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順一驚,居然直接以上級的身份壓我?
他也是怒了:「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蕭遠峰一聽更怒了:「我現在是你的上級,你必須回答。」
「上級?」郝順呵呵一笑:「行啊。」
但他沒有給對方答案,而是當着蕭遠峰的面摸出手機,直接撥給了孟浩南:「孟局長,我是郝順,我決定不在刑偵隊幹了,辭職報告我一會就交給您。」
說完,郝順掛了電話,朝着蕭遠峰呵呵一笑:「蕭副市長,現在開始,我就不是江城刑偵隊的人了,我猜得沒錯的話,國安不屬於你們江城市政府管理吧?那也就是說,我現在跟你沒有上下級的關係了,至於你剛才的問題,我還是那四個字————拒絕回答。
另外,您可能還不知道,就前不久,我剛剛把蜀都市警察廳廳長送去吃牢飯了,你別以為你跟遠大集團背後乾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我勸你升官的事情還是別想了,還是先想想以後怎麼踩縫紉機吧!」
郝順說完,拉着一臉懵逼的袁冰妍就跨步離開了蕭遠峰的別墅。
剛出門,就聽到了裏面花瓶砸在地上的聲音!
二人上了車,袁冰妍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直到郝順將車駛離這個別墅區。
「你可真牛啊,敢跟市長大人叫板?」袁冰妍此時看郝順的表情又變了,既震驚又充滿了崇拜。
「怎麼樣,剛才我是不是很帥?」郝順扭頭看了她一眼笑道。
「簡直是太帥了。」袁冰妍一臉花痴:「看來我果然沒有喜歡錯你,你的確比陳一凡男人多了。」
「那是我們生活環境不一樣,我從小沒有父母,就一街溜子,受不得氣,特別是這種用領導的身份來壓我,我是最為反感的。」
「就為了這個,你刑偵隊的工作都不要了?」袁冰妍道。
「誰說我不要了。」郝順哈哈一笑:「剛才那電話我都沒接通,我是騙那個姓蕭的。」
「哈哈哈哈,你可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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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郝順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何宏盛打來的。
「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
何警官約的地方,是一個天橋下面。
郝順去的時候,何警官腳下的煙頭都好幾個了,應該是等了有一會時間。
其實郝順不知道,何警官是在這糾結了兩個多小時,才給郝順撥通了電話。
郝順上前主動跟他握手:「前輩,沒想到您這麼快就想通了。」
前輩二字,也是郝順對何警官的尊重。
何宏盛上下打量郝順:「我之前就聽說最近江城市警界出了一個奇才,沒想到還真這麼年輕,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是建國的兒子。」
「你認識我爸?」郝順也是一驚。
「當然。」何宏盛道:「當年我們也算是一個單位的,你爸還請我吃過飯呢,可惜啊,要不是因為那件事,你爸現在怎麼也是個廳級幹部了吧,不過還好,現在有你這個兒子繼承他的衣缽。」
「您就是因為這個,才願意見我的?」郝順問。
「當然不完全是因為你爸。」何宏盛繼續道:「主要還是因為你,我查了最近這段時間你破的案子,你的能力的確已經遠遠超出了絕大多數的警察,說是奇才並不過分,所以我相信,你能幫當年那個孩子討一個公道。」
「謝謝何叔的信任。」郝順連連感謝:「我跟您保證,我一定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我相信你能做到。」何宏盛拍了拍郝順的肩膀:「你知道嗎,當年那個孩子,就是從上面跳下來的。」
「啊!」郝順一驚:「就是這?」
「對。」何宏盛仰頭望着頭頂的天橋:「當時有目擊者看到,孩子一邊哭一邊在天橋上走,走着走着就突然翻出欄杆,可見他當時是多麼的義無反顧,他是想用自己的死,反抗那些曾經殘害過自己的人,還有這個該死的世界。」
郝順看到,何警官的眼神中,是對這個社會深深的絕望。
「你說現在,真的是有錢有權,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何警官望着郝順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法律的尊嚴何在,又要我們這些警察幹什麼?」
他的話,竟讓郝順一時沒法回答。
「何叔,我雖然不知道您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我郝順跟您保證,只要我還在警察這個職位上面一天,我就會以我盡我最大的能力,堅決維護法律的尊嚴。」
「不愧是建國的兒子,我相信你。」何警官終於露出一絲笑容,接着他就從衣服裏面摸出一個文件袋,遞給了郝順。
「其實當年李文宣那份屍檢報告我被逼作了假,這才是真正的驗屍報告。」
郝順一驚,趕緊接過來,他打開文件袋,摸出裏面一張已經發黃的紙。
接下來的內容讓郝順大驚失色。
受害者身上有多處人為造成的淤痕,
換句話說,李文宣自殺之前,曾經被人暴力毆打過,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的地方。
難怪孩子會自殺,原來他真的被人欺負。
正所謂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這份報告的結果,當時也讓我很震驚,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我交上去卻被上面給退了回來,讓我重新寫。
後來我在孩子一顆紐扣上面提取到一枚指紋,經過對比發現,這枚指紋的主人居然是當時剛剛上任的副市長家的公子。」
「您是指的蕭鼎坤吧?」郝順道。
「對,就是他,驗屍報告退回來後,蕭副市長親自見了我一面,他竟然拿我兒子的工作作為威脅,要求我更改屍檢報告,我迫於壓力,最後只能如他所願。
但我卻過不了我良心這一關,我覺得我做出這種事,已經違背了一個人民警察應有的職責,違背了當初的誓言,我已經不配當一個警察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