您這裏來了,黃市長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成容江在黃海川的邀請下坐了下來,而肖遠慶和成容江點頭致意後則已經離開了黃海川的辦公室,辦公室里就剩下黃海川和成容江兩人,成容江心裏其實知道黃海川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年前黃海川才給他下了通牒,要求鄧錦春的案子在年後必須有突破性的進展,今天大年初十了,黃海川找他過來,不是為了這事又能有啥事。
成容江清楚是什麼事,卻是沒有主動提起,這個新年,他着實是過得身心疲憊,心力交瘁,工作上的事都快顧不上,黃海川交代的事,他吩咐給下邊,到底辦到什麼程度,成容江也不知道,他心裏其實也不太願意主動去辦,家事已經夠讓他操心的了,還要被迫參與到那些領導的鬥爭當中去,成容江根本不想摻和進去,他內心深處,多少有些消極對待的想法,當這個官,累。
「容江同志是從哪過來,我聽說容江同志已經請假好些天了?」黃海川不談工作,而是笑着問道。
「剛從京城回來,有些私事要處理,所以只能請假了。」成容江實話實說,臉色卻又是黯然下來,妻子還在京城,他是獨自一人回來的,妻子也在單位上班,但只是普通的科室幹部,可以請假請長一點,但他畢竟是市檢察長,作為單位一把手,要是長時間請假也不行,成容江這才匆忙回來,但京里的事,卻是讓他牽腸掛肚,兒子捅傷的那人,對方家裏堅持要將他兒子告上法院,聽他們的口氣,非要讓兒子坐上幾年牢才甘心,而這件事也的確是他兒子理虧。
雖然是酒醉傷人,但對方是要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看他們的樣子,在檢察院法院都能吃得開,可嘆他自己也是堂堂的市檢察長,但在京城,成容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官小,他這下面地級市的檢察長在京城根本就沒人買他的面子,連京城法院的一個小科長都敢給他甩臉色,成容江心裏的苦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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