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順跟着陳軒然來到許仙家樓下,看看時間馬上12點了,陳軒然道:「順哥,我們現在來,是不是有點感覺像蹭飯啊!」
郝順哈哈一笑:「不是像,我們本來就是來蹭飯的。」
二人上了樓,出電梯就看到許仙家的門開着,倆人拿着玩具進去,就聞到了廚房裏面傳來的香味。
而他倆共同的兒子許仕林,正一個人坐在小推車上面玩玩具。
陳軒然趕緊上去把孩子抱起來:「哎喲,小仕林怎麼一個人在玩啊?來來來,乾媽抱抱。」
就在這時候,白素素也端着盤子出來了,一看郝順他們到了,趕緊招呼道:「哎喲,來就來,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陳軒然笑道:「沒事,就是給咱兒子買了點玩具和衣服,素素姐,許大哥呢?」
「剛回來,我讓他買啤酒去了。」白素素道:「我還有兩個菜,你們自己隨便啊。」
「買酒幹嘛?我又不喝。」郝順一邊說一邊上前:「來來來,讓乾爹也抱抱。」
陳軒然把許仕林遞給郝順:「你會不會啊,可得抱穩了。」
「放心,加上你我都抱得動。」郝順接過仕林,仔細看了看:「越長越像他媽媽了。」
白素素在廚房接話道:「我就說像我吧,漢文非要說像他,你們說,這孩子像他還是像我?」
郝順當即一本正經道:「你別說,咱兒子還真不怎麼像漢文,素素,趁漢文不在,你就老實交代了吧,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漢文的?」
「你要死啊,這種玩笑也亂開。」陳軒然上來就給了郝順一記粉拳。
就在這時候,門口一個聲音響起:「順子,你小子是不是又背着我說我壞話?」
郝順扭頭一看,原來是許仙回來了。
「哎喲,你說你把,早不回晚不回,這個節骨眼回來,我差點都幫你問出孩子親生父親的身份了。」
「不用問,百分之兩百是我。」許仙道:「你小子巴不得我被戴綠帽子是不是?」
郝順哈哈一笑:「怎麼會呢,素素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對了你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你晚上還去擺夜攤?」
「哎,還是那樣吧,生活都不容易,現在孩子大了,我媽可以幫我們帶帶,素素也可以抽空去賺點錢補貼家用。」
「何必這麼辛苦呢,需要錢找我就行了,對了,阿姨呢?怎麼不在?」郝順問。
「老家有點事,回去了。」許漢文一邊說一邊放下手裏的啤酒:「順子,我有點事想跟你聊聊,我們去陽台抽支煙。」
「好啊。」郝順說完就把仕林遞給了陳軒然:「來兒子,讓你乾媽先抱一抱,你乾爹一會再陪你玩。」
他把孩子遞給軒然後,跟着漢文一起到了陽台。
許漢文摸出一包煙,拍了一根遞給郝順,自己也抽出一支。
郝順摸出火機給他點上:「漢文,不用這麼辛苦,最近我這邊比較富餘,你要錢隨時找我,多了不行,百八十萬我還是拿得出來。」
「哎,你的錢也不是風颳來的。」許漢文道:「沒事,我們扛得住。」
郝順看了看許漢文:「兄弟,我有句話一直想問很久了。」
「我知道。」沒等郝順說出來,許漢文就道:「你是想說,為什麼我最近有點躲着你吧?」
郝順當場一愣,原來他自己也知道。
「我聽說你會讀心術,是不是真的?」許漢文深吸了一口煙,扭頭直勾勾盯着郝順。
「那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郝順反問。
許漢文想了想:「不知道。」
郝順伸手拍了拍漢文的肩膀:「你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也很清楚我是警察,但有句話叫法律不外乎人情,有些人的死,並不全是別人的錯。」
郝順的話讓許漢文呆住了,原來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是真的。
「順子,其實我一直想去自」
「你別說。」郝順道:「我不想聽你也不用告訴我,我只清楚一點,保護自己的妻兒,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人性,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的陪着仕林長大,明白嗎?」
郝順的話,讓許漢文心裏五味雜陳。
「謝謝。」
「謝個屁啊謝。」郝順一拳錘在許漢文肩膀上:「不管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但我永遠是那個當初跟你一起打架的好兄弟,行了,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你以後不許再躲我了,知道嗎?」
「嗯。」許漢文露出會心的笑容,他掐滅了手裏的煙頭:「走吧,進去吃飯。」
郝順也掐了煙頭,準備轉身進去客廳,許漢文卻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秦老師你還記得嗎?」
郝順頓住腳:「秦老師,老秦頭?龍山中學那個化學老師?」
「對,秦老師過兩天70大壽,好多同學據說都要去,你不知道這事?」
「我還真不知道。」郝順道:「這段時間有點忙,我們那個同學群我都屏蔽很久了。」
「那你去不去?」許漢文問。
「去啊,必須去。」郝順道:「想當年,龍山幾乎所有的老師都不待見我,就老秦頭處處幫我說話,要不是他,我倆哪能念到高三,估計高一就被學校掃地出門了。」
說起學生時代的事情,許漢文也是哈哈大笑:「我還記得,那個老秦頭的孫女,不是喜歡你嗎,老秦頭後來找到你,說只要你不嚯嚯她寶貝孫女,你幹什麼他都幫你。」
說起這事,郝順也有些唏噓不已:「你別說,我當年還真沒少拿這事威脅他,不行,這次他老人家七十大壽我必須去,怎麼也得跟他道個歉。」
說起這個秦老師,郝順的確很有感觸,的確,這是當年自己高中生涯對自己最好的一位老師。
秦老師算是整個學校最和藹可親的一位老師了,哪怕郝順這樣的『耗子屎』,秦老頭對他也是一視同仁,從來不歧視。
記得當年自己交不起學費,老秦還幫助墊付過。
因為他卻對自己的學生非常好,大家也都很喜歡他。
總之,他是一位好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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