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野里,黑袍人跪伏於地:「二皇子。」緱修吾氣場凜冽:「蠢貨。就你們這些人就想殺墨寧,連他身邊的護衛都挨不到,來送死的嗎?」黑袍人道:「我們不能讓他們佔了先機。」緱修吾冷冷道:「先機?玉雪神隱山在何方都不知道,何來先機?」黑袍人道:「請二皇子示下。」「返程伺機而行。」緱修吾已沒有了身影。
待緱修吾再次出現在客棧時,宮蒼虛的手下正將四個黑袍的屍首拖出去,頸上一刀,地上無血跡。宮蒼虛安然地坐着喝酒,面帶微笑地看着緱修吾:「告訴他們了?不用來尋死。」
緱修吾道:「你猜。或許,我請了更多的人來殺你。」宮蒼虛抬頭看了一眼依然閉目養神的墨寧,周身氣息盡斂,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宮蒼虛放下茶杯:「無趣,睡覺。」緱修吾眼光投向墨寧:「不妨小人了?」「你自便。」宮蒼虛懶散地上樓,踢開門,和衣躺下。
清晨的陽光投射在雪崖上,折射出燦燦的光芒,整個野原變得亮晶晶,恍若仙境。墨寧和庭嫵接過老漢遞來的包裹,挑簾走了出去。宮蒼虛對着手下說:「你們留下,照顧好馬匹。」
話音剛落。從茫茫的雪野里射來無數的箭。墨寧和庭嫵旋飛而起,展開衣袖,幾騰幾挪之間,將箭盡數擋下。老漢嚇得嚇得面如死灰。庭嫵道:「掌柜的,躲起來。」老婦人扶起老漢哆嗦着離開。宮蒼虛看着緱修吾道:「你喊來的人?」緱修吾做了個聳肩擺手的動作。
庭嫵道:「走,不要累及無古辜。」墨寧點頭。兩人踏空而去。身後的箭如雨點般追着兩人而去,只是兩速度太快,轉眼已經沒了影蹤。一群甲裝蒙面的黑衣人持弓弩踢雪踏空緊追而去。
宮蒼虛道:「不是你的人?」緱修吾道:「應該是你的人。」宮蒼虛道:「倒底是誰的人?追上去看看。」墨寧和庭嫵立在雪野的空曠處,看着後面追來的人。墨寧道:「想不想看看這些是誰的人?」庭嫵道:「當然。否責咱放出去的話不就沒意義了麼?」
蒙面人見兩人停住,手拿了強弩高度戒備着往前挪,一層層地圍上來,足足有百來人。庭嫵道:「什麼人,竟是務必要置我們於死地。」一支弩應聲而來。墨寧的臨天戟舞得密不透風。
庭嫵一招玉雪雹飛,遍野的雪,凝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冰雹,一顆顆密集地砸向甲裝蒙面人,一陣咚咚的響聲。甲裝蒙面丟弩自保,即便如此,個個被砸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身上的鐵甲被砸出深深的凹洞。有人肋骨被砸斷,痛苦地在地上滾。庭嫵被自己的招式驚懵了:「沒想到,這一招在雪地上的威力如此之大!你們想在這裏殺我們,實在是失算了。」
墨寧走上前,一個個掀開他們臉上的蒙布,有維夷人、匈奴人、原國人、北羌人、南蠻人。庭嫵不禁疑惑地說:「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到底誰派來的?」緱修吾道:「自然是宮蒼虛叫來的殺手。」宮蒼虛道:「緱修吾你倒認出人來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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