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再敘看着更遠處的山峰:「明天去看看鹽場。聽說,宮寒深也會去?」「是,奉皇上之命巡查。要不要趁此機會?」宮再敘道:「不可。這樣皇上會馬上懷疑到我。時機未到。」
宮再敘轉過幾道彎,一個被綠樹遮擋的習舞場顯露出來,一群五六歲的孩子在嘿哈地練着劍術。宮再敘看了一會兒:「資質平平,繼續找。」「是,閣主。」一名侍女端茶過來:「閣主,請用茶。」清清脆脆的聲音,容貌清麗。宮再敘看了一眼:「雲九,倒是長大了。」喝完茶,再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清晨,庭嫵睜開眼,披上衣服,就到樓下看寧正。朱玉罄已經擰着毛巾搭在寧正的額頭:「寧正,你燒了一夜還能喘氣,夠行的啊,你。你們這裏的那個庭嫵醫女太神了,那傷口縫得只現出一條細紋,都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沒受傷。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庭嫵道:「你留下來照顧他,他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好。給他唇上擦點雪梅茶水,等他醒了,餵點濃粥水給他。是濃粥水,不是粥。」朱玉罄道:「好吧,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墨寧戴着面具下樓。朱玉罄盯着看,心想:「好帥啊,幹嘛戴個面具啊?毀容了?」寧無視,拉着庭嫵的手:「吃早飯。」
坐在石桌前,墨寧道:「幹嘛留她下來?」庭嫵道:「為何不留?寧正要人照顧。」墨寧道:「有人照顧寧正。」庭嫵道:「那些粗糙的漢子?不行。哪有女孩溫柔細膩?」墨寧放下筷子,看着庭嫵。庭嫵嘴角一翹:「生氣啦?不至於,跟你沒關係。」
墨寧道:「有關係。讓她走。」庭嫵道:「你說說。」墨寧道:「第一來由不明,大理寺卿朱知由的女兒朱玉罄來這裏做什麼?」庭嫵道:「你都認出來了?老熟人,不是?」墨寧道:「要戴面具。第二,為什麼是她救了寧正,而不是別人?」庭嫵道:「這你得問寧正。」
墨寧道:「第三,她盯着我看。」庭嫵道:「你好看,是個女孩都會盯着你看。而且你還戴着面具,這麼說是你看她。」墨寧猛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包子,起身就邁着大長腿走了。庭嫵抓了個包子,趕緊跟了過:「怎麼了?」墨寧道:「去鹽場。」
庭嫵道:「為什麼生氣?」墨寧道:「你不怕別人搶我,說明,你不在乎我。」庭嫵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走了。」轉身就要離開。墨寧一把握住庭嫵的手:「別走,跟我去。」庭嫵道:「你都說我不在乎你,我幹嘛跟着?」墨寧道語塞。庭嫵道:「不說?不說,我走了。」
墨寧道:「我怕,別人來招惹我,我忍不住。」庭嫵道:「放心,我不會給她們這個機會的。」墨寧眼睛一亮,盯着庭嫵笑。庭嫵踮起腳,親了一下墨寧。墨寧高興地抱起庭嫵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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