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收回道:「切記,此乾梅枝系我匈奴存亡之命脈,戰爭結束,要按圖索梅。」說着打開一牛皮卷,取下乾梅枝,每取下一枝,牛皮上都有一圖印在。孤跋淵看着,心頭一震:「大皇子,難道不信我等?」
侍者道:「非不信也,而是此事干係天大,不容絲毫差錯。大皇子派連夜趕緊來救急,豈是不信,還望將軍諒解。」孤跋淵道:「大皇子,運籌帷幄,定能興我匈奴。」侍者意味深長道:「你我可是都姓孤跋,將軍難道忘了?」
孤跋淵、孤跋宏對視一眼,神情正肅:「末將從未忘記。」「很好,此事,你知、我知、大皇子知。」侍者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孤跋宏說:「孤跋族必將興盛。」孤跋淵亦面露興奮之色:「此乾梅枝,你我各取一半,視戰況下發心腹。好在我悍跋軍素來專於戰事,視這類玄妙之事為無稽之談。」
宮臨帶兵入駐臨王府,墨寧道:「眾將修整工事,周圍屋頂、高樹都要有防備設施。雲六帶哨兵前往邊境。」「是,將軍!」眾兵將聽令行事,整修兵事。庭嫵走了過來,把乾梅枝遞給雲六:「雲六,注意防蟲。」
宮蒼虛一看,急了:「姑娘,如此糟踐蒼虛的真心?還是姑娘真是看淡生死?還是姑娘仁者之心,關愛蒼生?」庭嫵沒想到宮蒼虛滿臉的擔心、憂慮、悲傷,一時有些窘。宮臨默默地看着,不由地嘆了口氣,冷聲道:「乾梅枝之用,我已知曉。恐軍情有變,雲六快去。虛兒,你隨我來。」
庭嫵看了一眼宮蒼虛的背景,面色沉重,墨寧拉着庭嫵走向另一邊,輕聲道:「謝謝!悍跋軍已在邊境停駐兩日,為何不動?」庭嫵飛快地說:「因為他們在等乾梅枝。否則一座空城,他們何須要等,長驅直下即可。」墨寧看着庭嫵道:「姑娘睿智,不但能治病,還懂軍事。所以,你早就想好了,要把小王爺給你的乾梅枝送給外哨。」
庭嫵一笑:「否則,你當我為何要接受宮蒼虛的贈送。」墨寧道:「此前,我,我還為姑娘擔心來着。」庭嫵心中一愣,旋即明白了:「擔心,為何要擔心?哦,別人對我好,你為何要擔心?」墨寧聽庭嫵這麼一說,面色一窘,不覺便臉紅了,好一會兒才說:「姑娘,可知道自己是誰?與螭王爺是何關係?和宮蒼虛是何關係?」
庭嫵不假思索地答道:「知道。從血緣上來說,宮蒼虛是我親哥。是我不願相認。」墨寧道:「宮蒼虛也許並不知。你覺得宮蒼虛為何要來雲疆?」庭嫵道:「這,我可不知。」墨寧道:「此行,宮蒼虛無需隨同。所謂建功立業也是虛言。」墨寧停了一會兒說:「他是為你而來。」
庭嫵大吃了一驚:「為我而來?同行前,我根本就沒見過他。」墨寧道:「見過。螭王爺壽辰,末藥醫館。也許他並不知,你就是她親妹妹。但應該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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