緱修吾看着,凝思了許久,爬了上去,握住鐧柄,一拔,不動,再拔,不動。緱修吾運足了全身的氣力,猛力一拔,那紫魔鐧像是喘了口氣,幾道紫色的晶芒再次閃起「千萬人祭」。晶芒很快就消散了,沒有了生命一樣,鐧身往石頭中又進了幾寸。
緱修吾無奈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周圍,不禁嚇了一跳,一圈圈詭異的暗紅的晶芒線佈滿了石堆周圍,那紫魔鐧就像是突然插入了心臟中,泛湧起暗紅的血潮,暗紅的晶芒線像是突然捕住了三個字,待緱修吾看清是什麼字時,「引魂陣」三個字噗地射入了緱修吾的身體內。
緱修吾瞬間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摸了一下身體和臉部,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沒有傷口,也沒有出血。」緱修吾再次看向周圍,已經和來時沒有任何的區別了。緱修吾走出紫魔窟,回頭看時,除了茫茫紫黑的氣體和白得發光的人骨,紫魔窟竟已經隱沒不見了。
南郡城幾個在悅來樓三樓聽飯看雪景的人,遠遠地看到鹽場雪峰上朱紅霞粉漫天:「你看,那裏什麼?」「大雪天的,竟然雲霞繚繞,莫不是福地仙境?」「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麼寶貝,吉光乍現?」「走,去看看。」「看着近,很遠很遠的。」「這冰天雪地的,馬腳打滑。」
就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紅粉的雲霞消失不見,只見一圈紫黑的霧氣騰起,消散。眾人無限遐想的神情中流露出擔憂和不安:「妖魔鬼怪啊」「神仙和妖魔在打架,還打輸了嗎?」「南郡城要有災禍了。」「我跟你說啊,這:「紫黑的一定是妖怪。」「這瑞雪的天,怎麼就出了妖邪呢?」「不行,我得報官,請大仙捉妖,不能讓妖邪禍害了這南郡。」
從外面走入的宮蒼虛聽到悅來樓內議論紛紛,詫異不已:「掌柜的,出了何事?」那掌柜一看:「喲,老闆,你可來了,客人們都在議論鹽場雪峰的怪事,您到樓上看看。」
宮蒼虛快速地走上樓去。寧庭已經拿着玉骨扇繞着鹽場雪峰飛了一圈。庭嫵看着寧庭手中的招式道:「寧庭的玉雪招式越來越穩,力道越來越大,一般的高手擋不住他的招式了。」
墨寧道:「今天這玉雪雹飛是有些樣式了。寧庭好像生來就會這玉雪十式,只是年齡太小,使不完整。」庭嫵愣了一下:「天生就會?這麼複雜的招式?你確定不是你教的?」墨寧看着庭嫵道:「我不曾教他。寧庭說他都見過,都記得。」庭嫵臉上一片愕然。
寧庭從石峰上一躍而下,用小手擦了一下臉的汗水:「娘親,走,回去練藥去。」庭嫵把起寧庭,擦了一下寧庭額上的汗水:「累不累?」寧庭道:「不累、不累,可好玩了。這下,它們不會害人了,呵呵呵。」「那好,娘親帶你回去煉藥去。」
宮蒼虛站在那裏就看到了最後一點點的紫黑的霧消散在空中,正瞪大了眼睛看,眼睛都酸了,鹽場雪峰卻沒有了半點變化。眾人又議論起來:「這妖怪是被打死了吧。」「可惜了,沒到現場去看。」「說不定還能看到神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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