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後,宮螭直接走到慧集殿門口。宮虬走過來,看着宮螭,沉重地拉着宮螭的手道:「我們皇家對不起曲氏一脈。」宮螭停下腳,欲泣卻止:「消息確定?」宮螭扶牆,壓抑着悲泣:「曲施,對不起,對不起。」過了一會兒,宮螭道:「我要見屍首,我要查殺手。」宮虬道:「螭弟,我已派人去了。」
狐都宮內,緱嘎辛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堂中跪地的孤跋宇:「我數十年苦心經營,方才獲得與原國分庭抗禮的局面,你這一戰確實讓我愧對列祖列宗。從此,幽禁殿中,不得外出。」孤跋宇捂着額頭的傷口,血涔涔地流下,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
宮再敘走入褚畔雲的殿中,輕聲喚:「母親,母親。」褚畔雲道:「阿再,你終於來見母親了。」宮再敘道:「母親可有好茶?」褚畔雲道:「自然有的,皇上不賞,母親不還有私貨嗎?」
宮再敘輕聲道:「今日早朝,墨寧已亡。」褚畔雲道:「代價很大,雲余閣折了二十餘名極品高手。」宮再敘道:「機會來了,我們要準備了。」褚畔雲道:「小心,蒲曉潤沒那麼容易對付。」
緱修吾下到崖底,仔細地查看着地面和崖壁上,終於看到星星點點的血跡,自語道:「我能看到血跡,那墨寧的人也能看到。」於是一頓翻掃,全蓋住了。緱修吾抬頭四處張望,又低下頭看了看,地上有明顯的血痕。緱修吾笑了:「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
一隻猴子發現了緱修吾,哦哦地叫了起來,很快引來一大群猴子。緱修吾惡狠狠地說:「再叫,把你們都殺了。」猴子眨了眨眼,拿起一個果子便砸在了緱修吾的臉上。其餘的猴子都砸了起來。緱修吾躥到樹上,一劍掃過,一隻猴子便倒了下去。其餘的猴子怒吼了起來,拿起木棒、石頭便向緱修吾打去。
緱修吾怒道:「一群潑猴!」手下的劍法亦沒停,幾個翻轉騰挪,地上已經躺下七八隻猴子了。其餘猴子尖叫着往淵林深處逃去。緱修吾把劍上的血往猴子身上一擦,道:「好了,血跡也不用掩蓋了。庭嫵定是被這群猴子弄到什麼地方去了。是死,還是活呢?」
那崖洞內的小猴聽到族群的尖叫聲,急忙竄了出來,看到緱修吾,嚇得直往洞內躥去。緱修吾趕緊跟了過去,卻見庭嫵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緱修吾一喜,趕緊俯下身子,輕聲到:「庭嫵,我可找到你了。」
緱修吾把手放到庭嫵頭一探,眉頭一皺:「發高傷。傷口引起的。」目光落到旁邊的箭和庭嫵的胸口上,隨手撿起藥瓶,邪魅一笑:「小丫頭,你可真有意思,暈過去之前,還能幫自己把傷處理了。男子也不如啊。你這傷終究得好好養才行。我帶你回去養傷吧。」
緱修吾抱起庭嫵便往崖洞外走去:「小丫頭,你這麼能打,竟輕飄飄的,力氣從哪裏來的?」小猴子見狀,跟了上去。緱修吾惡狠狠地看着它。小猴子嗚地一聲又竄回洞口去了,待聽不到聲音了,又從洞裏走了出來,坐在洞口眨着眼睛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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