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螭心裏厭惡之極,冷冷地打開門,用厭惡的眼神看向蒲思柳,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蒲思柳放低姿態,戰戰兢兢地喊道:「王、王爺,虛、虛兒可有來信?」宮螭實在是想吐,忍信噁心道:「你不配!」
蒲思柳如遭五雷轟頂,淚水奪眶而出,心如墮冰窟,顫抖着說:「宮螭,好,很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萍落在旁邊看着:「你們終是要走到這一步的,那就別怪我只護着小姐了。」
狐都宮內,大殿火光通明。緱嘎辛道:「乾梅枝落於我手,我們狐都草原便是天下的命脈。現如今墨寧尋梅,這面髓蟲將不是我們倚仗。狐都草原危矣。」眾人議論紛紛:「原國將不再有任何顧忌。」「這面髓蟲可是利害之物,讓人聞之色變。」「不能讓原國找到這梅雪枝。」「我們也派人去找。」「派人跟着墨寧,暗中搶奪。」
巫醫道:「大汗不必憂心。這玉雪神隱山的梅枝可不是那麼好找的。千百年它只存在神話里。巫醫我亦只是在天生異相是偶然獲得。哪裏就會那容易。」言談間竟有些自香。緱修吾道:「巫醫既然能千辛萬苦而得,那別人憑什麼千辛萬苦不能得?」巫醫道:「二皇子,你這推論不成立呀。」
孤跋宇道:「二弟,巫醫說可能,那自然有不可能的道理。」巫醫道:「確實如此,當日風雷變化,天昏地暗,山搖海動,天水澆灌,那玉雪神隱山也就雲海蒼茫之間閃現瞬間。等吾眨眼之間,已不見其蹤影,憑空消失了一般。」眾人聽聞既是好奇,又是心驚:「真有此等玄奇之事?」「巫醫不是自造神謠吧?」「有此般經歷,巫醫也不是一般人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孤跋宇道:「父汗,二弟既然有想法,不如讓他也去尋找。至於我,則在這段時間,將面髓蟲暗引至原國都城。」緱修吾道:「皇兄想得極事,我是同意此法。」緱嘎辛看了一眼孤跋宇,心想宇兒你終是野心太大,罷了,由着你去吧,便道:「修兒,你可願意?」
緱修吾道:「兒臣自是願意。」楚卉突然大聲道:「不可!」孤跋宇道:「有何不可?」楚卉說不出理由,只好默不作聲。緱修吾不急不緩地飲了一杯酒:「事情已定,兒臣即刻出發,告辭。」楚卉眼睜睜地看着緱修吾離開,直身欲追,卻在孤跋宇的暗示中坐了一下來。
墨寧和庭嫵騎馬直朝西北寒地而去,物影如飛,雲隨身移,衣袂飄飄生風,微汗自眉間出,兩人速度越來越快,驚起無數鳥雀同行。庭嫵道:「騎馬縱行,竟是如此暢快。」墨寧道:「看來,京城的生活把你拘壞了。」庭嫵道:「這樣,我竟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已,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恣意,舒心。」
墨寧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那以後,我就陪你浪跡天涯。」庭嫵道:「不做國柱將軍啦?」墨寧道:「棄之無憾。」庭嫵道:「那就帶上寧庭。他一定會喜歡的。」墨寧笑道:「是,那小子,心野得很,才會走路,就要飛。是只關不住的鳥。」庭嫵笑着說:「無妨,那,我便帶着他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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