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沉思了一下:「帶庭嫵只能是馬車出行。邊關哨衛應有所察。除非緱修吾故意隱瞞行蹤,故意讓我們找不到。」寧器道:「我們會四處派人尋找,只要庭嫵姑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
寧器停了一下說:「那箭當面交給皇上。皇上當是有一絲的驚愕閃過。」墨寧道:「皇室內鬥,若百姓無恙,我們且後退,只是為何會是庭嫵?」寧器道:「難道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墨寧道:「應當是,再靜觀其變。我不能住將軍府了,去墨陽居,帶寧正走,其餘人留下。」
寧庭看着墨寧道:「墨陽居好玩嗎?比將軍府如何?」墨寧道:「比將軍府大,後面的山上有許多小動物。」寧庭歪着頭說:「太好了,爹爹。只是爹爹不能叫現在的名字了哦,得改名了。」墨寧道:「改成什麼?」寧庭道:「寧默,沉默的默,因為爹爹是影衛,大都數情況是不說話的。娘親聽到這個名字也會起疑,來尋爹爹的。」墨寧一笑,抱起寧庭道:「好,就聽寧庭的。」
宮虬急急地走進和坤宮,到了門口,又沉了下來,臉上溫和。侍女們正給蒲曉潤捏肩,見宮虬進來,停下,行禮,便退了出去。蒲曉潤沒抬頭,道:「皇兒,今兒得空來看母后啦。」
宮虬道:「宮虬不孝,不曾體諒母后思兒之苦。」蒲曉潤道:「虛禮就不必了,看來有事,說吧。」宮虬請袖中拿出箭道:「母親對此物可有記憶?」蒲曉潤有一刻的慌神,很快便鎮靜下來,拿着此箭,仔細一看,不動聲色道:「當年,此物曾出現過,栗貴妃死於此箭,先皇震怒,血雨腥風,最後不了了之。」
宮虬道:「先皇是沒查出來,還是來不及?」蒲曉道:「皇兒,當年的事情杯弓蛇影,疑雲重重,人人自危,母后都顧及你們兄弟了。時間一久,也不記得了。」宮虬道:「母后,此箭要了一個人的命,這個人與您有關。」蒲曉潤吃驚地說:「誰?深兒、敘兒,還是虛兒?!你快說。」
宮虬有些失望,道:「螭弟的女兒,曲庭嫵,您的皇孫女。」蒲曉潤一愣,沉默了許久,好像穿越層層時空,許久道:「果真是。死了,可惜,可惜。」宮虬道:「只是可惜麼?螭弟當年頭髮白了一半,現在全白了。」蒲曉潤眼角落下淚來:「我的螭兒。」
宮虬留下箭,離開了。蒲曉潤拿着箭看了許久,喊了聲:「來人。」一個身穿黑衣的姑娘快速走到蒲曉潤身邊。「去請螭王妃來一趟,避開視線。」蒲曉潤似在隱着怒火。
蒲思柳一看是影姑,趕緊帶着萍落去了和坤宮。蒲曉潤道:「虛兒近來不在京,皇祖母想他了,挑了些貴重玩意給他,你既然來看我,就順便帶回去吧。」蒲思柳道:「謝母后掛念。」
蒲曉潤說:「我那花房裏,有些花好好的就枯萎了,你懂花,幫我瞧瞧去。」蒲思柳道:「自然。」兩人走進花房,門被掩上了,蒲曉潤擺弄了一會兒花,冷不丁地重甩了蒲思柳一個耳光,然後,丟給蒲思柳一個藥包:「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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