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您畢竟是一把手,人事這塊,還是您說了算,要是您覺得宏超同志不行,那黃書記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李開山笑着說道,他說這話,其實是希望黃海川真的能再提一個人選出來,內心深處,他比誰都不願意看到張立行那一伙人如願。一筆閣 m.yibige.com
「公安局是屬政府序列的部門,開山同志既已經有了人選,那就尊重開山同志的意見。」黃海川看了李開山一眼,他不知道李開山是虛偽的表態還是什麼,這種時候,黃海川同樣虛偽以對,如果他有合適的人選,毫無疑問,他會將李開山提名的人給否決掉。
李開山聽到黃海川的話,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心裏嘆息了一聲,黃海川或許以為他是虛偽,卻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只是苦於無法表達。
在黃海川的辦公室里呆了小半個小時,李開山同黃海川談完楊宏超的事後,又談了些工作上的事,市里明年規劃的幾個重點項目,李開山徵詢着黃海川的意見,在上會之前,先跟黃海川通氣,取得黃海川的同意,這是也是工作程序。
從黃海川辦公室里離開時,李開山多多少少感覺到了黃海川態度上的一些細微變化,常勝軍這事,讓黃海川有想法了,李開山心裏下着結論,但這不是他所能左右,他一個大市長,同樣成了別人手中的槍,李開山比誰都覺得悲哀。
臨近中午,張立行才從南州回來,昨晚在南州逗留,張立行去了藍河會所,這一次,他見到了鄧文華那位大少,先到南州好些天的黃有糧已經先同鄧文華認識,張立行昨晚是跟黃有糧一起去的藍河會所,摸清了鄧文華的脾性,要同對方打成一片就容易了許多,張立行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同那鄧文華儼然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姿態,酒桌上是最容易交朋友的,這話一點不錯,一晚下來,都已經混了個臉熟。
回到辦公室里,張立行看了下時間,吩咐秘書直接讓食堂送飯上來,便在辦公室里哼着小曲兒,泡着茶,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就是為了參加下午的人大會,張立行此時是一副勝利者的心態,心情好得很。
「市長,什麼事這麼高興,還唱起歌來了。」梁婧推門而入,將門反手關上,笑着對張立行道。
「你說能有什麼事,這不是看到那姓常的剛來望山就栽了個大跟頭,心裏頭高興嘛。」張立行嘿嘿一笑,「那常勝軍八九不離十是黃海川弄到望山來的,嘿,眼下他栽個大跟頭,也不知道咱們那位黃書記是啥心情。」
「市長,還是您厲害,連黃書記跟您掰手腕都輸了呢。」梁婧笑着奉承一句。
「我可沒那個本事,人家黃書記是誰?邱家的女婿,年少得志,春風得意,這才三十來歲就已經市委書記了,咱在他那個年齡還在領導跟前跑腿呢,能跟人家比嗎。」張立行笑着撇了撇嘴,眼裏儘是諷刺。
「不管怎麼說,這次終歸是市長您棋高一招嘛。」梁婧笑道。
「這是錢新來整的,一開始是他發動的關係,不能說是我的本事。」張立行咧嘴一笑,難得的謙虛了一下。
「這次只要楊宏超能夠順利當上局長,那以後就又多了一份保障了。」張立行再次笑着,「那姓常的只一個黨委書記的職務,又是外來的,光杆司令一個,晾他日後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了。」
「市長說的是,這市裏的事情呀,其實一直都是您說了算。」梁婧目光從張立行臉上掃過。
「哎喲,你這小嘴巴兒倒是越來越會說好聽的話了。」張立行眉開眼笑,拍着身旁的沙發,示意梁婧過來坐。
梁婧遲疑了一下,沒過去,她不用想也知道張立行這混蛋想幹嘛,嘴上笑道,「市長,您剛回來,說不定等下有人找您呢。」
「也是。」張立行聞言,眉頭微凝,點了點頭,他剛回來也有些事要處理。
時值中午,望山高速出口,一輛掛着南州牌照的寶馬車從高速出口下來,車上,薛進寶同女伴扯着大學時候的陳年舊事,同黃海川一起在路邊衝着女生吹口哨然後被罵流氓的『光輝事跡』。
黃海川此刻若是知道這位大學的損友把這些事拿來在女伴面前炫耀,或許會恨不得直接拿膠布將薛進寶的嘴給封上。
「你那同學是市委書記,年輕時候還有跟你這麼亂來的時候?」薛進寶的女伴饒有興趣的笑着。
「嘖,誰沒年少輕狂過呀,再說他是現在是市委書記,不是以前是嘛。」薛進寶笑着,身旁這個女伴的家世一點不比他差,甚至能甩他家一條街,他如今正在勾搭對方來着,同黃海川的關係,自然是成為他能拿出來顯擺的一個談資。
薛進寶是黃海川打電話請他過來的,說是望山市有着豐富的林木資源,這對於他們薛家這種以家居為主的公司來說,無疑也值得過來考察一下,其實就算是不為這個,黃海川親自給他打了電話,他也得過來。
進瞭望山市區,薛進寶打算先找個酒店再給黃海川打電話,給黃海川一個驚喜,不成想,他的車子已經被人盯上。
不遠處,幾個協警正盯着慢悠悠在街上晃着的這輛寶馬車,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外地牌照,又是開寶馬的,這又是一隻大肥羊呀,可以狠宰一筆罰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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