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市區的積水漸漸退去,張嵐的家屬院群里開始有人組織抽取家屬院地下室的積水。在張嵐家裏住了十幾天的張嵐小姨也要返回市裏的小區去看看小區的情況。
張嵐開車把小姨送回小區,他小姨夫楊全勝在外地打工,洪水來臨時本來想着回來,但火車交通已經斷絕,需要到達商市後再想辦法乘車從高速回來。
當時高速上已經是全國各地的救援人員和拉着救援物資的車輛,交警已經開始進行了交通管制。加上張嵐把小姨接到了青山村的家裏,楊全勝就和廠里辭了職,等幾天廠里批覆把工資結清後才會坐車回來。
張嵐開車到了家屬院自己的房子樓下,和鄰居打了招呼後問了問情況。張嵐買的房子之前是市財政局家屬院,有人打了招呼安排有一個大型抽水機向外抽水。現在市裏的各個小區除了一些大型的小區有安排抽水外,其他的都是自行組織抽水。
張嵐看了看小區一樓的積水痕跡,差不多有一米五左右,一樓的住戶正在把屋內所有的東西往外清理。
還有人正在小區的停車位上清理着自己車,更多的人在給保險公司打着電話,等待保險公司過來拖車。
上樓開門看了看窗戶處,順便用法術把房間的潮氣清理了一下,打開了窗戶通風。
屋內還是停水停電,張嵐下樓拿手機轉油錢給一旁看着水泵抽水的人,順便聊了幾句。供電現在正在搶修,會先接一條臨時線路先通上電。其他的要等將地下室的積水抽完,晾乾檢修後才能恢復供電。
現在家屬院除了一樓之外都沒什麼事,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出錢等待就行了。從家屬院出來張嵐拐到了小姨家的小區門口,打了電話後過了一會張嵐小姨從小區出來坐上了車。
張嵐小姨家也是同樣的情況,現在小區的物業正在組織人員抽取地下室的積水,供電也是等兩天會先臨時供電,供水要等到通電之後了。
回到了家裏,說起市區的情況,都是一臉唏噓。滄河市從來都沒有被淹的這麼狠,村裏的老人說幾十年前同樣的大洪水從村上的河道流過,那時候市區也是安然無恙的。
翻了翻手機,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其中有一條說法就是穿過市中心的內河河道被城市建設給整個的埋到了城市下面。才會導致這次的市內積水排出的特別慢,全靠兩條護城河交匯處的泵站進行處理。
看到內河河道,張嵐拿起手機給張虎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接通。張嵐問張虎在哪裏,電話里張虎的聲音沙啞,說在家呢。
張嵐騎電車到了張虎家,一進屋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一跳。方霞正坐在沙發上抱着女兒張苗苗兩眼發紅,看見張嵐進屋擠了個笑臉打招呼到:「張嵐你過來了啊。」
張嵐大伯坐在沙發上板着臉沒說話,張虎坐在一個凳子上垂頭喪氣的抽着煙。
見狀張嵐和坐在沙發上的大伯張大江說道:「大伯我有點事找俺虎哥幫忙,走吧虎哥。」說吧沖張虎招了招手。
張虎起身跟着張嵐出門,出來後張虎啞着嗓子問張嵐:「什麼事啊?」
張嵐坐上電車,拍了拍後座說道:「先上車。」
張嵐騎車帶着張虎來到了老宅,老宅還是老樣子。還好當初張嵐將房後的土崖加固了一下,現在兩側的老房子已經是一片狼藉,土崖的滑坡暫且不說,房子也在連續的雨水沖刷了倒塌了一部分。
打開院門,領着張虎進了堂屋。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啤酒扔給了張虎,順口問道:「要吃點什麼不?」
張虎舒了一口氣坐在了沙發上,打開啤酒喝了一口說道:「隨便弄個菜就行,沒有也中。」
張嵐看了看冰箱裏,拿出了一塊牛肉在廚房切了切,又弄了一些油炸花生米倒到了盤子裏。端着盤子放到了桌上,又從廚房裏拿了兩雙筷子和一罐啤酒,之後坐在沙發上和張虎喝了起來。
喝了幾口之後,張嵐一邊夾着花生米一邊問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吵架了?」
「沒吵架。就是出了一點事別了幾句嘴。」張虎一邊喝酒一邊說道,順便起身又從冰箱裏拿了幾罐出來。
「是不是生意上的事,這水災誰也預料不到,過一段就好了。」張嵐安慰到。
「沒事,我能解決。就是沒想到運氣這麼背。」張虎又打開了一罐。
「沒什麼事就少喝點,這一罐喝完了回去。有啥解決不了的事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張嵐說道。
喝完啤酒將下酒菜吃了個差不多,看着天色不早,張嵐將張虎送了回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嵐問母親:「張虎出什麼事了?今天我去找他怎麼看見他跟俺大伯在那生氣呢?」
「還不是承包工地的事,這一出水災掙的錢全還回去了。還賠了不少進去,水站現在也開不下去了。」張嵐母親說道。
「這做生意碰見天災了誰也沒辦法,以後再掙回來就行了。」知道是因為水災的事情賠錢了,張嵐就不在意了。
「賠錢是小事,問題是村裏的都說張虎借了村上好多人的錢。現在別人找他要錢才知道他把掙的錢不知道花哪了,現在欠外邊一屁股的賬。」
「我之前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工地的預付款都夠承包整個工地了,再加上水站這幾個月掙的錢和水票錢。他借錢做什麼?」母親的話讓張嵐有些不敢相信。
「誰知道呢,反正是現在沒有一分錢。這幾天市里有房的人家找他要錢重新裝修房,他一分錢也拿不出來,還是您大伯拿錢給的人家。」張嵐母親說道。
「那大伯和方霞就沒問他把錢弄哪裏了?」秦詠君在一邊聽了之後問道。
「都問了,他就是不說。問他賭了沒有他也說沒有,要不張嵐你回頭問問他,看他拿着錢都做什麼去了。」張嵐母親說了個提議。
「我連他借錢都不知道,我能問出個什麼。」張嵐拒絕了母親的提議。
吃過飯想了想母親說的關於張虎的事,張嵐嘆了一口氣,拿出電話給田慶勇打了過去。
「怎麼了張嵐?」田慶勇現在不在滄河,下暴雨之前他就去外地學習了,聽說等回來後就要調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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