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卉一看着急了,騰身便要抽取鷹爪上的信,卻被緱修吾一手摟住身體,然後一甩便落在了馬背上。「宮臨再回雲疆,阻止醫女入疆。狐都鐵騎已經集結赴南,拖住墨寧大軍。」一枝幹梅貼在信箋下方。
緱修吾拈着信紙一笑:「想看嗎?愛妃?」楚卉臉色一沉,臉朝向另一面。「別這樣。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給你。」緱修吾手指輕輕一彈,信箋飛向了楚卉。楚卉伸手抓住,看到了信的內容,當看到信底的乾梅,臉上不禁露出一縷微來。
緱修吾並不知乾梅何用,看着楚卉臉上的一縷笑容,皺了一下眉,道:「你要如何阻止醫女入疆?」眼前出現的卻是末藥醫館內曲庭嫵躲箭的美妙身形。楚卉白了緱修吾一眼:「若昨晚得手,阻止醫女入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緱修吾看着楚卉妖媚的神態,噗嗤一聲,笑了:「一個小小的醫女,如何用得着皇兄如此大動手段?」楚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緱修吾:「二皇子,這你就不懂了。一個小小的醫女掌控着雲疆的生死,這你可知?」
「你是說,那小小的醫女,必須死?」緱修吾的神情終於正經了。「是又如何?還是二皇子,你心疼了?」楚卉哈哈一笑,把信折好,揣入自己懷中,還不放心似的,輕輕壓了壓。楚卉看着緱修吾,心裏想着:「有這乾梅枝,我看你如何離得了我。」
「你不許殺她。」緱修吾冷冷地說。「那得要看我心情,畢竟大皇子要她的命。」楚卉冷冷地說。「你敢!」「那就走着瞧。」楚卉已經走了很遠。緱修吾一時呆立在了原處,好像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夜色降臨,萬點星空之下,燃起篝火,風一吹,噼啪作響,火星在風中一飄,一忽,一閃就熄滅了。曲庭嫵看着杳遠的星空,有些發呆,宮臨看着曲庭嫵的面容,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一幕。
「宮臨,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爹,我爹是被冤枉的。」曲施淚眼婆娑地看着宮臨。宮臨扶起曲施,悲傷地說:「我知道曲神醫是被冤枉的。我母親的死,另有原因。」曲施看着宮臨,吃驚地說:「你知道?」
宮臨流着淚說:「我母親是被逼服毒自殺,與你爹無關。」「可是,皇后娘娘說是我爹誤診,殺了貴妃娘娘。你趕緊去找皇上,救救我爹。」曲施滿臉悲傷。
宮臨看着悲傷不已的曲施,心裏如同萬箭穿心:「阿施,我告訴了事實,卻不能告訴你真相,否則會有殺身之禍,我不能看着你死。」宮臨悲涼地看着曲施說:「阿施,你走吧,離開皇宮,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對不起,我護不住你。」
曲施看着宮臨:「你帶我去找宮螭。皇后是他的生母,對,他可以救我爹,可是我找不到他。」宮臨說:「阿施,你走,你見不到他的,他已經被關起來了,皇后關的。再晚,你就出不去了。」曲施瞪大着眼睛看着宮臨:「為什麼,宮臨,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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