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五六天,趙昊都在院子裏干木匠活兒,一個梳妝枱很快就呈現了出來。
這天早上,趙昊將院門口的士兵叫過來:「你按照這個尺寸,去給我打一面銅鏡來。」
士兵連忙道:「趙公子,職下只管保護您安全,打銅鏡」
正說着,之前負責押送趙昊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只聽中年男子道:「公爺,此事交給我吧!」
趙昊微微一笑:「兄弟,你能幫忙太好了,這兩天我都沒看見你們小姐,她忙什麼呢?」
中年男子連忙道:「公爺,主子的事兒,我們是不敢多說的,還請公爺見諒。」
趙昊擺手道:「沒事沒事,我這給卓雅打一個梳妝枱,現在差不多了,差一面銅鏡。」
中年男子道:「公爺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
到了晚上,一面打磨好的銅鏡就送到了院中,大漠的非常光滑,趙昊試了一下,竟然差不多。
趙昊直接就給裝上去了。
入夜。
卓雅來到小院,看到趙昊給她打造好的梳妝枱,整個人一下子都快化了。
趙昊得意的道:「怎麼樣,我的手藝還不錯吧?」
卓雅點點頭,道:「沒想到,公子竟然還有這個手藝,之前聽公子說的時候,還以為公子只是無聊,想找點事情做呢!」
趙昊笑道:「這還沒有上漆色呢,等上了漆色,會更加好看。」
卓雅上前,伸手輕輕撫摸着梳妝枱,很是愛不釋手的道:「已經很好看了,多謝公子,我很喜歡。」
說着,她邁步走到趙昊跟前,伸手摟住了趙昊的腰。
趙昊輕聲道:「等一下,我去清洗一下。」
卓雅聞言,抱的更緊了:「不管!」
趙昊不由一笑。
卓雅就道:「公子,有一件事情」
趙昊不由道:「什麼事?」
卓雅有些遲疑的道:「公子,我們可能要繼續北上。」
「嗯?」
趙昊頓時一愣。
「北上?」
「什麼意思?」
卓雅深吸口氣,道:「去王庭!」
趙昊一把將她推開:「去王庭?」
卓雅低下頭,道:「是,公子在查汗城的消息,前段時間傳到了王庭。」
「所以」
「王庭有大人物,想要見一見公子。」
趙昊頓時道:「不可能,我不去,卓雅,在這查汗城已經是我能接受的底線了!」
「去王庭?」
「絕對不可能!」
要是真去了王庭,那就不可能逃得掉了!
絕對不能去。
卓雅滿含歉意的道:「公子,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
趙昊無語道:「不是,這為什麼啊?」
卓雅解釋道:「我三哥,將公子在查汗的消息,早就傳到王庭去了。」
「現在王庭傳來了消息,讓我們帶公子過去。」
趙昊一把推開卓雅,原地轉了三圈,快步出門,將門口放着的梳妝枱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瑪德,卓雅,你是不是拿我當傻子耍呢?」
「公子」
「滾蛋,老子現在不想看見你,那轟天雷到底能不能造出來,以後也別來找老子。」
「有什麼本事,你們儘管使出來!」
「公子」
「滾!」
趙昊是真怒了。
這件事,如果說卓雅不知道,他一點也不信。
對方既然知道,卻不提前說出來,這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卓雅臉色難看,走到趙昊身邊,伸手就要抱他。
趙昊一把將她推到一邊:「給老子滾蛋!」
卓雅差點被他推倒,站在遠處看着他,好久,深吸口氣道:「公子,此事我真不知曉」
說完,轉身跑出了小院兒。
趙昊臉色一片陰沉,在院子裏轉了好幾圈。
走到梳妝枱前,又狠狠發泄了幾腳。
直接將梳妝枱給踹碎了。
發泄過後,他又繼續拿起一旁的工具,繼續噼里啪啦的幹了起來。
整整一夜,他都沒睡。
第二天早上,卓雅又來了。
看着趙昊還在幹活,她走到一旁,低聲說道:「公子你相信我,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趙昊面無表情道:「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總之,你記住了,我寧死也不去荒蠻王庭。」
卓雅深吸口氣,臉色依舊難看,道:「好,我會和哥哥說的!」
說完,卓雅轉身離去。
趙昊收回目光,繼續忙碌着手上的活兒。
中午。
一隊軍士快步來到了小院,直接將趙昊圍了起來。
中年男子跟着進來,朝趙昊行了一禮,道:「公爺見諒,奉三公子之命,將公爺關押。」
趙昊冷笑一聲,點點頭道:「好!」
說着,將手裏的鋸子扔掉,就要跟對方走。
就在這時,卓雅快步從外面沖了進來,立刻擋在了趙昊身前。
「你們不能這麼做!」
「轟天雷還沒有做成,還要靠趙公爺幫助。」
「你回去問問我三哥,難道他不想要轟天雷了嗎?」
中年男子恭敬道:「小姐,您就別為難屬下了,這不是屬下能置喙的事情。」
說完,讓身後兩個手下去帶走找好,卓雅卻拼命攔在前面。
中年男子見狀,只好道:「小姐,屬下冒犯了!」
說着,便又讓兩人將卓雅架到了一邊,旋即朝趙昊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昊只好跟對方走了。
很快,他就被帶到了宅院當中的一座地牢內。
剛一進來,趙昊就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強烈的都打鼻子。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走到最裏面一間牢房前,將牢房打開來,轉頭看向趙昊。
「公爺,得罪了!」
趙昊搖搖頭,邁步就走了進去,裏面潮濕陰暗,牢裏坑坑窪窪,還有不少渾濁無比,散發着惡臭的黑水。
趙昊一進來,頓時驚得幾隻老鼠一陣亂竄。
趙昊卻根本無所謂,走進牢房裏,然後找了個沒什麼水,卻依舊潮濕的地方,當即坐了下來。
就這地方,待得稍微時間長點,就得生病,沒人能在這裏完好無損的出去。
好在,趙昊並沒有在這裏待很久,約莫只過了一天多不到兩天,那中年男子便又出現了。
給趙昊帶上了沉重無比的腳鏈和手鍊。
出了地牢後,他就被塞進了一輛棺材一樣的囚車。
看到囚車的瞬間,他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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